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蘇星芸擰緊眉頭厭惡地道了句。
“誰稀罕碰你,誰讓你這瘋婆子帶根繩子過來,瞧,讓別人有機可趁!”邵亦楠不爽地埋怨,他倆面對面交叉擁抱被捆綁在一起了,她的人倒了一地全昏迷了,邵亦楠掙扎了一下不爽地說:“哎,你嗓門大,趕緊喊人來救我們!”
“不準喊人來!”蘇星芸急切地喊了聲,“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跟你這樣,我蘇星芸還有臉嗎?”她又擰緊眉頭厭惡警告,“混蛋,別亂動!”邵亦楠一直掙扎想要解開繩索,這一動又拉着她動,一下子將她壓倒在地上。
“十一弟……”邵亦寒急切地推開門,看見捆綁在一起的兩人,他霎時愣了一下,隨後跟進來的紅蕪芯和蘇柏岸也跟着吃了一驚。
“蕪兒\皇兄!”蘇星芸和邵亦楠同時扭頭,兩人的脣碰擦到一起了,兩人的雙眼不約而同睜到最大。
“小混蛋,你輕薄我表姐!”紅蕪芯禁不住脫口而出,親吻到一起的兩人又觸電般各自別過臉去在地上打滾,蘇柏岸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驚喊了一聲責問:“芸兒,你竟然將自己跟一個男人捆綁在一起!”
“爺爺,你說什麼!”蘇星芸委屈大喊一聲說,“趕緊過來救我!”紅蕪芯愣了一下忙跑過去將他倆攙扶起來。邵亦寒看了倒了一地的人,沉了一口氣,又趕緊走過去幫忙解開他們的繩索。
“流氓!”蘇星芸鬆開繩子後立即一個巴掌甩到邵亦楠的臉上。
“瘋婆子,你敢打我!”邵亦楠揚起一個巴掌,紅蕪芯憤懣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委屈地垂下手解釋,“小仙女,你看到的跟你想到的不一樣!”蘇星芸一把將他推落到地上然後拉起紅蕪芯挽着蘇柏岸向外走去。
“小仙女……”邵亦楠爬起來想要追出去,邵亦寒一手將他攔下來厲聲說:“還沒丟夠臉嗎?那麼多人不招惹,便招惹一隻小辣椒!”邵亦楠滿臉委屈地看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時複雜的情景。邵亦寒緩了一口氣淡若說:“這裡說話不方便,一切都回到王府再說。”
蘇府
紅蕪芯拽着藥瓶經過院子,蘇星芸還在滿臉厭惡不停地漱口抹脣,紅蕪芯揚起嘴角嬉笑問:“表姐,你怎麼會跟小混蛋抱在一起呢?”蘇星芸沉下臉來向後甩去一個寒慄的厲目——誰再敢提今晚的事情,殺無赦!紅蕪芯嬉笑一下又揚了揚手中的藥瓶微笑說:“我不打擾你回味,我先去給溫哥哥送藥。”
“蕪兒……”蘇星芸回過頭關切提醒,“那個人病怏怏的,你別黏他太近,萬一把病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表姐,你這話跟小混蛋說的一樣,你們可真的是心有靈犀!”紅蕪芯戲謔了句趕緊轉身就跑。蘇星芸理所一個水瓢砸過去,砸中了樑柱,她又憤懣地雙手叉腰在心裡狠念:此仇不報非女子!
紅蕪芯推門走進廂房,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溫賢仲,她又試探地喊了一聲:“溫哥哥,你睡了嗎?”溫賢仲輕緩地掀開被子坐起來朝她溫婉地笑,紅蕪芯走到牀邊來把藥瓶遞給他笑說:“這是蘇家獨門化毒丸,溫哥哥,你的處境模糊,隨身帶着它比較好。”
“蕪兒,你對我真好。”溫賢仲接過藥瓶微笑凝望着她。
“我讓你的丫鬟回客棧取東西了,明天再過來。”紅蕪芯坐到牀邊好奇地問,“溫哥哥,二姨娘的人都解決了嗎?你怎麼又突然成了綁劫太妃的人?”
“三樓黃字號纔是二姨娘的人,我上到三樓的時候突然就被一羣奇怪的人一直想置我於死地。”溫賢仲回想起來淡笑說,“後來又闖進來一批黑衣人,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太妃的人,那幾個人被黑衣人糾纏住,接着太妃就被劫走了,我只好追出去。”他又疼惜地看着她說,“蕪兒,今晚你肯定受驚了,爲什麼嶽王會帶着你一起追來?”
“因爲雲舞樓很混亂,到處都是黑衣人殺手。”紅蕪芯咧起嘴角苦笑說,“情急之下他就帶着我一起走了。”
“是我疏忽,我不該將你獨自留在房間裡。”溫賢仲抱歉地說。
“溫哥哥,我沒事,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到紅家了。”紅蕪芯站起來讓他睡下,然後給他蓋上被子笑笑說,“我也該大睡一覺,否則明天就無力下跪了!”溫賢仲疑惑地看着她,紅蕪芯抿脣笑了笑然後向外走去。
紅蕪芯回到房間站在窗臺前,凝望着天邊的半月,今夜好漫長、好混亂,雲舞樓不僅有三批殺手那麼簡單,還有救她的那幾個黑衣人,感覺很陌生但又很熟悉,他們是什麼人?出現在雲舞樓有什麼目的?還有邵亦寒,他竟然也跟着從樓上跳下來了,紅蕪芯想到這裡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漢王,她的眼裡晃過一絲謹慎,曾經聽邵亦寒說他跟漢王有矛盾,那麼今晚的刺客和劫走太妃的人都是漢王的人嗎?可是,如果他想刺殺邵亦寒的話,又何必自己親自到雲舞樓去,這不更容易讓人落下口實?
不過,明天應該很有趣吧?紅蕪芯彎起嘴角嬉笑一下然後轉身睡下,“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把老頭子氣到吐血,罪過!罪過!”紅蕪芯淘氣地說了句便把被子往自己頭上覆蓋住,她又往自己的頭上一摸,該死的,竟然還戴着那根凌蝶玉簪,不是已經還給他了嗎?
翌日清晨
紅蕪芯手指一個小盒纔剛走出府門口就有一輛馬車駛來,她正想繞開馬車走去,裡面突然傳來邵亦寒的聲音:“蕪芯,上馬車。”她愣了一下止住腳步苦笑說:“我……我趕着回紅家。”
“我送你過去。”隨後是邵亦寒輕冷的聲音,那個意味就是,你不上馬車就是找死!紅蕪芯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轉上馬車,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到紅蕪芯的髮髻上,他的臉一下子沉下來問:“玉簪呢?”
“哦。”紅蕪芯坐到他的對面後忙把手中的長形小盒交給他,微笑說,“昨天晚上忘了還給你。”
“嗯,”邵亦寒接過小盒再取出玉簪觀賞了一下,又二話沒說往她的髮髻上戴去,紅蕪芯忙伸手按住他的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低笑道,“你這女人三番四次主動抓着我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紅蕪芯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她忙把手收回來白了他一眼說,“昨晚你答應我,不再利用我的,你又出爾反爾?”
“就最後一次。”邵亦寒把玉簪插穩,又懇切地看着她說,“昨晚母妃被刺客劫走,受了驚,現在病了。她病得迷迷糊糊,就想見見你,今天你就陪我去探望她一下,之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不,我不去見她,我再也不要見她!”紅蕪芯急切地說,想起太妃心裡就感到毛骨悚然。
“你放心,這次不一樣,只是讓你去探望一下母妃。”邵亦寒連忙解釋,“而且這一次我會陪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出現上兩次的事情。”
“好吧。”紅蕪芯無奈地應了聲,她又鄭重聲明,“我今天很忙,現在要回家道歉,申時約了人……”
“酉時呢?”邵亦寒直接問,紅蕪芯想了一下點點頭,他低笑了一下說,“你放心,待會我還回到蘇家登門道謝,有什麼變故的話我會及時通知你。”
“你的傷怎樣呢?”紅蕪芯急切地看了看他的手臂問。
“我的事你不必多管。”邵亦寒淡漠說道,她無趣地撇撇嘴別過臉去,他看了看還是禁不住心中的疑惑問,“昨晚你不是被我母妃帶走了嗎,怎麼還能弄出二十六句詩來?你早就知道了答案?”
“嗯,十爺不是很聰明嗎?你想想不就知道了。”紅蕪芯似有若無地回答,昨晚,她之所以能答出來多虧了溫賢仲,他每寫一個字都十分緩慢,爲的就是讓她循着他的筆畫把詩句寫出來,她從小對書寫筆畫特別敏感,能從毛筆轉動辨識出文字來。又因爲她知悉了邵亦寒的詩句還有她自己的詩句,所以她能默寫出比溫賢仲多四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