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得太晚了。
”看到宗道等人十分不情願地倒了下去,葛姓青年得意地笑道:“各位就好好的睡一覺吧。”
宗立昱反倒沒有馬上倒下,淡淡地看了葛姓青年一眼,平淡地道:“國家出了你這種人,實是不幸。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去自首的好。就算你能把我帶到地頭,就算你真的能夠殺了我,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葛姓青年森然道:“我葛雲霄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宗老當年在長江邊上將我大哥葛龍霄當場槍斃,便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竟然連我大哥最後一面都不給我見,我要拿你在我大哥墳前生祭,以慰我大哥在天之靈。”
“據我所知,葛龍霄並沒有弟弟,你究竟是誰?”宗立昱一雙睿目緊緊地盯着葛雲霄。
“葛龍霄雖然不是我的親大哥,卻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本是孤兒,大哥收養於我,還把我送去美國讀書,七年前,突然聞大哥爲你這死老頭擊斃的消息,我才從美國趕回,可惜,連我大哥的最後一面都看不到。姓宗的死老頭,你好狠的心腸。”葛雲霄冷冷地道。
“原來如此,葛龍霄倒是把你隱藏得很好。只是你自己卻走錯了路。”宗立昱輕輕嘆了嘆氣,續道:“葛龍霄把你送出國讀書,只怕是不想讓你沾染黑澀會,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吧?可是你呢,你卻辜負了他的期望。”
環掃衆匪徒一眼,緩緩道:“這些人都是你回國之後才網羅起來的吧,他們以前應該都是葛龍霄的手下吧?七年前那場戰役,官方雖然大獲全勝,但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葛龍霄,果然是一個厲害人物。”
葛雲霄冷冷的道:“我大哥一代梟雄,他的心思,又豈是你們這種自命清高的官老爺能夠揣摩得透的。當年我大哥已然準備轉軌,可是仍然被你這個老不死的推到風頭浪尖上,我大哥的例子告訴我,只有武力,纔是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你們以武力將我大哥送到天國極樂之所,我就要以武力將你送到阿鼻地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病入膏肓,冥頑不靈,就憑你們這些人,就想與炎黃國強大的武裝力量對抗,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尋死路。”宗立昱說罷輕輕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身體一歪,斜靠在倒在他後面的宗道身上,好像也昏了過去。
葛雲霄命人拿了繩子,把七人都綁上,把那四個角的蠟燭熄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衆匪除了那六個手持微衝的仍站着之外,餘人都原地坐下。
葛雲霄則是走到姓賦晨旁邊,問道:“二號,宗小姐什麼時候纔會醒來?”
“幻樂II號的『藥』力在正常情況下是十個小時,她要醒來,估計要到明早上八九點這樣。”二號恭敬地答道。
“宗小姐對我們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給我盯好這小子,這小子雖然是一個白癡,但也不得不防。”葛雲霄抓起姓賦晨的頭看了看他,冷冷的道。
“隊長,這小『毛』孩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不如……”二號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這白癡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既然是從小與宗小姐一起長大的,想必他的家族的背景也不簡單。留着他或許還有用。”葛雲霄淡淡的道。
其實姓賦晨早就發現車廂四個角點的蠟燭有問題,只不過他既然要裝半吊子白癡少年,自然不好提醒宗道等人,而且他也不會傳說中武林高手的“傳音入密”的絕技,二號阿姨一掌切下來時,他便假裝昏暈過去。
此時聽到二號阿姨竟然想要殺自己,心道:“你個死查某,小爺記下了,你如果落到小爺的手裡,小爺一定把你的頭髮剃光,讓你沒臉見人!”
聽到葛雲霄的話,他才放下盡來。
他一直沒有掏出手機來看過,不過高速列車極爲準時,一般誤差不會超過一分鐘,按理說,小荑和小芭比兩人知道自己乘的車次,應該知道自己已經到達霧都,卻不見她們的電話,難道是在這車廂中沒有信號?如果聯繫不到自己,兩個美女一定很着急。
不過,如果她們知道此時自己懷中正摟着另一個美女,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想到此節,便感覺到懷中這個溫香的綿軟身體變得甚爲不同起來,在這種場景下不該有的綺念竟然冒了出來。他小小鄙視了一下自己,儘量不去想,只是年輕人的東東,你越是刻意不去想它,它就偏偏十分的叛逆……
車子又走了大約十多分鐘之後,竟然停了下來,宗立昱等人被轉移到一輛大卡車上,姓賦晨因爲緊緊抱着少女不放,葛雲霄低罵了一聲,叫兩個人擡着他上了另一輛大卡車。
換車之後,大卡車立即開走了,姓賦晨只是在被他們擡出來之時趁黑飛快的打量了一下他們所在的地方,發現竟然是在一座山外。
大卡車開動之後不過幾分鐘,路面便開始極爲顛簸起來,而且似乎都是上坡路的多,雖然因爲卡車上方有篷布而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姓賦晨還是能夠感覺到車子在不斷的爬坡上升着。
越到後來,顛簸現象越是嚴重,他懷中的少女倒是好過了,姓賦晨卻是被顛得屁股生疼,如果不是假裝昏暈,他都要破口大罵了,這天殺的破路,難道『政府』就捨不得撥點款來修一下嗎?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破路。
因爲太顛簸,負責監視他的二號和另一名匪徒都是站着的。其餘的十幾名匪徒估計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路線,靠在後車廂兩邊一個個的昏睡着。
車子在崎嶇的路上走了大約三四個小時,這才走入了一段較平的路段,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停了下來。
卻在這時,姓賦晨感覺到懷裡的少女似乎是輕輕動了動,雖然不是很明顯,他還是感覺到了。
“她不是被二號打了幻樂II號嗎,竟然提前醒了?怪事。”姓賦晨心中感到又驚又訝,不過旋即,臉龐滾燙如灼,極是不好意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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