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掌櫃的這裡知道了關於混亂之都昨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張遠也是終於明白了爲何掌櫃的僅僅只是混亂之都之中一個普通的修行者而已,卻是會對楊小雅如此的尊敬,原來是自從教授一行人來到此處之後,竟然開始大力的盤剝起了混亂之都的普通修行者,所以這也就使得他們有些懷念當初在楊小雅統治之中的時代了。
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之後,張遠也只能有些無言以對,畢竟對於楊小雅的好,他們僅僅只是通過比較才發現的,或許他們此刻並非是在懷念楊小雅本人,而是在懷念着楊小雅所在的那個時代而已,如果再次出現一個,比楊小雅更加會籠絡人心的掌權者出現的話,恐怕楊小雅也會慢慢的被人們所遺忘,所以張遠還是希望,楊小雅可以快一點積蓄起屬於她自己的力量來,也好可以在混亂之都之中這些普通修行者沒有遺忘她之前,重新的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當然,張遠也會盡自己的一份力,不過在那之前,張遠還需要找到楊小雅的下落纔可以,至於任建國的事情,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去詢問楊小雅了,畢竟從掌櫃的的口中,張遠已經知道了教授一行人應該已經進入了天朝的皇宮之中,只要自己能夠找到教授關押人犯的地方便可以了。
揮手讓掌櫃的離開之後,張遠便低聲的對鄭長髮說道:“晚上我準備去探查一番天朝皇宮,或許之前我們在進入的時候沒有好好的查看一番,可能那些人隱藏在了天朝皇宮之中的某個地方,所以晚上的時候,你需要在這裡留一晚了。”
聽了張遠的話之後,鄭長髮有些欲言又止,鄭長髮對於張遠的性格還是非常的瞭解的,只要是張遠決定了的事情,便一定會去做到的,所以即便自己此刻提出不同的意見的話,恐怕也沒有辦法來改變張遠的想法。
鄭長髮沒有說,張遠卻是看了出來,張遠沒有想到,在得到了教授等人的消息,而且自己也說了要去探查,鄭長髮卻似乎有些不同意,所以張遠便開口詢問了出來。
“怎麼,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嘛?你不會是想要陪我一起去天朝的皇宮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你沒有我這瞬移的本事,一旦被對方發現,是很難離開的,別忘了掌櫃的剛剛所說的話,在教授的手中,是有一隻非天仙境界修行者的部隊的,這絕對不是鬧着玩。”
鄭長髮當然明白,張遠親自去探查的好處,只不過鄭長髮想要探查的卻並非是天朝的皇宮,畢竟之前自己已經追查了一段時間了,當然也是有了一些眉目,就在此刻兩人所在的茶樓對面,一個不小的院落之中,是有一羣非常神秘的修行者的,所以鄭長髮一直認爲,這些神秘的修行者,纔有可能是教授的班底,而掌櫃的所說的天朝皇宮之中的那些人,或許只是教授掩人耳目的,只不過鄭長髮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一點,一切也全部都是來自於鄭長髮自己的猜測而已,所以此刻的鄭長髮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勸說張遠改變探查的方向。
“怎麼了?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啊,怎麼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了?”張遠再次詢問出口。
張遠再次詢問之後,鄭長髮終於決定嘗試勸說張遠,要求其改變探查的方向,所以便開口說道:“宗主,這天朝皇宮和我之前探查到的消息,完全的不同,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查一查對面的那些房子,很有可能,那裡纔是教授的大本營,別忘記了,任建國是在教授前來混亂之都的時候便已經被捕了,而且昨天那些人進入混亂之都的時候,掌櫃的也並沒有說他們的手上壓着什麼人,所以我才猜測,任建國可能會在對面的那些院落之中,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天朝的皇宮之中。”
聽了鄭長髮的話之後,張遠沉默了下來,並非是因爲張遠覺得鄭長髮說的有道理,畢竟對面院落之中存在一些神秘的修行者,完全是鄭長髮自己探查出來的,而且對方是不是教授的人還兩說,但是對於天朝皇宮之中的那些人,卻是基本的可以確定了是教授的屬下,所以在這樣的時候,自己定然會先行探查天朝皇宮,如果真的沒有找到什麼的話,再探查一番那些院落也不遲。
之所以此刻的張遠沉默下來,是因爲張遠覺得,或許對面的那些院落之中的神秘修行者,自己完全就不必去探查,因爲茶樓每天都可以看到對面修行者的出出進進,或許掌櫃的知道那些神秘修行者的來歷也說不定,於是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張遠便再次招手示意掌櫃的,希望對方可以爲自己解釋一些問題。
掌櫃的在知道了張遠和鄭長髮兩人不是教授的人,反而還是和女皇相處不錯的華宗之人之後,便對張遠兩人熱情了許多,所以在張遠打招呼之後,掌櫃的便面帶笑容的再次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掌櫃的過來之後,也沒有和兩人客氣,直接將桌子之上,鄭長髮之前沒有喝的那杯普通茶水端起來倒入了自己的口中,隨後纔開口詢問道:“兩位還有什麼需要詢問的嘛?”
可能是掌櫃的常年接觸不同的修行者,早已讓掌櫃的變的非常的外向,和任何人都可以聊的開,突然這一天多的時間沉默寡言了,也是讓掌櫃的憋的難受,所以此刻纔會如此的痛快,就是希望自己的舌頭可以再次愉快的彈跳起來。
“掌櫃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茶樓對邊那個院落之中的情況?”
聽了張遠的話之後,掌櫃的便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窗子,這才發現此刻自己所在的位置,恰好能夠輕易的看到對面院落的門口,當然想要看到裡邊的情況是完全的不可能了,否則的話,對方也就不可能將聚集的地點選在那裡。
看了幾眼之後,掌櫃的才重新轉過頭來,開口說道:“其實對面究竟住了什麼人,我也是非常奇怪的,畢竟他們來到混亂之都也並不是很長的時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女皇陛下將整個混亂之都統一之後不久來到這裡的,剛開始還僅僅只是幾個人而已,不過就是在前兩三天,突然幾十人悄悄的來此,入住了進去,不過自從他們住進去之後,便再沒有出來過,所以對於他們的身份,我就不是非常的清楚了。”
聽了掌櫃的的話之後,鄭長髮首先激動了起來,隨即便湊到張遠的耳邊低聲的說道:“宗主你聽到了吧,對方也是在前兩三天才突然的來了很多人,之前只是有着幾個人而已,顯然是教授那些人的前站,也算是教授等人最後的退路,畢竟教授也不可能有十全十的把握將混亂之都拿下來,所以他纔會給密集留下這樣的一條後路。”
鄭長髮的話讓張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同時也明白,定然是鄭長髮得到了什麼指向性非常強的證據,所以纔會如此堅定得認爲,那些便是教授的人,不過張遠卻不會這麼認爲,此刻張遠懷疑,那些人可能是楊小雅的班底,目的便是慢慢的積蓄力量,等着重新打回來的那一天,畢竟那些人是在楊小雅統一了整個混亂之都的時候纔出現的,而且是教授衆人前來之前來到這裡的,這不能不讓張遠懷疑,這些人其實是楊小雅的人,不過在下最後的決定之前,張遠還是想要看一看鄭長髮手中的證據。
“長髮,既然你如此確定這些人就是教授的人,想必你的手上也是有了一些指向性非常明確的證據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否則的話,我是很難相信,那些人是教授的屬下的。”
聽了張遠的話,鄭長髮卻是有些爲難了起來,有些苦惱的坐在了椅子上,將自己身前的靈茶倒入了自己的口中,雖然靈茶在進入口中便開始向着四處瀰漫着微弱的靈氣,不過鄭長髮依然覺得有些苦澀之感,確實,正如張遠所說,在自己的手上是有一份指向性非常明確的證據,只不過這份證據,鄭長髮卻不想拿出來,因爲看到這樣的證據,恐怕張遠會胡思亂想,別說是張遠,在自己剛剛得到這個證據的時候,不是同樣的胡思亂想過嘛,不過最終,鄭長髮還是決定將這胡思亂想放下,一切等真正的見到了任建國再說。
只是此刻張遠的態度也非常的明確,如果自己不能夠將證據拿出來的話,恐怕張遠是不會改變他探查天朝皇宮的打算的,所以此刻的鄭長髮確實有些爲難了,終於在沉思了一段時間之後,鄭長髮最終還是覺得任建國的性命更加的重要,如果因爲自己的耽擱而失去了拯救任建國的最佳時機的話,恐怕將來自己會追悔莫及,於是鄭長髮便緩緩的從自己的衣衫之中取出了一張宣紙。
張遠將宣紙接過來打開後,竟然發現在宣紙之上的是一副人像畫,而話中之人便是鄭長髮,這讓張遠有些詫異,不知這究竟算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