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便在這時,水壺傳來了劇烈的碰撞聲,大妞等人驚駭地看到,水壺的殼在壺中飛蟥之皇的碰撞之下,竟然在不斷的凸了出來,不過頃刻之間,偌大一個水壺到處都是凸出的疙瘩。
“獵人不行啊,瞧這樣子,不用片刻功夫這小東西就會把水壺撞穿了。”笑狼駭然道。
“皇甫隊長,有什麼辦法壓制它啊,快告訴我!”姓賦晨感覺到拿着的水壺在飛蟥之皇的碰撞之下劇振着,幾個難以拿捏之危,不得不把目光望向皇甫宇妮。
“放心,它一會就會變乖了。”皇甫宇妮倒是沒有再逗他,十分平靜地道。
姓賦晨聽她自信滿滿的,也只好姑且聽之信之,但還是很緊張地抓穩了水壺。好在果如皇甫宇妮所言,片刻之後,水壺裡的動靜漸漸小了下來,大約兩三分鐘之後,再也沒有聽到裡面的乒乓之聲,看來被困在裡面的飛蟥之皇果然變乖了。
“這是什麼道理?”姓賦晨滿腹狐疑地盯着皇甫宇妮問道。
“過了這片沼澤地再說吧。”皇甫宇妮卻不答,快速地向前探進,姓賦晨無法,只好跟着衆人一起,緊隨其後。
這中間倒是沒有再出現什麼異端,片刻之後,一行六人很順利地淌過了白骨沼,上到實地。
回頭望了一眼白骨沼,笑狼心有餘悸地道:“想不到一場正常不過的叢林實戰演習,竟然也會經歷九死一生之劫,皇甫隊長,我想如果我們出去之後把這些情況說出來,只怕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其他人又何嘗沒有他這樣的感慨?前鬥巨蛇後鬥飛蟥羣和飛蟥之皇,這其中的經歷要是寫出來,足可以湊成一篇中長篇小說了
。
這一役中,受傷最重的要數姓賦晨,不但被巨蛇的鋼尾劃了一道,差點兒傷毒而亡(當然地,從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更要命的是他無意間的巧合之下,背後的“落紅劫圖”接受了皇甫宇妮的鮮血,使得他的仙法力量再次暴漲,把他拉入了一個極爲危險的境界。
僅就他的仙法力量而言,此時應試已經接近甚至於超過了以 ??前擁有這股力量的文曲星君,按理說便是不可遁地也應該能夠飛天了。可是仙法力量卻只是一種力量,於他的肉身而言,並沒有直接的作用。他的神魂力量因仙法力量而強大,肉身卻仍然是原來那個二次蛻變重生的肉身,還沒有強大到可以駕馭這股力量的強度。
不相匹配,就必然會產生矛盾,不匹配的程度越高,所產生的矛盾也就會越大。如果不是因爲《神肉經》的神奇功效,如果不是因爲姓賦晨已經有了把肉身與真氣、神魂與真氣、神魂與肉身在前一階段融合在一起,開創出“大佛無我,太極無極”強悍境界爲基礎,只怕此時他身上的神魂力量已經膨脹到了極點,從而脫體而出,甚至發生爆炸,把他炸的體無完膚,便是魂飛魄散也說不定。
所以,他接受了皇甫宇妮的血,是福是禍,孰是難料。至於他從現有《神肉經》和《靈武經》中領悟出來的“太佛無我,太極無極”之境能不能夠助他渡過這一劫,只有天知地知,鬼知道了。
黑蟻雖然也受傷,但相對姓賦晨而言卻是輕了很多。
皇甫宇妮臉色凝重地看了沼澤地一眼,緩緩地道:“飛蟥之皇,百米巨蛇,這些都是千年難見的妖物。俗言道,天地變遷,必有妖孽。但願這句話不要應驗纔好。”
姓賦晨心裡一動,心道:“看來這丫頭懂的還不少。她說的不錯,自從我得了魔武魂力量之後,怪事怪物接踵而來,聽老祖宗所說,魔武魂現,六界劇變。這麼說來,這次的叢林實戰演習對抗賽中這兩樣東西的出現卻是因爲我的出現才冒出來的了。”
“世人都喜歡庸人自擾。”姓賦晨看到皇甫宇妮竟然嚴肅起來,便笑道:“什麼天地變遷,必有妖孽。皇甫隊長,你不覺得你這是在妖言惑衆嗎?我先前說有妖怪,你們一個個都不相信,現在只不過是出現了一條巨大的笨蛇而已,有什麼妖不妖的。”
“說與不說,在我;信與不信,在你
。”皇甫宇妮冷然道。
“好好好,就當我信你了。”姓賦晨笑道:“親愛的皇甫宇妮隊長,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飛蟥之皇爲什麼會變乖了吧?”
“先遠離這裡再說。”皇甫宇妮刷地轉身,大踏步而去。
“小氣的女人。”姓賦晨看着她的背影,無語的搖了搖頭嘆道,不過旋即又道:“不,應該說是小氣的女孩。”
皇甫宇妮既然暫時不說,至少說明水壺中的飛蟥之皇此時還是很乖的,不會乖了一會之後馬上又變得兇惡起來。他也很想打開水壺來瞄上一眼,這小東西吸了他和皇甫宇妮兩人的鮮血混在一起的陰陽血之後變成什麼樣子了。不過想想又不敢再冒這個險,萬一給這小東西逃跑了,他上哪裡給趙瑤找去。
他們不敢靠白骨沼太近,一直往前急行了大約兩裡地之後,纔在一處開闊處停了下來,晚上準備在這裡紮營。
從這裡到紅a標地,只有不到五公里,按理說他們完全可以在夜間趕路,只不過這次的叢林實戰對抗演練卻規定超過晚上七點半之後不得再行軍,他們也只有無條件服從。
而在紅a標地救出小狗之後,另有捷徑返回,在那條捷徑上則是埋伏有若干假想敵,那纔是真正的戰鬥,所以一般的情況下,各小分隊不會在到達紅a標地之前對着幹,象飛豹三分隊那種傻二做法向來是極少的。
皇甫宇妮對於姓賦晨提出的問題還是愛理不理,到達紮營地點之後,兩個小分隊分爲兩邊,相互之間間隔大概三四十米左右,各扎各營,互不干涉,吃的是壓縮營養食品,喝的是自帶的水。
姓賦晨的水壺在倒出來捉飛蟥之皇時就已然傾幹,所以只好喝笑狼和黑蟻的水,好在笑狼和黑蟻也都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在分配上嚴謹了一些,因爲他們事先已經知道,這一大片叢林之中是沒有水源的,他們每人只帶允許帶着一壺水,一壺水只有四斤,喝完了便沒有了。
吃“飽”喝“足”之後,姓賦晨小聲跟笑狼和黑蟻商量了一下,便向皇甫宇妮三人的小帳蓬那邊走去。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漩渦冰冷的聲音傳來,暗淡的月光下,姓賦晨看到果真有一個黑呼呼的槍口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