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醫護人員衝了過去,把鋼矛身上的軟膠碎片掀開。?
軟膠碎片甫一掀開,鋼矛突然動了一下,“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差點兒把幾名醫護人員吐了一身血。?
鋼矛想要爬起來卻是不能,一個醫生簡單詢問了他幾句,幾人把他弄上擔架,擡了下去,看來傷的不輕。?
暴龍分隊方陣中一片沉默,而藍凰分隊方陣中則是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當主持人梅女走上去大聲宣佈皇甫宇妮獲勝之後,皇甫宇妮雲淡風清的走下了擂臺,下來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瞅了姓賦晨一眼,卻見他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倒象是很支持自己一樣,那一刻,她的眼中微閃過一縷異芒。?
上午的比賽也在皇甫宇妮與鋼矛一戰中結束,中午用餐加休息一個半小時,下一場的比賽會在下午兩點鐘準時舉行。?
而此時,姓賦晨卻在看着一個人,那個就是剛纔鋼矛與皇甫宇妮兩人一開始打起來的時候在他旁邊淡淡而言的那人,直到此時,他纔有閒去看看這個一語中的的人究竟是誰。?
“啪”?
“啪”?
姓賦晨剛剛轉過臉來,便看到暴龍方陣的其他戰士對着那人敬了一禮,也不說話,快速退了下去。?
而且連酒壺、和尚、鐵板以及禍水四人都不例外,均向此人敬了禮。?
“難道他就是暴龍分隊的隊長洛月瑋?”姓賦晨見此,心中一動。?
身材不算高大,一個走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去注意他的普通男人,三十多歲樣,濃眉小眼,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睛,姓賦晨便感覺到一縷森森的寒意直『逼』心坎。?
這倒不是說這男人的眼睛屬於什麼“精光四『射』”“炯炯有神”之類的,而是他的眼睛很小,看着你的時候,還微眯着小眼睛,沒有凌厲的光芒,沒有懾人的眼神,但是卻予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當他看着你的時候,你會生出一種錯覺,彷彿你自己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甚至是包括你的『毛』孔,在這雙眼睛之下,都無處可藏。?
他在看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在看着他,兩人的眼神對視了兩秒鐘。?
“你是洛月瑋洛隊長?”姓賦晨微笑着問道。?
淡淡地問,沒有下屬對上官的尊敬,也沒有不屑,跟皇甫宇妮一樣的雲淡風清。?
洛月瑋號稱炎龍槍神,一個能稱之爲槍神的人,其眼神予人的最大感覺就是在他的目光之下,似乎你身上的每一點都會無限的擴大,在他的眼神之下,你身上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躲避得了。?
是以,他相信,此人一定就是暴龍分隊的隊長洛月瑋。?
“不錯,我是洛月瑋。”男人眯着小眼睛盯着他道。?
那眼神,就象是一隻螞蟻在看着一頭待食大象。?
“獵人,休得無禮,還不給隊長敬禮!”酒壺在旁邊喝斥道。?
“隊長穿的是一般戰士的衣服。”姓賦晨卻沒有依言而爲,也沒有轉臉去看酒壺,眼睛依然看着洛月瑋淡然笑道。?
在部隊,你穿什麼樣的衣服,我敬什麼樣的禮,姓賦晨的話講起來並沒有什麼大錯。?
“我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分隊裡來了一個小傢伙,聽說挺囂張的,原來就是你,嗯,看來傳聞果然沒錯。”洛月瑋嘿嘿笑道,說罷有些陰森森的拍了拍姓賦晨的肩膀道:“不過,你能過得獸禽組的考驗,說明你還是不賴的,我知道這幫小子從來不會徇私,小夥子,加油。”?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嘿,這洛隊長倒是挺有意思。”姓賦晨看着他的背影嘿嘿笑道。?
“今天隊長心情好,否則有你這小子好看的。”和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走,吃飯去。”酒壺瞅了姓賦晨一眼,不再理他,準備帶參與比武的隊員去吃飯。?
參加比武的隊員和領隊有獨立的就餐餐廳,其他前來助威的隊員卻只能回各自的營地用餐,這也是規定。?
便在這時,鐵板和禍水走了過來。?
和尚和酒壺停住。?
“祝你們好運。”鐵板麪無表情地道。?
和尚冷冷地道:“我們三分隊從來不靠運氣,靠的是實力。”?
他明白鐵板的意思,暴龍兩個分隊參賽,鐵板所在的五分隊三戰之中,一勝兩敗,已經是提前淘汰出局,暴龍就靠他們三分隊了,如果連三分隊也在第一局淘汰出局,可以說是暴龍的一大恥辱。?
禍水呵呵笑道:“實力也罷,運氣也罷,我們五分隊出局已成定局,暴龍分隊兩支參賽隊伍,接下來可就看你們的了,如果連你們也輸了,我們暴龍的這個糗可就出大了。”?
“哼。”和尚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和尚,你剛纔那一聲冷哼是什麼意思?”出了化龍殿,姓賦晨追上一步,笑問道。?
“冷哼就是冷哼了,冷哼也要意思嗎?”和尚似乎對他一直不感冒,聞言又是一聲冷哼。?
“哈哈,你不說我也知道。”姓賦晨神秘地笑道。?
和尚不理他,黑蟻卻悄悄問道:“獵人,你真知道是什麼意思?”?
姓賦晨故意提高嗓門道:“當然了,和尚是對咱們沒有信心,所以連拍拍胸口說句大話也不敢,他的這聲冷哼,根本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以冷哼代替,其實就是裝酷,你也不看他那土匪樣,怎麼裝也不象的是吧?”?
“那倒是。”笑狼在旁邊深以爲然地道。?
酒壺在旁邊嘆道:“獵人,其實也怪不得和尚,不要說他了,連我也對你們沒有什麼信心。皇甫書瑜的實力跟藍凰的皇甫書瑜差不多,鋼矛更是暴龍中有數的高手之下,他在皇甫宇妮的手下,根本就討不了半點便宜,笑狼的實力我是最清楚的,即便比鋼矛強,也強不到哪去,我們暴龍,這些大比武可以說抽了一支下下籤。”?
姓賦晨嘿嘿笑道:“酒壺,要不,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哦,你說。”酒壺道。?
“第一場由我上,如果我能拿下第一場,第二場仍然由我上,怎麼樣?”姓賦晨眯着眼睛盯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