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臉上蒙着的面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掉下了,先前因爲一直擔心着姓賦晨會吃不下那碗麪,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感覺,此時聽姓賦晨一說,她才突然意識到,嚇的趕緊掩面轉身。
“臭小子,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便在這時,一聲叱喝從廚房門口傳來,身着暗紅旗袍的美婦人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盯着姓賦晨,臉上略帶薄怒,那樣子好像跟他有什麼仇一般。
正是成氏巧之又巧的在此時趕到!
“阿姨你是……”姓賦晨本來是站了起來過去“安慰”司馬若思的,回頭看到成氏之樣,臉上頗是尷尬。
“娘,不關他的事。”司馬若思飛快掛上面紗,轉身快步走了過來,箍着成氏的手臂急道,似是怕她對姓賦晨不利。
“原來是伯母……呵呵,晚輩姓賦晨見過伯母。”姓賦晨一愣之下旋即反應過來,忙自上前見禮。
成氏見司馬若思臉並無委屈之樣,有的反而是焦急的擔心,這才放心,臉色旋即轉爲平淡,看了姓賦晨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姓公子客氣了。”
說罷不再理他,拉了司馬若思便往外面走去。
“娘,你幹嘛呢?”司馬若思不敢反抗,嘴裡卻是不依。
“若思,跟娘出來,娘有話問你。”成氏腳步不停,拉着她碎步出了廚房,只剩下姓賦晨一人傻傻地站在廚房中,不知道是跟出去後還是繼續站在原地好。
“若思,怎麼回事,你怎麼給那小子煮這第一碗雙蛋湯麪,你不知道,你爺爺現在正在大發雷霆呢。”成氏拉着司馬若思到了後面無人之處,瞅着她低斥道。
“娘,難道你就不希望若思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司馬若思微晃着她的手臂撒嬌道。
成氏一愣,心裡不禁涌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只不過這種感覺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了。她清楚的記得,女兒五歲之前還經常會向自己這般撒嬌,可是自從有一天從幼兒園回來之後,便再沒有見她向自己這般撒過嬌。
而事隔十多年之後,女兒又一次這般向自己撒嬌,她只覺得眼睛一熱,淚水差點兒便淌落下來了,忍着流淚的衝動,柔聲道:“娘當然希望我的寶貝女兒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這天下,哪有爲孃的不希望女兒幸福呢。娘只是怕你接觸的人少,不知道人性的險惡而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給騙了。”
“小晨他不會騙我的,永遠都不會。”司馬若思擡起頭來看着母親,眼中盪漾着信任而幸福的光芒,以無比堅定的口氣說道。
“不會騙你?那娘問你,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成氏以爲她還不知姓賦晨和趙貝兒的事,便提醒道。
“若思當然知道他是誰,他就是跟趙家妹妹趙貝兒來我們司馬山莊退貝兒妹妹與哥哥的婚約的那個男孩。”司馬若思很清醒地答道。
“你……”成氏眉頭一皺,話語一卡,頓了一頓才續道:“若思,你明明知道趙貝兒那丫頭是因爲這小子纔跟你哥哥解除婚約的,也就是說,他跟趙貝兒那丫頭有扯不清的關係,爲什麼你還要一頭扎進這淌渾水中呢?”
司馬若思擡起螓首望着夜空中那一輪明月,沒有馬上回答母親的問題,成氏也沒有催她,她瞭解女兒,更知道女兒心中的苦,所以她雖然極不想讓她墮入姓賦晨的“圈套”之中(至少她心裡這麼認爲的),卻沒有很劇烈的去逼她,而是以商量和勸解的口吻跟她說。
“唉”
“娘,也許這就是緣吧,抑或是孽。”過得良久,司馬若思幽嘆一聲道:“女兒是永遠都離不開他了。”
成氏一驚道:“若思,難道你已經跟他有……有那種……”
她知道女兒是一個極爲保守的女子,而對一個保守的女子而言,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已經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那個男人;還有一種就是她對這個男人的情已經根深蒂固,達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依她想來,司馬若思十五歲便進了炎龍戰隊,以炎龍戰隊的特殊性,她不可能有時間接觸到姓賦晨,所以便沒有了對他情根深種的可能性,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這可惡的小子。
司馬若思粉臉刷地紅通了整張臉,耳朵都滾燙起來,嬌軀急晃,嗔怪道:“娘,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把女兒看成了什麼人啦?再說,小晨也不是那種人。”
成氏聽她語句之中雖甚不快,她卻鬆了一口氣,因爲如果那樣,她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她有一子一女,但也許是因爲司馬若思天生殘疾的關係,她最心疼的還是她,如果她真的成了姓賦晨那小子的人,說不得她只有拼了命也要幫她完成心願,就算是捆也捆住姓賦晨留在女兒的身邊。
現在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自然是讓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對此事甚是不解,不禁問道:“若思,如果不是那樣,爲什麼你剛纔會那樣說呢?”
司馬若思幽幽一嘆道:“因爲女兒已經愛他愛到了骨髓裡,愛他愛到了心坎裡,女兒再也離不開他了。”
“可是,你們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嗎,怎麼會?”成氏迷茫地問道。
“女兒跟小晨認識有一段地間了,他救過女兒的命,在前段時間女兒執行一次任何中身受重傷,還被島國人圍攻,小晨把那些人擊退救了女兒,給女兒療了傷,還……”她本想說“還有過很親密的接觸”,終覺不妥,便頓了下來,改口道:“他還是女兒曲中的知音人。娘,你知道麼,小晨不通音律,但他剛纔僅僅聽女兒的琴音曲調,就能猜出簾後彈奏之人是女兒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心裡,也早已有了女兒。娘,你不要怪他好麼?”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難怪了。”成氏輕輕一嘆,心道:“或許若思跟那臭小子真的是有緣,只是……”
“娘,女兒知道你擔心他有其她女人,這些,女兒也曾經迷茫過、彷徨過,可是,娘,女兒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女兒寧願跟其她的女子去分享他,也不要跟他分開,求娘成全!”司馬若思說着說着,淚水突然淌落,雙膝一曲,向下跪去。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