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女人總是比男人難纏一些。我叫來了小飛,叮囑了幾句。小飛帶着小弟把芳芳從我的家裡搬走,我告訴小飛嚇唬可以,但是不能動手,芳芳其實是個狠人,這一身的傷痕我如果沒有猜錯,全都是自己弄的。
我知道未必能夠嚇唬得了她,但是她在我的手裡,我多一個籌碼。
現在這件事情的參與人大概已經知道了。東城的三大金剛跟漢北的所有人,也就是說,我面對的幾乎是兩個城市的力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成了如此重要的人物。
東城跟漢北的距離並不近,而我的耐心實在有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芳芳都從我下的麻藥之中清醒過來,星滅還沒有消息。
我不敢打擾他們做事,我只希望僥倖之中,我能夠把雪兒救回來。
一直到很晚,天已經發黑了,星滅的消息才傳了回來。
雪兒果然沒有在。
我其實知道雪兒根本就不可能在,接到這個消息,除了無窮無盡的悲傷,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既然這件事情有了一個由頭,既然這個遊戲已經開始,那麼我就跟着好好玩玩,現在我手裡也有一個籌碼,對方手裡也有一個。
芳芳未必有雪兒那麼有分量,但是我見過傻哥哥,鬼知道這個哥哥會爲了妹妹做到什麼地步。
而在這之前,當然是要再見見芳芳,看看兩個人開誠佈公之後,她還有什麼小心思。
我沒有讓小飛虐待芳芳,打女人犯了我的忌諱,而且我也沒有讓小飛找個什麼地窖關了她,而是找了一個小舞廳。
現在東城的大小生意都不敢開門了,這種地方跟地窖其實也沒有什麼差別。
星滅在回來的路上,我見了芳芳,她看到我的時候有點驚恐,對我說,星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飛這羣孩子頑劣,我不讓打,可不代表
芳芳不會受到苦頭,我看到芳芳被捆在椅子上,活動的空間幾乎沒有,我走過去鬆開了她,然後對她說,如果你不跟我演戲,那麼我就實話實說。如果你還想要跟我演戲,那麼我告訴你,我這是在保護你。
芳芳說,星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我可是爲了你,命都不要了。
我說,芳芳啊,這麼多年了,我很瞭解你。你是一個聰明人,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搞得自己滿身是傷的。
芳芳歪了歪頭,然後說,這麼說你真的不相信我了?也真的是枉費了我一片……
我說,真心?我現在誰都不相信,任何人擋在我救回雪兒的道路上,我全都踩過去。我跟你姐妹一場,我不想難爲你。你如果能幫我找到雪兒,那麼你的最終目的,我幫你實現。
芳芳說,我的最終目的?
我說,你跑到我這裡演戲,其實和當年一樣,你想要藉助我的力量來把你的敵人擊潰。現在你的敵人是你大哥,你們兩個到了現在顯然是有分歧了,按照你說的,你大哥想要當一方霸主,但是你的目標更大。所以,你幫我,我幫你。不需要你跟我演戲,可以不可以?我可告訴你,謹慎地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你還讓我覺得你在撒謊,那麼我會把你還給你大哥。而你跟我之間的話,我當然原原本本的要說一遍。到時候不知道這個消息跟你,能不能換回雪兒呢?
芳芳眼睛亂轉,真的是想了半天,然後站起來說,白捱了一頓打,真的是賠本買賣。
我笑了,果然是苦肉計,她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只要把厲害說清楚了,我相信這個交易她是會跟我做的。
芳芳對我說,如果要跟我合作,那麼所有事情都要聽我的。我保證你可以找回雪姐,但是我得到什麼,你不需要過問。
我說,可以,現在雪兒在什麼地方?還在漢北麼?
芳芳說,你
還沒有意識到麼?漢北本來就是一個陷阱。雪姐被抓的時候,的確第一個想法是送到漢北,我們也參與了,我不否認。可整件事情要說起來,還要慢慢來說,不知道現在你有耐心聽麼?
我說,我有耐心,但是如果因爲你在這裡跟我講故事讓我失去了雪兒,那麼我不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
芳芳笑了,然後說,這件事情要說開始,其實要從哪一次我在四方會見你遭到刺客開始。我其實一直都覺得我哥哥跟我有了分歧,但是那一次我才意識到原來分歧這麼嚴重。我沒有言語,他也沒有多說,這件事情成了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但是我越觀察,發現他越可疑。
我沒有言語,也沒有說那件事情是我的圈套,人心是最難測的,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芳芳並不是因爲我的計策覺得她哥哥想要對付她,而是因爲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或者說,她想要對付她哥哥,然後自己需要的一個理由而已。
芳芳說,他現在太狂妄自大,好像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哥一樣。我們跑到東城做生意,說真的,他並不同意,覺得漢北的生意夠我們賺的了,剩下的應該是鞏固地盤跟享受人生。我的想法便不說了,他不同意,也沒完全反對。而我也知道在漢北他的的確確是老大,我一個女人撼動不了,所以我加快了在東城的佈局。
我說,所以一切都跟你有關?
芳芳說,說是有關,也沒有多大關係。星姐啊,你太囂張了,連帶着你手下的姐妹都有點太目中無人了。正常人到了你這個身份地位,都應該是養精蓄銳了,結果你們真的是一副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架勢。你想一想,東城那麼多年都是男人的天下,他們能同意麼?
我說,三大金剛聯手,我也未必怕。
(回來晚了,更新未必能夠零點審覈出來,不過我會更新的,建議明天起牀看另外兩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