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魂力量一直都象是一個調皮的搗蛋鬼一樣,高興的時候就跑出來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會躲起來睡大覺,除了有一部分融入他本身修煉的真氣之中外,根本就不受他的管束?
然而此時,這股力量此時竟然在他的意念控制之下運轉起來,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但願這傢伙不是一時高興才讓受我管束的。”姓賦晨內心有些忐忑,不斷的控制着體內這一股力量運行着,直到發現魔武魂力量真的在他的心念控制之下自由運行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的姓賦晨可以說是一心三用,一邊控制着擁有雷電之力的本體真氣漩渦不斷地吞噬海神血清中的死神之水加快煉化,一邊讓陰寒霧氣快速凝結成爲灰白『色』的冰寒水珠,然後散於血脈之中,同時控制着魔武魂力量天噬煉化吸收。?
他也嘗試過直接以魔武魂真氣煉化冰寒水珠,但卻是發現冰寒水珠蘊含的陰寒之氣實在太過強大,魔武魂真氣雖然厲害,但要想短時間煉化凝『液』的陰寒之氣基本上不可能,但是散於血『液』之中後,魔武魂力量卻能夠快速吞噬煉化,使之融入到魔武魂力量之中。?
初時他也想不能爲何會這樣,但後來細細一想卻是明白了,人體血『液』本身屬陽『性』,陰寒之氣散入血『液』之中,一來是分散了,二來也同時被血『液』的陽『性』中和了一些,再加上魔武魂這種極陽真氣逐一吞噬擊破,煉化的效果自然會快上十倍不止,也只有這樣的速度,纔跟得上他本體真氣煉化死神之水而接收的陰寒真氣的速度。?
雖然陰寒水珠散入血『液』之中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但好在這種痛苦並不久,只不過是一瞬間,在被魔武魂力量吞噬練化之後,全身卻是說不出的舒服,而且他還感覺到,自己的血脈經絡在每承受一次吞噬煉化之後,都會更加堅固,到得後來,隨着血脈經絡越來越堅固,陰寒水珠散入時瞬間冰凍的痛苦也就越來越小,隨之帶來的,則是魔武魂真氣吞噬陰寒水珠能量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
時間,不斷的吞噬—煉化—吞噬—煉化循環之中滑過了十五天。?
在這十五天之中,姓賦晨的經脈變得無比的堅固,而他也是驚喜地發現,他的魔武魂力量在吞噬煉化吸收了大量的陰寒水珠之後,這一股力量也是由原來的霸道變得柔和起來。?
但是雖然變得柔和,姓賦晨卻是仍然感覺得到,魔武魂真氣卻是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予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嘣”?
一聲仿若是琴絃斷開的聲音傳來,在銀『色』漩渦中心的黑洞之中,一個『乳』白『色』的巨大晶瑩球體被吐了出來,海神臉上『露』出了極爲激動之『色』,強大的精神波動在血池之中迸涌開去,晶球噗的一聲融入倒碧藍的血『液』之中,那些碧藍的血『液』,立即變成了濃濃的深藍『色』,一股生命的氣息瞬間瀰漫在空氣之中。?
“咻——”?
海神嘴巴一張,血池中便是捲起了一條深藍『色』的血柱,飛竄進他的嘴裡,海神便是以這種近乎鯨吞的方式,把血『液』吸進他的肚子之中。?
整整大半天的時間,偌大的血池血『液』,才完全的被海神吞噬完畢,他臉上病態的蒼白,也是變成了水澤的紅潤,整個人充滿了生機。?
只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數噸重的血『液』被他吞入腹中,他的身體竟然不見脹起一絲半點,彷彿那一池的血『液』進入他的身體之後,便是化爲了空氣一般。?
將血池中的血『液』盡數吞下之後,海神便是在原地盤膝坐下,調息起來。?
姓賦晨煉化完海神體內的死神之水,再次把體內數十團霧氣聚集到一起,以真氣壓縮,片刻之後,便變成了一滴灰白『色』的水珠,隨之心念一動,水珠融入血『液』之中,瞬間凝結成冰,魔武魂真氣隨即融入吞噬,水珠中的陰寒能量立即便化爲魔武魂真氣。?
感覺着體內澎湃的魔武魂真氣剛中夾着一絲柔和的力量,姓賦晨心中的喜悅自是難以言表。?
“只不過,這死神之水還是太少了,魔武魂真氣雖然融合了大量的陰寒力量,但還是不夠,魔武魂力量與陰柔之力的比例,應該只有三比一的樣子,遠遠還達不到陰陽調和的要求。”姓賦晨心道。?
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是希望海神中了更多的死神之水,若是海神知道他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吐血。要知道,便只是這些死神之水,就已然折磨了他千萬年,他雖然以分體**把這些含量有死神之水的血『液』分隔了出來,然而因爲血脈相連的緣故,縱然分隔開去,他仍然能夠感覺到死神之水毒素侵噬血『液』細胞的那種痛苦。?
“公子,你醒了,感覺如何?”看到姓賦晨睜開雙眼,立春、雨水等人迎了上來。?
姓賦晨心念一動,人已到了池邊上,全身陡然放鬆,身上傳來了劇烈的噼啪聲,似乎他全身的骨骼都長了一圈,他感覺到,此時自己渾身好像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不錯,感覺很棒。”姓賦晨笑道,旋即又道:“不過,這死神之水還是少了點,如果能夠多了兩三倍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咚”?
他話語甫畢,便聽到腳大力跺地的聲音傳來,衆人轉頭望去,便見到了海神的一張苦瓜臉。?
“就這點死神之水,就已然讓我生不如死,若是多上兩三倍,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化爲海中的死水了。”海神藍海明哭笑不得地道。?
“哈哈,我開玩笑的,藍先生不必見怪。”姓賦晨頗是有些尷尬地笑道。?
“多謝姓公子援手大恩。”海神卻是上前幾步,對着姓賦晨一揖到底,誠懇之極。?
“呵呵,藍先生,先前我不知道的時候還沒什麼,現在卻是可以說各取所需罷了。”姓賦晨微笑道,不過倒也受了他一禮。?
“相比於我這萬年的痛苦,姓公子於我確是大恩,我藍海明恩怨分明,不管姓公子心裡怎麼認爲,我藍海明卻都是銘記於心。”海神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