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退回到黎山之後便親筆疾書連夜命左龍使與夢龍使親率精兵三千連夜突圍去向將軍府上報信。
次日皇上便臥牀不起了,就在兩天前命軍中一切大小事務皆有右龍使全權負責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聽完以後衆將盡皆無語,“如此說來皇上還真是危險了”。
衆副將盡皆面色沉重,一言不發。“皇副將” 上官鑫喊道。
末將在,一人站出來鞠躬拱手應道。
命三十三萬大軍於一刻鐘後準時出發,務必要在明日午時之前趕到黎山外。命七萬左前鋒即刻出發於大軍到去之前掃清路上所有障礙。
“是”那副將得令而去。
上官鑫低頭思考了一會後又道:廖將軍可在?
末將在。下面有一人回道。
你火速前往瓊山方向,與呼延將軍回合,命其快馬加鞭於明日黃昏之前務必趕到黎山之外接應我軍突圍。
末將明白。廖將軍得令而去。
接着帥帳之中便再沒了聲響。
一刻鐘後,隨着一聲出發,三十三萬大軍便如一羣雄獅一般浩浩蕩蕩的直奔黎山而去。
黎山,地處於北國最南面。一年之中只有兩個月屬於寒冷期,其餘時間盡皆陽光明媚,溫暖如春,特別是將近夏日之時,百花盛開,爭奇鬥豔風景好不宜人。
不知有多少文人騷客嚮往在此一覽大自然的柔情,因此黎山在北國向來都有國都天山之稱。但又因其處於國之邊境,軍事要地,連年征戰不休,致使其處於雖有天山之名而無多少人敢於前來遊覽問津的尷尬局面。
這日,遠方一大隊人馬轟轟烈烈的奔騰而來,馬蹄踏起的塵土猶如彌天大霧一般向四方擴散又落下。
將軍,前方二十里便是北國守軍的左翼部隊了,一副將說道。
前方守軍有多少人馬?領兵將領又是何人?上官鑫眼望前方的問道。
回將軍探子來報前方守軍有七十萬餘人馬,領軍將領乃是素有玉面蛟龍之稱的李佼。
將軍,我們是否直接衝殺過去?那副將見上官鑫不言便又問道。
上官鑫不言,擡頭看向天空,此時正值盛夏,日又將近晌午,太陽烈烈當空使萬千花朵都想是被誰故意抽乾了水分一般無精打采,低眉垂首。人望向天上眼都睜不開。
上官鑫又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後言道:命大軍暫停前進,原地休息一刻鐘,每人都把自己水壺中所帶的水全部飲盡,養足精神。一刻鐘後加速前進一舉衝破敵軍封鎖,進去與皇上回合。
是。副將答完便傳令了下去,士兵盡皆下馬將馬上帶的水壺解下飲起水來。
這時一名副將手拿着此地的地形圖皺着眉頭走上前來道:將軍請看;敵軍在此方向,說着用手指着。
上官鑫回眼看去。
副將又用手指着圖上一座山的形狀說道:這便是黎山,敵軍分三路以南離、北合、東主攻的陣勢將皇上困在黎山之上,說着又在圖上指出三個點。
上官鑫還是靜靜的看着。
副將又言道:此陣以東爲首、南爲輔、北爲助再結合此地地形地貌以一百七十萬大軍爲力分散駐紮於三個方向圍困,三方距離均不足二十里,如若我軍攻擊其中的任何一隊人馬都會招致其他兩方的快速反彈形成包圍之勢。
若到那時我軍這區區四十萬人馬兩輪衝殺下來估計就得全部葬送在這裡了。
上官鑫看着這名副將,雙眼中不帶一絲感情道:那以你之見如遇此勢 又該當何解?
那副將猶豫再三才看向上官鑫言道:以末將看此勢已成若想解此勢人少了不可解,從內不可解。
若我軍與呼延將軍兵合一處從外以大軍強攻,從內再有我皇的人馬助其反攻之力,裡應外合之下定能一舉破之,反敗爲勝。說完便望向了上官鑫。
上官鑫低頭皺眉不語,彷彿是在思考此計的可行性與否。稍刻,上官鑫擡起頭雙目不帶絲毫感情的注視着那名副將,聲音低沉的言道:趙副將,你可知大敵當前、大戰在即、擾亂軍心該當何罪。
那趙副將一聽急忙起身下馬彎腰躬身道:屬下萬萬不敢在如此大戰之前擾亂軍心,只是將目前敵我形勢陳述出來而已,若有不是之處,還望將軍莫要怪罪。
見上官鑫不言,又急切的重複道:將軍屬下萬萬不敢有擾亂我軍軍心的想法呀。其言辭急切,一臉誠懇。
這趙副將本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只因皇上未登大典之時其便時常跟隨左右。又因作戰勇猛善於衝鋒陷陣便在榮登大寶大冊百官之時將其封爲了隨軍副將,雖說腦力不足但這戰場之上向來都是主將指導作戰副將衝鋒陷陣。所以有勇便可,無謀到不足爲慮了。
昨日晚其走出帥帳之後便聽到其他幾名副將小聲商議這什麼,本不想理會,打算從旁直接走過,怎知忽有一副將將其攔住說有關明日出兵之事相商。接着便不由分說的將其拉進了一側的帳中。
到賬中之後幾名副將便言此次出兵的諸多弊端與不可取之處。一會又言敵軍陣勢強大若貿然如此直殺過去恐四十萬大軍全部要有去無回。
這趙副將本就是從士兵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心知普通士兵的不易,莫說四十萬士兵有去無回,就是四十個他也捨不得讓其無端埋骨 飲恨沙場。
再加上其腦袋本就不屬於智者之流,三言兩語便被幾名副官誆的說出了今日的話。
如今這大敵當前、擾亂軍心之罪若是坐實了那便當以通敵叛國之罪論處。是要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大罪。
所以他不得不慌呀。其他幾位副將見此也趕忙出生幫忙求情,畢竟這事因他們而起,若趙振真見求生無望,他們絕對相信其會在絕望之下臨死反撲的咬上自己一口。畢竟事情乃是他們挑起來的。
真要說到治罪,他們也逃不了干係。
若到時上官鑫震怒之下不顧場合場地的將他們就地正法,那就真悲劇了。
所以他們還不得不爲其求情,不但要求,還要求的真誠而不能顯得虛假,要求的感人而不顯得虛僞。最主要的是要盡最大努力求得上官鑫放棄治趙振罪的念頭。
如今,衆位副將第一次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力感。
一個副將求情道;將軍莫要怪罪,趙副將也是一片赤膽忠心,爲手下兵將着想,並無其他意思。
還望將軍寬恕其妄言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