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帥帳中李佼呆呆的站在那裡,身邊的副將也是全部處於呆滯狀態。
‘不是說敵軍要最早也要到今夜才能到達嗎?不是說敵軍只有四十萬人馬嗎?可看這聲勢他怎麼看怎麼也不止四十萬呀“到處戰鼓喧天,人喊馬嘶,短兵交接之聲更是不絕於耳”。就算是剛剛彙報的那名副將如今也開始懷疑是不是情報出錯了。
就在這時,帳外忽有一人喊道;“李佼我兒,爺爺在此,還不快快出來將首級呈上來,更待何時”。
如此一番話將帳內之人盡皆驚醒,接着便是面紅耳赤,怒髮衝冠。
此話不可謂不毒,如今兩軍交戰,敵軍將領盡皆在此,而我方將領卻一個都沒有露面,若是不喊出來兩軍如今正打的火熱沒有人會去分心注意這些。
但若是像這樣一樣敵軍將領於百萬軍中公開叫陣而士兵們又發現將帥盡皆不在那麼心裡會作何思想。
將軍是不是不戰而逃了,將軍都逃了我們還留下來作甚,若真到那時的話那對士兵的士氣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士兵們如果沒有了必勝的信念,就會像沒有了靈魂一般,成爲行屍走肉。
如若那般那還是百萬雄師嗎?答案是否定的,不是。那只是百萬死屍而已!
而對於士兵來說,主將就是其必勝的信念,就是其靈魂,就是一場戰爭的關鍵,古往今來多少戰爭都是以主將被殺或主將棄軍而逃而潰敗的。
帥帳中一名副將面色通紅的拱手請命道;將軍,讓我前去會會這黃齒小兒。
李佼不言,只是低頭思考,少頃之後擡起頭來言道;呂副將,你出去打探一下外面是哪路人馬,是何人領兵。
“是”那剛彙報完還沒走出帳口的副將回到,說完便前去打探了。
少頃之後,那呂副將打探回來言道;將軍,外面是上官鑫率領四十萬人馬。
李佼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便不言了,他心裡早就有猜測是上官鑫的人馬,只是他想不透只有這區區四十萬人馬上官鑫那來的魄力直接攻擊大營。
既然前來交戰,那他定然有所瞭解,只有他那區區四十萬士兵如何可能撼動我這駐紮一百七十萬大軍的營地。
難道他不知道我這裡有多少人馬嗎?那不可能。李佼在自己心裡直接就否定了這個猜測。所以他感覺這裡面一定有詐。他感覺上官鑫定然有所埋伏在周圍。
外面還在喊殺着,上官鑫的人馬勢如猛虎,越戰越勇。而反觀對方七十萬人馬則因敵方叫陣而己方將領到現在還沒出來,使得人心渙散,且戰且退,已有潰敗之勢。
帳內衆位將軍依然靜靜的在那站着,彷彿外面的喊殺聲都沒有聽到一般。
帳內,李佼又問向道;情報上說上官鑫只帶了四十萬人馬?
那呂副將回到;是的
呼延慶的人馬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趕到?李佼接着問道。
那呂副將道;情報上說是的,但依末將看如今上官鑫的人馬既然比預計早到半天,難保呼延慶不會拋卻帥帳什麼的無用品快馬加鞭的向這邊趕來。
李佼又問道;若呼延慶快馬加鞭預計何時能到?
昨日探報來講;呼延慶大軍已過瓊山,若其拋棄帥帳加急趕來的話,今日黃昏左右大概便就能到此。
李佼想了想,下令道;命南北方向大軍放棄困敵,全部集結到此,全力圍殲敵軍。
“是”衆位副將得令便要下去傳令。怎知這時底下忽有一人急切的言道;李將軍,皇上命你困住敵國皇帝,若此時將南北大軍撤過來那豈不是放虎歸山嗎,到時我皇來了你可如何交代。說完還娘娘腔般的比了一個蘭花指。
說話這人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來此是奉皇上聖旨命李佼困住宣沉帝的。
李佼本來傳完令便回過了頭,此時見此人說話便又將頭轉了回來。言道;肖公公,此時敵軍來襲,若我軍不已雷霆之勢清掃乾淨,那到黃昏之時敵軍援軍又到,到時我軍也只有敗逃的分了。若此時集合一百七十萬大軍圍殲敵方這四十萬人馬定然能讓對方全軍覆沒。
那將這四十萬人馬殲滅之後又怎樣,到時那宣沉早就逃了,如此困住宣沉的有利局勢,何時還會再出現。肖公公氣氛的說道,邊說着邊還用蘭花指指着李佼
那依公公之見該當何如?上官鑫面色平靜的看着他問道。
肖公公見衆人皆看向他,徵求他的意見,便成就感瞬間爆棚,任你是百戰將帥,不還是得在我面前俯首聽命。
接着便滿面紅光的說道我方只將南面大軍調回,北路大軍依然於宣沉的人馬周旋,帶南面大軍調回之後,便兵合一處與其援軍正面交鋒,只要能拖到明日,我皇便可率領精兵趕來,到時便讓他來多少,覆多少。
說完便媚笑着看向李佼與其他幾名副將,彷彿其一定會同意他的高建一般。
不行,李佼還沒說話,旁邊便有一副將否定道;我方若與其援軍正面交鋒損失定然不小,敵方此次前來人馬個個是百戰雄獅,兵力不再我軍之下。所來兵馬又是百萬有餘,我軍與其相差甚遠,與其正面交鋒,損失過半亦有可能。
再有北路大軍只有五十萬如何拖得住敵軍的七十多萬人馬,敵軍以被困這麼長時間,若是出來定然勇猛無比,到時其突破北路大軍前來支援上官鑫,那三路夾擊之下,恐怕到時那待宰的羔羊便成我軍了。
此時外面的戰鬥以將近白熱化,到處都是士兵的廝殺,甚至帳口的守衛也加入了戰鬥。帳內的衆位將軍更是焦急,
帳內的肖公公此時的臉已經黑了,再也沒有剛纔的紅光滿面。其雙眼緊盯着說話的那名副官,一會又把頭扭了過來看向李佼言道;李將軍怎麼看,反正灑家感覺爲了這敵首宣沉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的。再說;我皇明日即可率軍趕到,只要將戰鬥推慢點便可。
李佼沉思不言,少頃之後才言道;肖公公可能有所不知,這戰鬥可不是我方想拖便能拖的,一旦與其援軍交鋒必然是風馳電掣,急馬流行,抽刀便見血,若要說拖到明日那時萬萬不可的。
其實李佼心裡還有一個想法沒有講出來,這個想法使其想起上官鑫來便恨不得活撕了其。
“啊,那李將軍的意思就是說灑家的方法不可取嘍?肖公公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佼不言。
那肖公公見此臉色發黑破口大罵道;好你個李佼,你竟然敢抗旨不尊,皇上命你活捉宣沉,可你卻故意要將其放跑,你這是通敵叛國,是要抄家滅族,九族盡誅。你等着,看我不在皇上面前參你一個通敵叛國之罪……
李佼靜靜的看着其不停的在那說,雙目之中以全是冷色。
忽然,李佼下令道;來人,今日敵軍來襲,肖公公於慌亂之中不幸被敵軍所殺,將這人給我扔出去。
“是”外面一片混亂,到處是廝殺,李佼的呼喊並沒有守衛前來,臺下的幾名副官便答應一聲架起正在辱罵的肖公公便要扔出帳外。
外面到處人喊馬嘶,血**天,將一個不會武功甚至可以說連一個普通男人都算不上的人扔出去,那根直接殺死他一樣。
開始肖公公感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乃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到哪裡不是被人敬着。他李佼有什麼膽殺他,所以仍是不停的罵着。
後來衆副將將他架起便要往外面扔時他才慌了神,向李佼求起繞來,李佼不爲所動,衆位副將擡起來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一個士兵腳下,那士兵也是殺紅了眼,一看有人飛來,不管是敵我,上去就是一頓亂砍。人還沒落地便砍了起來,一刀、兩刀、三刀……剛開始其還慘叫一兩聲,但五六刀之後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將軍,人已經扔出去了。
恩,李佼輕聲的恩了聲,‘在其心裡實際上從來便沒有看的起過這個肖公公,若其不那麼自恃甚高的話,做一個稍微有些糊塗的人,或許還會敬其幾分。給其留條活路。但其的自高自大他最是看不慣,更是看不慣別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