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鴻鈞的身影浮現,一個閃爍,就出現在了蘇南身前。
鴻鈞看着面前的光影,自語道:“盤古的肉身嗎?哈哈哈哈!有了你,我就能跨出那一步,真正的飛昇了!到時候,你,還有玉帝,你們都得死!盤古肉身,是我的了!”
說罷,他直接向着那道光影撲了過去。
蘇南連忙擡手,想要阻攔鴻鈞,卻被女媧伸手給攔住了。
蘇南有些疑惑,扭頭看向女媧。
女媧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無妨,讓他過去吧。盤古道兄的肉身,可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
話音剛落,鴻鈞就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倒飛而出,跌落在蘇南一旁不遠處。
蘇南見狀,不由得冷笑道:“這是怎麼了?我知道你見到我會很激動,但也不用行這麼大禮吧?”
鴻鈞掙扎着起身,向女媧怒吼道:“臭女人,是不是你在盤古肉身上設下了什麼禁制?你竟然敢暗算我,我饒不了你!”
女媧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禁制?我道兄天生聖人,實力通天。當初他爲了破劫,早已將肉體修煉到了極致,雖然你盜走造化玉碟導致他破劫失敗,只有神識得以飛昇,可他的肉身可也是實實在在的經歷了飛昇之劫的!因此,他這肉體其實已經是飛昇境了!飛昇境的東西,是你鴻鈞想碰就能碰的嗎?”
鴻鈞臉色大變,喃喃道:“飛昇境?難怪,難怪會給我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玉帝,你都聽到了吧?還不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這盤古肉身可就被呂洞賓這小兒收走了!”
蘇南微微眯了眯眼,感覺到右側有些空間波動,只見玉帝的身影緩緩浮現。
玉帝咧嘴一笑,開口說道:“呂洞賓,我們又見面了。”
蘇南冷笑一聲,說道:“玉帝,你也是爲了盤古肉身而來?”
玉帝淡淡笑着說道:“盤古大神的肉身,豈會有人不感興趣?不過既然這肉身已經到了飛昇境,恐怕體內應該有些許的意識殘留了,你說是吧,女媧娘娘?”
女媧挑了挑眉,冷冷地道:“是又怎麼樣?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道兄的肉身體內還有神識殘留,得不到它的認可,誰都別想帶走它。飛昇境的力量,就算僅僅是肉身,也不是你們二人能動的了的。我勸你們還是收手吧!不要打它的主意了。”
玉帝微微一笑,向鴻鈞道人說道:“鴻鈞,你都聽到了吧?不如我們一同離去如何?”
鴻鈞撇了撇嘴,不屑地道:“玉帝,別在這假惺惺的了。你我聯手,先拿下這呂洞賓,到時候再處理這盤古肉身,如何?”
玉帝挑眉,“那我要七成!”
鴻鈞頓時跳腳了,向玉帝破口大罵:“你做夢!最多給你兩成!你要是再貪得無厭,本尊連你一塊拿下!”
玉帝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道:“既然如此那不就是沒得談了?好,那本帝不參與此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去取這盤古肉身。諸位,請便。”
說罷,他後退一步,一副坐等看戲的模樣。
蘇南冷冷地盯着鴻鈞,說道:“怎麼,你還想再爭一爭嗎?”
鴻鈞不屑地笑道:“呂小兒,你真以爲你能打的贏我?我猜,你那開天斧根本用不了第二次吧?沒有了開天斧,你拿什麼跟我鬥?”
蘇南臉色微變。
女媧見狀,連忙開口說道:“鴻鈞,你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鴻鈞忽然大笑出聲:“女媧,你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就憑你還想跟我鬥?本尊如今可是將全部的力量都注入這個分身中了,真以爲本尊好欺負?”
做壁上觀的玉帝忽然開口說道:“二位,我可以出手幫二位牽制住他,作爲報酬,我只要盤古肉身的一半力量,如何?”
蘇南聞言,不由冷笑一聲,說道:“玉帝,恐怕你從一開始,就在打我的主意了吧?老子不需要你的幫忙,倘若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玉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地道:“呂洞賓,雖然你屢次三番的壞我大計,可本帝與你並無什麼仇怨,我只是想破劫,然後殺了鴻鈞,你我二人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完全可以合作。況且,我也只要五成的力量,並不多吧?”
鴻鈞頓時勃然大怒,大聲罵道:“玉帝,你該死!沒有深仇大恨?那你怕是忘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玉帝臉色一變,冷冷地道:“鴻鈞,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陸壓明明是你殺的!”
鴻鈞聞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帝,冷聲道:“我也沒說陸壓的死和你有關啊!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蘇南面色一冷,死死地盯着玉帝,說道:“陸壓是你殺的?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都留下來吧!”
玉帝面無表情地看着鴻鈞,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就別互相算計了。我們都是奔着盤古肉身而來,有什麼仇怨就都先放放,拿下這呂洞賓纔是要緊之事。事後盤古肉身我要五成,倘若你還不答應,那本帝現在就走,你自己來跟他鬥吧。”
鴻鈞咬了咬牙,說道:“好,一言爲定。”
蘇南臉色微微一變。
他能夠感覺到鴻鈞和玉帝的氣機都鎖定在自己身上,只要他有任何異動,恐怕二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蘇南取出太極圖,盤古幡和混沌鍾,面無表情地道:“誰告訴你們,老子的開天斧只能用一次?”
女媧瞥了蘇南一眼,眼底盡是擔憂之色。
她比對面二人更清楚,蘇南的開天斧根本無法再合併出來。
倘若不能嚇住鴻鈞和玉帝,那蘇南要面對的,就是二人聯手的攻擊了。
蘇南與鴻鈞和玉帝三人呈犄角之勢,誰都沒有先動。
三人都在賭。
蘇南在賭他們二人會被嚇退,而玉帝和鴻鈞則是在賭蘇南凝聚不了開天斧。
隨着蘇南手中光影的威勢越來越大,鴻鈞和玉帝二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