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鋒來的速度很快,在張悅向華鋒彙報之後的第二天便乘坐直升機來到了張遠的村子,結果導致全村的人都出來瞧稀罕,讓直升機駕駛員都找不到可以降落的地方了。
要說平時見個比較好一些的車子的話,村裡人還是可以看到的,可是這直升機卻絕對是稀罕東西,算上這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見,上一次還是因爲方浩的哥哥出事,京都才直接來了一架武裝直升機,這一次村子裡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村子裡的人也沒有限制孩子們的自由,一羣半大小子便跟在武裝直升機之下不停的奔跑,最後還是張悅出面維持了秩序之後,直升機才得以降落。
華鋒並不是獨自前來,跟隨華鋒一起前來的還有一位白鬍子老頭,不過老頭自從下了直升機之後便是一副鄙夷之色,顯然來到這貧窮落後的小村落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張悅,這位是醫聖張仲景的後人,是我特意從京都請來的,或許可以對張遠的病情有所幫助。”
張悅聽說這白鬍子老頭是張仲景的後人時,臉上馬上就露出了一副崇敬的表情,畢竟無論在哪個方面可以做到最高處,都是值得讓人尊敬的,雖然張悅崇敬的眼神並不是對着白鬍子老頭,不過白鬍子老頭既然作爲張仲景的後人,其身上可以自帶着其先祖散發而出的榮耀光環。
“華隊長,我們還是快走吧,畢竟我不能離開京都太長的時間,幾位老首長還需要我定時的觀察和鍼灸。”顯然白鬍子老頭對於這種崇敬的目光享受的太多了,所以看到張悅的表情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此次如果不是華鋒通過二號領導人對其相請的話,只怕僅僅憑藉一直處於暗中的華鋒的臉面還是很難將其請來的,所以此刻張叔季只想着快點解決此處的事情,而後快些返回京都。
張叔季的話讓華鋒的臉上一陣的尷尬,本來按照禮儀,自己既然向張悅介紹了張叔季,那麼肯定也要把張悅介紹給張叔季,可是此刻張叔季完全沒有要認識張悅的意思,這讓華鋒只能歉意的看了一眼張悅後便帶着張叔季向着張遠的家裡走去。
當張叔季完全無視張悅向着張遠的家中走去之後,張悅臉上的崇敬之色漸漸的消失了,不過張悅此刻也知道張遠的傷勢只怕還需要張叔季來救治,所以心中的不喜也自己壓制了下去,如果張叔季不能成功的解決掉張遠的問題的話,那麼張悅作爲一個修行者絕對不會讓一個普通人隨便的擺臉色的,這是作爲一個修行者最起碼的尊嚴。
三人來到張遠的家以後,張叔季倒是沒有拖延時間,直接來到了張遠的房間之中,此刻的房間之中只有張遠一人,猶豫張遠醒來的時間還不是很長,身體也沒有完全的恢復,所以此刻的精神並不是很好,正在沉睡之中。
張叔季作爲一個醫生在面對病人的時候還是有一個醫生的醫德的,此刻見張遠依然在沉睡,並沒有打擾,只是走近張遠的身邊伸出了小拇指輕輕的按向了張遠的手腕。
閉目仔細的感應了一番之後,張叔季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先前伸出的小指收回,換作了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張遠的手腕,顯然此刻張遠的情況比張叔季自己預料的要嚴重的多。
當張叔季終於完成了檢查之後,華鋒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說話的聲音卻是不自覺的放低了很多,“張院長,張遠的情況怎麼樣。”
張叔季閉目沉思了一番以後,揮手示意兩人跟隨自己先離開,顯然是不像打擾到張遠的休息,待三人來到客廳之後,張遠的父母還有秦思雨也早已等待在這裡了,秦思雨雖然仍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過當張叔季出現之後,嘴脣張了張,顯然是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陳蘭花,陳蘭花看到張叔季從張遠房間出來後,便當先向着張叔季衝了過去,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張叔季的手,緊張的向張叔季問道:“大夫,我兒子的身體怎麼樣啊?”
被陳蘭花握住,張叔季臉上有一些不自然,不動聲色的從陳蘭花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後,便前行幾步,拉開了與陳蘭花之間的距離,顯然是依然不希望和這個貧窮村落的一切交集太多,其中也包括這裡的人。
“華隊長,雖然我之前並沒有詢問,不過二號領導人在找我的時候並沒有說明你的身份,我想你們是屬於國家的一些秘密組織吧,而你們應該也都是一些習武之人。”張叔季說道。
華鋒聽到張叔季這樣說,雖然不知其用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在普通人的眼中,自己這樣的修行者和習武之人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剛剛我檢查過了,張遠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太嚴重的傷,可是其體內的經脈卻基本上全斷了,即便還有沒斷的也只是似連非連,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能量纔可以造成這種全身性的癱瘓,可是我卻知道,這一定是其體內出現了超出他身體極限的能量才造成這樣的結果的,能夠抱住性命以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之前,秦思雨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爲秦思雨相信用不了多久,張遠一定會好起來的,可是這一刻聽到張叔季這麼說,心中卻是大偉吃驚,修行者如果是體內的經脈斷了一兩處的話,通過長時間的內力滋養還是可以重新恢復的,只是現在的張遠卻是全身經脈盡斷,這讓張遠根本就沒有了恢復內力的可能,沒有內力又如何可以恢復張遠的傷勢,所以這一刻,秦思雨的神情終於變了,有些着急的向張叔季問道:“大夫,那還可以治嘛?”
這一句話是秦思雨自死亡谷回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所以當在場除了張叔季之外的幾人聽到秦思雨說話之後,都有些驚喜的看向了秦思雨,不過此刻秦思雨的注意力卻完全沒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只是有些害怕的看向張叔季,擔心從張叔季口中說出一些自己不希望聽到的話。
秦思雨的話讓張叔季有些不高興,轉頭看向華鋒,而華鋒立馬便明白了張叔季的想法,所以開口對秦思雨說道:“思雨,放心,張院長乃是我國華醫界的泰斗,絕對沒有問題的。”
張叔季向來只負責一些退下去的領導人的健康,一般人絕對沒有本事將張叔季請來,而其在醫術之上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所以很是不喜其他人質疑自己的醫術,如果說還有自己治不了的病的話,那便可以直接回家等死了,而張叔季如果說遇到自己都無法治癒的便也會直說,也就不會如同剛剛那般向幾人分析張遠的病因了,而秦思雨剛剛的問題顯然是在質疑張叔季的醫術,所以這才導致張叔季有些不喜。
見到華鋒爲自己解釋了一番,張叔季也就沒有再理會秦思雨,接着剛剛的話說道:“經脈盡斷放在其他人那裡確實無計可施,不過也並非完全的沒有辦法。”
說道這裡,張叔季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幾人接着說道:“經脈盡斷僅僅憑藉外力是絕對不可能修復的,還需要讓病人激發出其身體的再造功能纔可以,但是激發人體的再造功能卻是會消耗人的根本元氣,所以便需要一些大補之藥來支持,而這些大補之藥卻是看華隊長的本事了。”
“需要什麼,還請張院長相告。”
“復脈培元的人蔘和固本扶正的靈芝,人蔘需要百年之上的老山參,至於靈芝的話,最好還是兩百年之上的,其他的便只是一些平常的輔藥了,只是兩位主藥現在可是不好尋找,想要快速找到的話,也只能是看看國家儲備了。”
華鋒聽了張叔季的話以後,馬上便獨自走向了一邊,顯然是聯繫京都的人了,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華鋒卻是有些懊惱的歸來,顯然事情並不順利。
“張院長,靈芝有了,只是人蔘前不久剛剛被取走了,現在其他年份的都不足百年,人蔘現在應該也是在張院長的手裡吧。”
張叔季點了點頭,人蔘此刻確實在他的手裡,只是此刻的人蔘已經被自己用了一半還多了,剩餘的部分並不足以完全的治癒張遠,正是前不久,一位老領導因爲舊病復發,一號領導人親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這位老領導的性命,所以張叔季才從國家儲備之中將最後的一顆百年老山參取了出來,所以此刻面對周圍幾人希望的眼神,張叔季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張遠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快些治療,如果拖延的時間久了的話,恐怕也將很難恢復了,可是一時之間衆人卻又去哪裡去找百年人蔘。
突然,張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華鋒說道:“華隊長,或許有一個人手中有也說不定。”
“誰?”
“你們的人,老瘋子,老瘋子向來注重養生,平時還喜歡收集一些珍貴的藥材,在他的手中可能就有百年的人蔘。”
聽了張悅的話,華鋒並沒有任何耽擱,馬上便聯繫了自己的下屬張三丰,而張三丰也確實沒有讓衆人失望,在張三丰的手中的確有一枝一百多年的人蔘,只是張三丰自己的壽元也不是很多了,想要將人蔘留下來,在最關鍵的時刻來強行突破破凡境界增加自己的壽元,所以並沒有同意將人蔘交給華鋒。
秦思雨和張悅同爲修行者,其聽了自然比普通人強上很多,而華鋒也沒有特意要隱瞞衆人的意思,所以秦思雨和張悅兩人清晰的從電話之中聽到了張三丰的拒絕,這讓兩人的臉色一時之間有些難看。
雖然張三丰作爲華衛的一名成員要受到華鋒的節制和領導,可是畢竟人蔘是張三丰自己的,這個時候,華鋒也沒有辦法強行要求張三丰交上來,只能爲難的看着幾人。
張悅此刻看向秦思雨,希望秦思雨可以拿出一個辦法來,畢竟這事關張遠,自己也不好輕易的做主,而秦思雨在張悅看向自己的時候便明白了張悅的打算,因爲張三丰在電話之中說的很清楚,人蔘是拿來強行突破破凡之境的,可是想要突破破凡之境卻未必必須用到人蔘,張遠的蠻力決同樣可以,畢竟張悅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了。
“交換,張悅你來處理。”
秦思雨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便不再繼續在這裡停留了,而是獨自一人向着張遠的房間走去,秦思雨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張悅一定會辦好的。
得到秦思雨的同意之後,張悅便將華鋒的手機取了過來,在電話之中和張三丰交易了起來,而張三丰在知道了是張遠想要使用人蔘,並且還同意用蠻力決作爲交換條件後,便果斷的答應了,並承諾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人蔘帶來。
當秦思雨來到張遠的房間之後,張遠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到秦思雨的出現之後,張遠微微的一笑,開口說道:“我以爲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別說了,其實我也知道,當時的情況並不怪你,我只是後悔我爲何沒有聽你的,去嗷啦嚕部落聚居地去挖地去。”
說着話,秦思雨的眼淚便流了下來,顯然是還沒有從傷痛之中完全的恢復過來,張遠想要擡手去擦拭秦思雨眼角的淚水,只是想要擡起自己的手臂之時,一股劇痛傳來,所以手臂也只是簡單的動了動便沒有了反應,劇痛讓張遠呼吸都有些急促,不過爲了不讓秦思雨擔心,張遠硬是忍了下來,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變化。
這一切秦思雨並沒有發現,如果發現的話秦思雨一定會吃驚的,吃驚一個全身經脈盡斷的人爲何手臂還可以簡單的移動,而張遠呢卻是不知道張叔季爲自己下的檢查結果,所以這也導致了克閻羅張叔季的第一次失手。
“張遠,等你這次恢復了之後,我們就不要離開了好不好,我們就在家裡種些莊家,或者養殖一些牲畜,簡簡單單的生活好嘛,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們中的一個人出事。”
秦思雨說完之後,張遠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其實這樣的生活自己何嘗不想,而且秦思雨也不是那種需要多麼富裕的生活才能滿足的人,可是有些事卻逼的自己不能就這麼放下,任然還需要在這個漩渦之中繼續的掙扎,即便是想要過那樣簡單的生活,最起碼也要等自己將長髮,建國和成龍救出來纔可以,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對他們不管不顧的話,只怕自己的後半生都會活在深深的自責之中。
“思雨,難道你忘記長髮他們了嘛,我答應你,等到將他們的麻煩全部解決之後便回到家裡陪你過簡單的生活,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你已經廢了,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經脈盡斷的廢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你還怎麼去照顧其他人。”秦思雨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張遠此刻才知道自己的經脈盡斷了,不過這種身體之上的傷卻並沒有放在張遠的心上,因爲只要有足夠的時空能量便可以完全的恢復過來,只是可惜的是自己的修爲在同時也給廢了,只怕自己想要重新修習到當初的境界,還要不短的時間。
看到秦思雨有些激動,張遠向着房門處看了看,確定房門之外沒人後,張遠才輕輕的開口說道:“思雨,你不要激動,難道你忘了我最大的秘密了嘛,身體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秦思雨聽了張遠的話以後也覺得自己情緒波動有些太大了,張遠此刻本來就精神不佳,如果自己在給張遠添加負擔的話,只怕對張遠的恢復並不好,所以便努力的平復了一番自己的情緒,不過在秦思雨的心中已經決定,即便張遠的身體恢復了,自己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張遠留下來。
突然,秦思雨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着急的問道:“張遠,你是說你的身體自己便可以治癒嘛?”
“當然,只要能量足夠的話我隨時可以恢復自己的身體,只是現在我的精神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所以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糟了,我同意了用蠻力決去和張三丰換取他手中的百年人蔘了,我現在就去阻止,希望還可以來得及。”
秦思雨本來想馬上回到客廳阻止張悅的交換的,不過身子還未曾起來,便被張遠阻止了,向秦思雨瞭解了一番情況之後,便阻止了秦思雨取消交換的決定。
如果讓張遠自己比較的話,張遠認爲空間能量比蠻力決更加的重要,而且即便是現在和張三丰交換,張遠也只能依靠張悅來把蠻力決交給張三丰,張悅學習的蠻力決只有前邊的三十六式,所以張遠並沒有覺得自己吃虧,畢竟如果這位醫聖的後人真的可以早些將自己的身體治好的話,那麼自己也可以早一些的恢復自己的修爲了,而留下來的時空能量也可以快速的增加自己的氣血和精神。
想到此,張遠想起自己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在洪荒大陸做交易了,看來今後的一段時間之內,自己需要將自己的洪荒後勤部重新運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