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額頭上又沒有寫上‘壞人’兩字,我媽媽說,這世界,年輕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一看你就象是一個壞人,徹徹底底的壞人,賊眉鼠眼的。
”美女大學生縮了縮身子,做了一個最爲自我保護的姿勢,臉微側,看了旁邊的猥瑣男人一眼,輕聲道:“你看這位大叔跟你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好人。”
姓賦晨狂暈狂菜,差點兒想伸出手去扇她一巴掌,這猥瑣男竟然看起來象一個好人,那這個世界的好人豈不是都死光了?老子長得帥,我招誰惹誰了我?
“看看看,是不,說你兩句就想殺人的樣子,我說的一點不錯吧?”美女大學生放下手中的“英國老鼠”,拉了拉衣襟,裝着嚴厲地道:“炎黃國可是個法制社會,你千萬別『亂』來,車上有乘警的。”
猥瑣男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眼睛微微睜開,然後又閉上,臉上『露』出了頗爲得意笑容,看來這個美女大學生的話讓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很滿意,估計他心裡在想:“原來老子長得比這小『毛』孩帥氣,現在的美女看來都比較喜歡成熟型的男人,老子要不要去參加美男大賽?”
只有跟姓賦晨同座的中年『婦』女似是十分不認同美女大學生的話,她從上車伊始,就一直十分警惕的時不時盯着猥瑣男,着中裙的雙腿夾得緊緊的,手裡的豬肝『色』小包也揣得嚴嚴的,徹徹底底的防賊樣。
“身份證,請大家配合,各自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便在這時,三個警察在兩名乘警的陪同下,從後面走了過來,嘴裡嚷嚷着開始查起身份證來。
猥瑣男神經似是突然繃緊,老鼠三角眼倏地睜得老大,警惕地看了那中年『婦』女和姓賦晨一眼,身子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右手已然伸進了西裝裡面。
“壞人……逃犯?”一個念頭從姓賦晨的腦海裡閃過,目光卻開始從猥瑣男的身上移開,從牛仔褲袋裡拿出了錢夾,取出了身份證備查,眼睛餘光卻在注意着猥瑣男的一舉一動。
“如果他是一個逃犯或是通緝犯,如果他突然挾持旁邊的美女企圖逃跑,那豈不是……”這小子,滿腦子的都是英雄救美的念頭,真不知道他身體裡流的究竟是什麼血……難道是豬哥專供血『液』?
美女大學生對此倒是淡然處之,只不過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那三名警察在檢查着別人的身份證。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此時警察已經查到了姓賦晨後面座格的那個挺帥的青年人和那個秘書打扮的女人,看了他們的身份證之後,警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什麼,問了這麼一句。
“啪啪啪啪……”
就在這時,車廂的燈突然間全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節車廂登時『亂』成了一團,緊接着傳來了兩聲叱喝,“砰砰”兩聲槍響傳來。
“抓住他們!”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接着後面便傳來了糾纏打鬥之聲。
姓賦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黑暗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只有靜觀其變。
“啪啪啪啪……”
便在這時,車廂裡的燈又突然亮了起來。高速列車車廂都有備用電源,在正常電源被惡意破壞之後一般在十秒之內便會快速補供。
在燈光一閃的那一瞬間,車廂中所有乘客的眼睛都習慣『性』的閉上,姓賦晨卻那一瞬間把車廂裡的情況瞅了個清楚,內心不禁大驚。
三名警察的其中兩個倒在地上,餘下的一名警察持槍退後數步指着前方,兩名乘警被人用槍頂住在了頭。
剛纔被檢查身份證的帥氣青年此時悠閒的坐在那裡,嘴裡叼着一根雪茄煙,秘書樣的女人從包裡取出了一個老式的古典火機“嚓”的打着幫他點燃。
車廂的兩邊出進口處各有兩人持微衝守着,還有一人持手槍守住了進來的通道,車廂裡至少還有五六個拿槍的人,包括他對面坐着的猥瑣男人,以及拿槍頂着那兩名乘警的那兩人。
“砰……”
一名匪徒向着車廂頂開了一槍,大聲道:“不想死的就不要『亂』動。”
“哇靠,怎麼有這麼大的陣式?”姓賦晨的記憶裡,只在一些“好辣啊”大片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可是現在卻出現在炎黃國流芳市開往霧都的高速列車上。
跑鞋裡腳拇指和腳食指偷偷的用力擦了擦,有感覺,不是幻覺。
對面的美女大學生似乎被嚇傻了,拿起那本“英國老鼠”擋在臉上,縮躲在座位一角簌簌發抖……
猥瑣男人手裡拿着一支手槍,背面後,手槍在幾個座格之間點了點去:“誰敢動就砰了誰!”
沒有倒下的那名警察在車廂裡燈亮起之後,倏地避進了一個座格,手裡槍晃來晃去,卻不知道該要指向誰……緣因人家匪徒有十幾人之多,左右都是持槍的匪徒,而且還持有微衝這樣的先進武器,他的兩個同伴已經倒下,生死未卜,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能怎麼辦?
“我是福州刑偵大隊姬忠國,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襲擊警察?你們想幹什麼?”雖然知道自己一個人不可能鬥得過這一幫匪徒,這警察的聲音還是有威懾作用,說得義正詞嚴、鏗鏘有力。
這姬忠國的確是福州刑偵大隊副隊長,他和兩個手本來是在流芳市處理一起案件的,臨時接到上頭的命令,說這一趟高速列車上有一名福州籍的在逃重犯,要他們上車盤查緝拿,只是想不到卻查出了這麼大的動作來。
這幫匪徒是什麼人?搞得這麼大的陣式。
“警察?警察關我們什麼事?”帥氣青年人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吐了一個圓圓的菸圈之後,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看了姬忠國一眼,淡然道:“你丟下槍,我給你一條活路。”
“你們人多我也不怕,通通都放下槍投降,準備接受法律的制裁,不然我有權力將你們一一擊斃!”姬忠國大聲喊着,手中的槍兩邊晃動着。
“唉,冥頑不靈!”青年人搖了搖頭:“三號!”
他聲音甫落,姬忠國後腦勺已然被一支槍頂住,從他的後面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把他的槍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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