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珂故意地把身子朝林深貼了貼,雖然並沒有直接碰觸到林深,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卻是讓林深身子驀地繃得筆直,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輕微的一個動作就能碰觸到岳珂吹彈可破的肌膚。
輕輕地在林深的耳邊吹了口氣,岳珂嬌聲笑着說:“這麼緊張幹什麼?”
“沒…沒有!”面對岳珂,林深第一次有了心虛的感覺。
“那頭上怎麼都是汗?”岳珂伸起右手輕輕地搭在了林深的肩膀上。
林深下一刻就像是被十萬伏的高壓電流穿身而過,猛地竄起身來,尷尬地說:“這裡的暖氣燒得太熱。”
岳珂擡眼在林深的身上逡巡了一番,點頭說:“是呢!穿這麼多是熱,你還不把毛衣脫了!”
抹了抹頭上的汗,林深慌亂地說:“還好!我自小就怕冷,還是不必了。我們還是趕緊…。”
岳珂適時地打斷林深的話,側身慵懶地倚在沙發的靠背上,擡頭仰視林深,嬌媚地說:“你要趕緊幹什麼呀?那麼着急?”
岳珂這句話的歧義已經不言而喻,林深感覺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真要被岳珂玩壞了!
再次抹了抹頭上的汗,林深趕緊簡短地說:“建廠的事情呀!”
“你要說的是這個事情呀!”岳珂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林深唯有苦笑地點頭,心說:“我不就是爲了這個事情,纔跟你進來的嗎!”
“那總要坐下來說話吧!”岳珂眨了眨眼,示意林深坐到自己的身旁。
林深卻是如何也不敢再坐下,連忙說:“我還是站着的好,坐一天也坐累了!”
“真的是坐累了?還是你想這樣纔好居高臨下的偷看我?”
“我可沒有這意思,我…我背對你說話,總可以了吧!”林深說着話,還真是轉過身子背對向岳珂。
岳珂咬了咬剛塗抹過薄薄一層粉紅色脣膏的嘴脣,踢掉腳上的拖鞋,把修長的大腿擡起伸到林深的腰部,用光潔的腳掌輕輕地推揉了林深幾下,嗲聲嗲氣地說:“你就坐下來說話嗎?你這樣站着說話,我覺得不舒服!”
雖然隔着厚重的冬裝,但林深還是能感受到岳珂光滑肌膚的觸感,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岳珂,映入眼簾地卻是一條光滑修長的美腿,美腿的一端從岳珂幾乎已滑落到腰間的短裙中探出,更是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林深畢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不論從生理上還是從心理上都很健全的血氣方剛的男人!所以,林深眼角的餘光忍不住順着那粉紅的修長一路向上探看。
雖然林深十分小心翼翼地儘量用眼角的餘光去偷偷打量岳珂,但還是被岳珂發現了林深的小動作。
岳珂畢竟還是黃花大閨女,感覺到林深眼角餘光傳來的炙熱感,岳珂原本雪白的大腿上莫名的染上了一層粉紅的顏色,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岳珂接觸在林深腰間的腳掌處毫無阻礙地蔓延到岳珂的心裡面。
岳珂羞紅了臉,進一步大膽地用腳背探到林深的身前,勾了勾林深的腰身,略微帶着些許的喘息說:“坐!”
此時此刻,林深就算是再木訥一百倍,情商就算跌到零值以下,他也能明白過來岳珂今夕不同往日的綿綿情意。
猛地咬了下頜,林深短暫地清醒過來,急匆匆地說:“珂姐,你今天喝得有點多,還是早些休息吧!”說着,林深就想着繞開岳珂逃去門廳。
林深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不做逃兵的話,就要做俘虜!
岳珂今天算是藉着剛纔的酒勁兒,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恰又碰到如此好的機會,如何會放林深走?
岳珂一探手就抓住正要逃跑的林深的手臂,使勁兒地把林深向自己的懷裡拽過來。
林深想不到岳珂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之下整個身子都向沙發上倒下去。
重重地摔落在沙發上,又被沙發的彈力彈得歪向岳珂,林深嘴裡發出一聲驚呼。
岳珂趁勢一翻身,整個人都騎在了林深的身上,把手按在林深的肩頭,岳珂翹起臀尖兒,身子微傾,一雙美目居高臨下地注視着林深。
“珂姐,你這是…。”林深虛弱地小聲說,軟弱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岳珂這時腦海裡閃現的只有在畢業前田螺說給自己的四字真言:“霸王硬上弓!”好吧,是五個字,不過岳珂這時候哪還數的清字數!
看着岳珂眼中平白地抹上一層妖異的神采,一雙紅脣顫抖地向自己湊過來,林深害怕地把微微仰起的頭向下低去。
於是,林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岳珂胸口處遮掩不住地深深地**,剎那間林深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如果此時騎坐在林深身上的是任佳,恐怕林深早就撲上去真正成了禽獸。可此時林深還沒有完全泯滅地理智卻是一直提醒着林深,按捺住林深體內最原始的衝動。
而正因爲林深的強自忍耐,使得來自岳珂身上的誘惑就越是強烈,那種猶如烈火焚燒的感覺就越是熾烈。
岳珂此時已擺出了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姿態,雙手死命撐住林深的雙肩,紅脣已貼近到林深的臉頰,從嘴裡噴出來的炙熱氣流正在一點點融化林深曾經堅定的信念。
林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爲林深悲哀地發現,不論自己如何挪動,都會不可避免地碰觸到岳珂的裸露的軀體。
林深並不敢保證如果自己碰觸到岳珂嫩白的肌膚後,什麼反應都沒有,所以林深現在能做到的就是一動不動,接受命運的裁決。
感受到林深身體的僵直,岳珂的嘴角已掛上勝利者的微笑,心中發狠地想:“霸王硬上弓又如何,我只要你!”
“鈴!鈴!鈴!”就在命運的天平已完全地向岳珂傾斜的時候,林深身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音。
“電…電話…我的電話!”林深僵硬的發聲。
“你接!”岳珂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這兩個字,心中狠狠地說:“若是公司裡的員工,哼!哼!”
“我…”林深艱難地斜視着自己的褲兜,褲兜中正傳來手機的鈴音。
岳珂也發現自己的大腿正壓在林深的腿上,只得無奈地從林深的身上翻轉下來,坐回到沙發上。
已變得急促的呼吸漸漸地平復下來,岳珂剛纔已被情慾佔據的大腦,也逐漸地清明過來,於是羞澀慢慢地爬上了雙頰。
岳珂用雙臂緊緊地環抱曲起在胸前的雙腿,把滾燙的臉頰埋在了膝彎處,偷眼打量已站起身來接聽電話的林深,心中反覆地琢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能努力嗎?”
“三姑!”聽到林深的稱呼,岳珂心知這次是找不到人去修理了!
“什麼!”林深猛然地大聲叫道,把還在琢磨着如何讓林深就範的岳珂嚇了一跳。
“奶奶病危!”林深的眼淚不收控制的滑落雙頰。
岳珂猛然驚覺,詫異地擡起頭,繼而想都不想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好!我馬上到!”林深掛上電話的時候,岳珂已跑到臥室的門口,背對着林深說:“我換身衣服,開車送你過去!”
“我還是打車去吧!你也剛喝過酒。”
“我送你!必須!”岳珂的話簡短而又蠻橫,落到林深的心間卻很是溫暖。
岳珂摒棄了一切女孩子換衣服的毛病,非常利落地換上了一身休閒的冬裝,速度之快幾乎可以媲美軍營裡緊急集合地速度。
林深雖然強烈地要求開車,但都被岳珂拒絕了。理由很簡單,我可不願意現在就陪你一起死!
岳珂家距林深奶奶住的安貞醫院足足隔了大半個北京城,所以即使晚上北京城的道路還算暢通,到安貞醫院還是用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林深一路上的焦急自不待說。
岳珂把車子直接停在了安貞醫院住院部的樓門口,對林深說:“在幾樓?我先去停車。”
“506!”林深報了個房間號,就衝進了住院部的樓門。
“林深,這邊!快點兒!”林深的三姑父就等在住院部的一層,看到林深衝了進來,忙招呼說。
林深只是匆匆地叫了聲:“三姑父!”便一起去了電梯間。
直到坐上電梯,林深這才問道:“年前我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危了?”
“去年你奶奶不是就住過院了嗎?那時就查出肺癌了!”
“什麼!不是說就是肺炎嗎?”
“你奶奶怕你着急,讓你姑隱瞞了病情。”
“爲什麼會這樣?!”林深大滴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林深,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見到你奶奶的時候,千萬不要哭,讓老太太走的安心些!”三姑父勸慰林深說。
“嗯!”林深重重地點頭。
病房門口,林深的兩個姑姑都站在病房的樓道里。
“林深,快點進去!你奶奶就等你了!”三姑焦急地叫道。
林深快步跑到病房的門口,三姑卻是拉住就要衝進病房的林深,說:“男子漢堅強些,在你奶奶走之前不要哭!讓老人安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