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姓賦晨搖頭晃腦嘆了一口氣道:“唉,象我這麼拉風的男人,你們又怎麼知道我聖潔的內心世界?唉,唉,唉……難道帥也是一種罪嗎?”
“晨帥哥,人家還是那個……那個……C……”
就在姓賦晨準備“擠”着回座位時(沒有辦法,高二文(6)班人滿爲患,全班八十六個學生[沒辦法,象流芳九中這樣的“九流”高中,上頭所撥的經費極少,無法拓展教室和增加師資力量,加上週圍的學生卻是有增無喊,只好把學生象擠牙膏一樣安排,能擠多少算多少了。據說流芳九中最多學生的班級一度達到95人。]學校的課桌又偏大了點,整個班只能分爲三組,只有兩條小小的、僅能微側着身擠過去的通道),一個臉上露是青春美麗痘的小胖妞女生雙手半握着拳頭託着下巴、嘴角流着白色唾沫、眼中迸出顆顆紅心衝了上來,十分花癡的道。
“嘿嘿,美女,對不起,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孩!”姓賦晨強忍着想要嘔血的衝動,做了一個十分遺憾的動作……聳了聳肩,側身飛也似的跑向自己的座位。
在座位的安排上,他是比較幸運的一個……因爲他是坐在靠後面窗那一組的,三張小桌子並排着,他坐在最裡面,跟他同坐的,是兩個女生。
坐在最外面的那個女生叫金小衝,有點象男孩子的名字,剪着短頭髮,也象個男孩,還有就是性格豪爽,也象個男生……總之,金小衝給人的感覺就一個假男生,假小子。
坐在中間的那個女生叫舒衾衾,是班裡的班花,皮膚細嫩白皙,身材修長,長得極是漂亮,平時姓賦晨在心裡都叫他“舒……親親”,有時在嘴上也會討一些便宜。
只不過,舒衾衾卻是一個標準的冷美人。班上追求過她的男生不下於二十人,據說流芳九中追求過她的男生不下於一個加強連,可是聽說都是鎩羽而歸。
當然的,舒衾衾自有她“冷”的資本……她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也是長期全年級文科班學習成績第一的女生,公認的最有可能成爲流芳九中下一年度高考“文科狀元”的女生。
而姓賦晨之所以有“幸”得“寵”坐在她的旁邊,那可是有十分的運氣在裡面的。
爲什麼這樣說呢?那是因爲高二文(6)班女生多男生少,而且人數衆多,班主任喬勻淅也不懂得怎麼安排,就給她想了一個辦法來:做了86個籤,從01號到86號,按連號的來安排座位。
姓賦晨連續兩個學期(因爲下學期的籤是在上學期期末先抽籤定下的,以免開學時又麻煩去抽一次)都抽到了舒衾衾的下面那個號,你說巧是不巧?。
爲了這事,班上的男生曾經對他進行過數次唾沫討伐之戰,說他肯定跟班主任喬勻淅有一腿,你說他又冤是不冤?。
雖然他們班的班主任長得也挺漂亮,很多男生也想跟她有一腿兒,也是學校裡男生們“畫地圖”最多的“夢姑”對象,但姓賦晨對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還是不會感興趣的。
“金小子,麻煩讓讓!”姓賦晨擠到自己那一排,對着金小衝嘻嘻笑道。
“得瑟個什麼勁啊,不就臉上沒痘嗎?還學人家唐寅呢!切,鄙視你!”金小衝站了起來,衝他一撅嘴道,豎起了小指。
“呵呵,唐寅有我帥嗎?”姓賦晨呵呵笑着擠了進去,臉色突然變淡,漫不經心的道:“舒……親親,麻煩你讓讓。”
“麻煩你,以後請叫我舒同學。”舒衾衾站了起來,纖細的身軀緊緊的貼住桌子,冷冷的道。
“OK,沒問題,以後我就叫你親親……同學,哦,不是,是舒同學。”姓賦晨故意忘記,造了一次口誤,不忘在口頭上再佔她一次便宜。
舒衾衾懶得鳥他,待他進去坐了下來,才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繼續看她的書去了。
教室中吵嚷依舊,破船和舊船票的故事不時在教室中飄蕩着。 шшш ⊕тt kΛn ⊕℃ O
其實這也難怪他們……生在現世,是他們的不幸(因爲什麼都有了,難以發揮……他們很恨,爲什麼自己不生在李鉅富剛奮鬥時的年代?);。
腦袋不靈,是他們的無奈(誰叫咱沒有愛因斯坦的智商);。
就讀九中,是區域分攤的惡果(他姥姥的,爲什麼不分咱到一中?);。
成績不好,是父母把他們生得不夠聰明(老爸老媽,爲什麼你們不把我生成一個神童?當然,這些都是懶漢的想法);。
光明的未來,大多人還是想依靠父母給他們安排(啃老族之風很多年了,依然履整難止,而且更有越吹越烈之勢,“在家靠父母,出門吃朋友”的想法正在腐蝕着這一代的年輕人。)。
國家越來越富有,生老病死有政策……這是讓他們繼續懶下去的藉口。]。
惰性,是很多不求上進的年輕人的習慣,也是他們追求新潮、追求墮落的藉口。
但是,其實這些都不是本性,只不過是被環境矇蔽了而已。
可是,姓賦晨的表現卻引起了舒衾衾的好奇心。
因爲以前的姓賦晨不管是上課的時候,還是平時上晚自習或是一般自習課的時候,不要說安安靜靜的看書了,就算是安安靜靜的伏在桌上睡覺都很少……這小子,平時除了到處找人聊天,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可做的。
可是,開學第一天的姓賦晨,似乎卻是大變了樣……從擠進來佔了一下自己的口頭便宜之後,一坐下來就認真的看起了書來。
而且看他那入迷的樣子,根本就不象是裝出來的。
舒衾衾雖然外表冰冷,其實內心還是一個青春期少女的心思,只是生在這樣的年代,加上中考時的一時失誤以及家庭背景,她纔不得不在流芳九中就讀。
看到姓賦晨的樣子,她不禁心想:“姓賦晨這小子難道轉性了?竟然認真學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