馬爻一行人優哉遊哉就如同旅遊一般慢慢向目標趕去。當他們趕到莫高他們的落腳點的時候,兵營已經幾乎空空蕩蕩。徐不遇心理一緊,這不會是提前得到消息逃跑了吧,但看着馬爻一臉的篤定。心裡又放鬆了下來。
等走進練兵場的時候,就看見五個人在指揮部門前一字排開,兩個熟人,顧孕和莫高,顧孕和莫高臉上露出恨恨的表情,但看眼神還是透露出些許畏懼。
一個全身包在皮衣裡的人,還有一個穿着紙衣服的人,面部黝黑,有點齙牙。扎個小辮子。渾身上下一股血腥味。
還有一個人是五個人中勉強算個正常人,穿一身長衫,洗的發白,大概四五十歲,平頭,頭髮雪白,沒有一根雜色,隨着呼吸,呼出的氣形成一道冰霜霧氣,短鬚上被呼出的氣凍成冰珠子。
馬爻他們三人在五人面前站定,那個穿紙衣服的人上前一步,抱拳對着馬爻說道:“在下符神,三位高人,我們無仇無怨,何必兵刃詳見。如果閣下能就此離去,我們願意與閣下共享成神機會。”
馬爻後退一步,一個轉身,在虛空中一伸手,一隻像豪豬一樣的怪物被馬爻從虛空中拎了出來,那豪豬滿身黑刺,正弓着身子準備向馬爻他們彈出黑刺,被馬爻抓住脖子,嗷嗷鬼叫。
馬爻用力一捏,豪豬化成一團肉泥,從肉泥中掉出一張符,用銅錢大的圓形紙畫出來的,馬爻兩個手指頭一捻,紙符化成飛灰。馬爻笑道:“這就是你的成神機會,暗中下驅靈符埋伏,用打招呼掩護。這好玩嗎?”
徐不遇動手了,伸出手指向顧孕一彈,一道淡綠色的光向顧孕飛快的彈去,正是那綠蠶。同時右手藤鞭跟着飛出,在空中打了個旋,發出一聲清脆的鞭響,向莫高頭上抽去。莫高一個激靈,頭一偏,那瘦竹竿的身體向着餘眉眉彈了過來。
餘眉眉大怒,又不是我打你的,你卻來找我以爲我好欺負是吧,餘眉眉一個健步迎了上去,兩人像兩架噴氣飛機一樣在中間相撞了,轟的一聲巨響,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一相互撞擊的結果是瘦高個又矮了三四十公分,人變得稍微胖了點,餘眉眉站定後也就頭髮亂了點,餘眉眉頭髮一擼,又是一個縱身衝着莫高一拳揮去。
莫高才剛剛站定,餘眉眉的拳風就到了,定住了他,他硬着頭皮只能迎接,結果又矮了一點。沒兩個回合,就變成了餘眉眉追着莫高打,像對着鐵墩子打鐵一樣叮叮咚咚,直到把莫高錘成了一個侏儒。
徐不遇的綠蠶快要到顧孕面門的時候,站在顧孕邊上的嚴冰動了,嚴格的說是動了動嘴,對着綠蠶吹了一口氣,那綠蠶立刻凍成了一隻冰蠶,然後掉地上摔成了碎片。
徐不遇看見自己的綠蠶被凍死了,心中一陣心疼,右手放開藤鞭,然後朝着嚴冰手指一指,那藤鞭帶着閃電衝着嚴冰飛了過去,同時人化成一陣綠霧,然後在顧孕面前從綠霧中穿出。
顧孕一個愣神被抓住脖子,這一次徐不遇學乖了,抓住脖子的同時手指勁力扣着顧孕的頸骨,掄起左手對着顧孕的臉頰噼裡啪啦的扇了十幾個耳光。
顧孕被扣住了頸骨無法逃脫,等醒過神來耳光已經連續扇了上來,直扇得頭昏腦脹,顧孕發出一聲怒嚎,肚皮上顯出那張人臉,那臉跟着一聲嚎叫,從嘴裡吐出一柄剪刀,剪刀開始是虛影,出來後慢慢凝實,衝着徐不遇扎去。徐不遇無奈只能鬆手,然後一陣綠霧,人站到遠處。
嚴冰對着像游龍一般扭曲着抽過來的藤鞭,掄起右拳衝藤鞭揮去,拳風夾着冰粒,衝向藤鞭,要是換着藤鞭進化前,這嚴冰的寒冰拳還真能對藤鞭造成傷害,木系的靈枝生命力頑強,但自然的會畏懼火或冰凍。
只見那寒冰包圍住藤鞭後,藤鞭上面亮起耀眼的閃電,幾個抖動就甩掉了身上的玄冰。依然向着嚴冰頭上抽來。
就在兩位暴躁美女動手的時候馬爻沒動,因爲那皮衣人水霧和那符神沒有動,憑直覺,馬爻感覺這兩人的危險程度要比那三人大很多。
符神和水霧看着那三人處於下風,想去幫忙,但已經被馬爻鎖定了,如果強行過去,直覺告訴自己會有生命危險。
僵持了一會兒,水霧戴着面具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那符神的黑臉臉上開始滲出汗珠。
此時馬爻動了,首先手指向着水霧一點,手指上沒有任何東西,那水霧當然也看到了馬爻手指上沒有任何力量或者靈氣,罵了一句:“故弄玄虛。”
然後移動腳步就要衝向馬爻,忽然心中有所警惕,在自己眉心一寸處,一枝由黑金色的靈氣凝成的箭,射向水霧。
那麼短的距離,那麼快的速度,沒有人能躲得過,當然水霧也不能。
在水霧的眼中,像慢鏡頭一樣,那箭慢慢刺穿自己的鑄鐵面具然後緩慢的從後腦勺穿出。”水霧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這慘嚎依然像一邊奔跑一邊嚎叫一樣,一會兒強一會兒弱,相當怪異。水霧倒地抽搐了幾下不動了,正是馬爻的道殺——靈氣化道。
馬爻一搖一擺的向着符神走去,像在炫耀自己,又像在跳什麼奇怪的舞。符神驚駭的發現自己也隨着馬爻的步伐一步步向着馬爻走去,好像馬爻的步伐會感染人一樣。
這是馬爻自創道法:“鏡中世界”。馬爻和符神之間好像有一面看不見的鏡子,兩人一模一樣的動作向着彼此走去,看到如此詭異的道法,另外在戰鬥的人被驚呆了,竟然忘記了戰鬥。
嚴冰和顧孕想過來幫符神,先不說徐不遇和餘眉眉虎視眈眈,僅僅是自己念頭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都要和馬爻一樣搖擺起來。嚇得一身的冷汗。
馬爻和符神兩人邁着誇張的步伐越走越近,當兩人之間距離在一臂之內時,馬爻擡起右手,伸出右手食指向符神額頭點去,符神感覺到手指上的殺意,魂飛魄散。
黑臉憋的通紅,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身上紙衣開始燃燒,火焰散盡,一個和符神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馬爻和符神中間,連氣息都一模一樣,符神脫離了馬爻的鎖定,身上只有一件短褲,滿身的符文,急速的向後逃去。站定後狠狠的喘了口氣,人一軟,差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