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也不敢假裝不認識郭皓玉了,畢竟他父親可是分管他們的常務副市長外加政法委書記,那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子。
那些警察估計也意識到事情不大對頭,趁着這個機會,把圍在外面的學生都疏散走了。
“姚叔叔,這可不是你做事的風格啊,要什麼證據,我們身上的傷不就是證據了?這都是被他打的,容楠,你說是不是?”郭皓玉氣道。
容楠滿臉都是血跡,聞言忙點頭道:“不錯,姚局,我們身上的傷的是被這個打的。”
“嘭”
他的話剛說完,洪媟猛地衝了上去,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容楠當即仰倒在地,痛的大叫起來,洪媟怒道:“誰敢再罵他一句,殺了他我都來,不信你們誰再罵一聲試試。”
郭皓玉嘶聲道:“姚叔叔你看到沒有,現在這女的竟然當着你的面打人,快把他們都抓起來。”
姚西禮看着洪媟冷哼道:“這位小姐,你也太目無法紀了吧,竟敢當着我的面打人。來人,把她抓起來帶回警局。”
洪媟還想說話,姓賦晨一拉她,看着姚西禮淡淡地道:“她是我的朋友,她這一腳是幫我踢的,否則如果是由我來踢,這個嘴巴賤的小子,至少要在病牀上躺三個月,你們誰敢拿她?打幾個沒有教養、仗勢欺人的小子,難道我們還犯了法不成?”
“你……”姚西禮氣得一張老臉都變成了醬紫『色』,可是上次抓捕姓賦晨和夕曦的事,他差點兒就因此而下臺了,姓賦晨把這事攬了下來,就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亂』來,郭皓玉是什麼料,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可是沒少幫他處理後事。
趙貝兒上前兩步,森然道:“姚局,這事都是因爲郭皓玉對我糾纏不清而引起的,這事我可以做證,我的男朋友只是看不過眼說了兩句,郭皓玉就出言不遜,我男朋友才小小教訓了他。”
“你……你是趙小姐?”姚西禮本來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趙貝兒,此時見她說話,這才仔細看了看,內心不禁又是一凜。
“不敢,我爸是趙晉。”趙貝兒寒着臉道。
“收兵!”姚西禮一揮手,讓人扶着郭皓玉轉身就走。
“姚西禮,難道你這打算這樣放過打人的兇手?你這副局長不想當了?”郭皓玉一掙,指着姓賦晨怒道。
儼然,他對姚西禮的處置結果極爲不滿,否則也不會直呼姚西禮的名字了。
姚西禮一咬牙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向郭書記彙報,至於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我姚西禮會一力承擔。但是這位姓公子,我卻不能抓。”
說罷再不理郭皓玉的怒罵,大步走過去,穿進車子裡去了。
郭皓玉掙扎着在兩名警察的攙扶下緊隨在他的後面,也擠進了他的車子。
“開車。”姚西禮面無表情地道。
前面的司機發動車子,警車呼嘯着離開了流芳高中。
郭皓玉指着姚西禮的鼻子怒罵道:“姓姚的,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混了。”
此時這輛車裡除了司機,就只有他們兩人,姚西禮苦笑道:“大侄子,說句實話,那趙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郭皓玉怒道:“是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我被那小子打成重傷,這就是事實,難道就任憑那雜碎逍遙法外?”
姚西禮苦笑道:“理在人家那邊,大侄子,不怕跟你實說了,這事要鬧起來,姚叔的職位不保還在其次,最主要的將可能會影響到你爸爸的仕途,那就得不償失了。”
郭皓玉不服地道:“爲什麼?趙家只不過是有幾個錢的生意人,有什麼可懼的,他們還能威脅到我爸爸不成?”
姚西禮搖了搖頭道:“趙家是做生意的,以他們的行事手段,就算是在理一方,他們也不會做得太過,總會留一些後路。可是你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物。”
“誰?流芳市還有什麼我惹不起的人物?”郭皓玉不服地道,又突然道:“你說的是那小子?”
姚西禮苦笑道:“不錯,至於他是什麼來頭,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你敢惹他,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不要說我,以你們郭家的背景,也惹不起他的。”
“這狗……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郭皓玉立即蔫了。
那個門衛看到堂堂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高調而來,最後卻夾着尾巴溜了,擺明了是不敢惹打人的這個少年,想起剛纔自己還對着他吼叫,內心不禁驚怕不已,看到姚西禮率人一離開,他便討好地想上前去跟姓賦晨打個招呼,道個歉,哪知姓賦晨冷冷的瞅了他一眼,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便不自覺得地退了兩步,不敢再吭聲。
姓賦晨也不理他,牽了趙貝兒的手便向前走去,洪媟上前去推車,姓賦晨回頭對她道:“阿媟,你先回去吧,我陪貝兒走走。”
“可是……”洪媟看了趙貝兒一眼,甚是擔心地道:“我很擔心貝兒妹妹。”
趙貝兒掙脫姓賦晨的掌握,上得前去,捉起洪媟的手不好意思地道:“媟姐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家裡面出了一些事情,我心情不好才找小晨的,害姐姐你擔心,真對不起。”
“自家姐妹,說什麼對不起了,只要你沒事就好。”洪媟伸手摟了摟她的肩膀,輕聲問道:“家裡面的事,是不是很麻煩?”
趙貝兒搖了搖頭道:“其實那些都是長輩們的事,我也是瞎『操』心。”
洪媟溫言道:“那就是說挺麻煩了。你跟小晨好好說說,我有點事先走了,回頭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她知道趙貝兒心裡一定很煩躁,也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對姓賦晨說,所以選擇了先離去。
“謝謝媟姐。”趙貝兒感激地道。
“你看你,又來了吧?都說了自家姐妹,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洪媟有些寵愛的白了她一眼,轉身對姓賦晨道:“你可不能欺負貝兒妹妹,不然回頭我讓衾衾姐收拾你。”
姓賦晨又上前牽住趙貝兒的小手笑道:“我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她呢。”
洪媟故作哼了一聲,騎上賽摩飛快跑了。
趙貝兒卻看得兩人最後兩句話是故意講給自己聽的,任姓賦晨牽着手向前走去,心裡甚感甜蜜,身體輕俟着他,只想永遠這般走下去,沒有盡頭。
“晨子,謝謝你,還有媟姐姐,你們對貝兒太好了。”趙貝兒輕聲道。
“喏,怪不得阿媟說你啦,我們都是自己人,不要動不動就說謝謝。”此時剛走到一片樹蔭下,姓賦晨拿出一張紙巾來,溫柔地替她擦去額頭和鼻子上的汗珠,輕斥道。不過,對於她對自己的稱呼,他倒是沒有再去糾正。
“嗯,那以後貝兒都不說了。”趙貝兒微閉着眼睛,享受着心愛之人的疼愛,一縷暈紅爬上了嬌俏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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