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家後,向王全年彙報了一下說婚的情況,王全年一拍大腿,喜形於色。立馬把王石叫來,王石一聽趙家同意了,高興的快跳起來了,同時看着徐不遇越看越順眼,感覺自己虧欠與她。
可轉念一想,現在自己的身份和徐不遇已經差的太遠,這徐不遇現在身上仙氣飄飄,出塵不染,身上幾乎沒有煙火氣,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能消受得了的。再說他的趙飛燕也很不錯,英氣勃發,做事果斷,乾淨利落。對自己還一往情深。王石搖了搖頭,按下了這雜七雜八的念頭。
當下王全年去安排婚禮流程,首先派人過去行小禮,就是先帶點禮上門,告訴對方,我們家公子要娶你們家閨女了,然後確定具體的結婚日子再行大禮。趙合親自出來迎接,這百年的隔閡,就在這一見之中如同冰雪消融,一切歲月靜好,如果真的好那倒是人生美事。
這邊王石要去找趙飛燕,徐不遇問了一下王石,這趙飛燕到底藏在哪裡,王石說:藏在省城南邊的一座山上的尼姑奄裡,那尼姑奄叫獨蜂奄,那是一座獨立的山峰的山頂上。
那山峰地勢險要,歷來是土匪山賊的大本營,這常年以來發生的悲慘故事就多了,然後政府剿匪,雙方死傷慘重,稍微消停點,過個十年八年,年頭不好了,土匪又捲土重來,然後又是一輪的剿匪。
長期以來,冤死的人無數,於是就是白天在這獨峰都陰氣森森。常有附近村名撞見稀奇古怪的事,於是相當長的時間內這獨峰人跡罕至。
後來一個高僧在山頂上建了一座廟,說用來鎮壓妖邪。後來輾轉成了一尼姑庵。這趙飛燕機緣巧合,認識一個獨峰奄的小尼姑,就躲進了獨峰奄,要不是和王石還有聯繫,否則別人找起來肯定費勁。
這下王石就要動身去獨峰奄找趙飛燕,徐不遇和王石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提前認識我這弟媳。”
王石想了想說:“好吧,麻煩姐姐了。”這徐不遇比王石大不到一歲,所以按年齡來說還真是王石的姐姐。
當下徐不遇就出發去獨峰奄,這獨峰奄距離王家大概兩百多裡地,其中有大概五六十里是大路,其餘全是山路崎嶇,只能靠走。好在兩人都是練武之人,兩天後兩人就到了獨峰奄。
徐不遇一看地勢果然險要,三面懸崖,一條小道歪歪扭扭的通到山頂,在小道前面還有一座獨木橋。獨木橋下是萬丈深淵,如果把獨木橋拿掉根本就無法上獨峰。
兩人到達獨峰奄後,門口一箇中年尼姑在掃地,看見有人來了,對着徐不遇兩人作了個揖,喊了聲佛號,徐不遇和王石趕緊回禮。王石一邊回禮一邊問道:“請問大師無慧師太在嗎?”
那個掃地的師太唸完佛號回到:“施主裡面請,裡間右邊廂房。”徐不遇和王石邊回禮邊向裡走,由於地勢險要,這整個寺廟沿山而建,上下很陡峭,上面的房子在下面得仰望。
這最裡間其實又得爬山近百米,在最上面地方還蠻大,寺廟的主殿在山上正中間,兩邊還有兩進的廂房四間,結果在左邊廂房找到了那個小尼姑,然後趙飛燕也在裡面,兩人一見面,立馬眉目傳情,要不是有那個小尼姑和徐不遇在場,兩人都要抱上了。
當下三人告辭了無慧小師傅,準備下山,下山前徐不遇朝着主殿供的佛看了一下,感覺蠻怪異,和大多數寺廟的佛不太一樣。不過徐不遇基本都在西域長大,對這佛教文化也不很精通,只是感覺沒見過。
不過她知道自己沒見過的佛多了去了。也就沒在意,在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不經意回頭,依然看到山上黑霧翻騰,陰氣極重,心想,這廟也未能完全化去此處的陰煞之氣。兩人就下山了。
兩天後,徐不遇回到了王家,在進鎮子前趙飛燕和王石分手,自己一個人回家了,現在還沒結婚,這姑娘是不能直接去男方家的。
當下王趙兩家都把主要精力放在這場得之不易的婚禮上,這王家儘量將婚禮規格提到最高,趙家呢也想掙個面子,各種嫁妝任由趙飛燕挑,只要能拿得出的,在他們婚禮的大日子來臨的時候徐不遇告辭了。
因爲再待下去大家都尷尬,這王全年再三道謝,拿出很多金銀珠寶要答謝徐不遇,被徐不遇給拒絕了。
婚禮當天,幾乎兩個鎮子的村民都出動了,看熱鬧的人無數,王石笑盈盈的將新娘子趙飛燕迎回了家。當下將結婚的所有禮儀全部完成,趙合和王全年是笑得合不攏嘴,這人陌生久了,一旦熟了就會推心置腹的。這幾百年的隔閡在他們這一代和好了,他們心裡成就感滿滿。
將趙飛燕和王石送入洞房後,王全年對所有徒弟以兄弟晚輩下了死命令,不許人去鬧洞房,讓他們兩口子靜靜的享受洞房花燭夜。
所以所有人的精力全部發泄在酒席上,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沒人注意,一個穿着新娘衣服的人以一種極其高深的道法離開了王家,身體幾乎半透明,隱匿了大部分氣息。
鬧鬧哄哄的一夜過去了,次日清晨,大家都起的極晚,昨天幾乎全部喝的醉醺醺的,所以都幾乎小中午了,大家才陸續醒來,這練武場上才陸陸續續有了人,但大家看着新郎和新娘的新房,門還緊閉這,經不住都心底裡笑了笑,這年輕人呀,真能折騰。
時間慢慢的到了中午,該吃飯了,這王全年都在新房門口乾咳了好幾遍了,這新房還沒動靜,王全年有點惱怒了。
暗地裡責怪王石孩子氣,家裡還有很多長輩等着新人敬酒呢,這一睡就睡到中午,以後日子長呢,何必這麼玩命。
左等右等,這洞房門就是不開,這王全年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敲了敲門,無人應答,這王全年一臉的不耐煩,又使勁的敲了敲,依然無人應答,王全年有點疑惑,隔着木格門聽了聽,聽不出任何聲音,這臉貼着門貼的的時候隱隱聞到一絲血腥味。一絲不祥的預感浮上王全年的心頭。
王全年顧不上什麼禮儀了,一個猛撞,門開了,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房間,前面是個小廳,後面有個屏風,帷幔拉着是臥室,紫檀木的牀上躺着一個人,滿身鮮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人正是王石,已經被人殺死在牀上。
新娘不見了,只有王石一人,王全年看見自己的愛子如此悽慘,肝膽欲裂,雙目圓瞪,口吐鮮血,大叫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