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乙女媧兩位大能之所以如此憤怒,乃是因爲北海之中的佛門外道和上清修士做的事情過了。
原來北海大戰當中,上清修士和佛門外道之間打出了真火,不過雙方顧忌自家實力和對面的相差不大,若是強行開打,少不得兩敗俱傷。
那樣的兩傷的情況顯然數雙方都無法接受的,於是雙方便是很有默契的停下手來,尋找其他增加自身實力的辦法。
而有趣的是,雙方後來尋找到的方法都是一樣的,都是準備用從對方那裡俘虜來的戰俘血祭自家陣法,以此來刺激增加自家陣法的威力。
說來神奇,人族體內精血和修行之人的本命精血很是相似,都是一種很獨特很神奇的東西。要知道萬物的精血皆爲其全身精氣本源凝聚而成的存在,乃是肉身極其重要的根基,世間生靈因爲自身屬性的偏向性,而導致其凝聚出的精血總是帶有着偏向性的,像是適合用於淬鍊法寶的精血,不一定適合血祭陣法,而適合血祭陣法的精血,又不一定能夠刺激法寶的威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是凸顯出了人族精血的獨特。
這人族精血和修行之人的本命精血一般無有過強的偏向性,這也決定性了人族精血在數量足夠的情況下,既能夠用來刺激法寶陣法的威力,又可以污穢世間絕大部分的法寶,還可以用來泄去大部分陣法的劫氣,當得上神奇二字。
此時佛門外道修士和上清一脈的修士雖然皆是用戰俘來血祭陣法,但是那陣法威力不俗,而且陣法之中也有着不少的冤魂血煞之氣,甚至北海之上的兩大陣法就是無法完全收攏住這些冤魂血煞之氣,反倒是被其繚繞起來,而不由自主的散發出這些冤魂血煞之氣衝擊九州結界,便是讓不慎注意的太乙女媧二人發現不對勁。
說真的太乙和女媧兩位大能真心未曾想到,竟然真的有信心之人敢在人道覆蓋下用人族來血祭。
這些人的舉止,讓素有救度之名的太乙和聖母之名的女媧感到自己被打了臉,於是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北海之上的衆位修士,在太乙和女媧出手後,立馬發現不對勁,可惜衆人並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見有兩件寶物就是化作兩道流光,分別打在佛門外道修士和上清一脈修士佈下的陣法之上。
紅繡球就在要落到北海聯軍上空的瞬間,就見一股沖天黃氣噴薄涌出,無數梵音檀唱,陣陣異香細細,盞盞金燈貝葉,就是浮沉在黃色的雲海之中,同時亦是有着無數菩薩、金剛、羅漢虛影留駐虛空,雙手合十,大唸經文,其聲浪滾滾而來,響徹四方。
這些菩薩、金剛、羅漢的虛影之中本身有着那些佛門外道修士的神念駐足,見到紅繡球好似紅日隕落一般的落下,一個個頓時大吃一驚,隨後毫不猶豫的紛紛出手。
他們雖然看不出紅繡球的威力,但是亦是知道不好相與,於是一個個便是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但見紅繡球前方就是被一衆虛影拋出的念珠、禪杖、金箔、寶塔、鉢盂、袈裟,華蓋擋住,同時亦是有着各色佛光攔在紅繡球前面。
女媧娘娘此時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呆在九州結界之中的神念見到佛門外道修士這抵抗的手法,便是冷冷一笑道:“呵呵,此等神通若是由西方二聖使出,還能夠讓本宮正視一下,至於你們施展出來,算得了什麼。”
說着,就見紅繡球渾身紅絲飛舞,化作長虹萬道,深入冥冥之中,看不清道不明,無法探知其源頭,只知其上紅塵情緣縈繞,闡釋着人世間的紅塵姻緣,這萬道紅絲如同道道鎖鏈,便是鎮壓整個北海的靈氣,使其陣法無有補充的來源。
隨後但見紅繡球上的萬道紅線就是對着攔在身前的萬千佛寶輕輕一撫,輕易的便是把漫天的佛光和佛門寶物打成金光燦爛的煙花,北海上空便是灑下萬千金粉。而隨着佛光寶物的粉碎,原本端坐在陣法之中靜靜誦唸經文的無數佛門外道修士,就是同時的口噴三尺鮮血。
這些佛門外道修士運氣好的只是修爲大損,運氣差的直接生死魂消,不少機靈的修士便是欲要施展遁術跳脫,但是他們還未遁走,就是被一道紅光拂過,化爲飛灰。
主持陣法的大和尚見到這樣的情況臉色猛地一變,隨後就是和周圍剩餘的佛門外道修士全力催動陣法,只見陣法中樞之上的一顆璀璨的舍利,被道道佛光灌輸之後,便是被催到了極致,而這色成琉璃,宛若天成的舍利,在催發到極致的瞬間,就是攢射出道道金光籠罩虛空,盡顯無量神聖莊嚴,不過因爲在舍利被催動到極致的瞬間,就見一絲血氣冤魂纏繞其上不成消散,就是爲這件舍利佛寶添加了絲絲詭異,血腥已經恐懼。
在佛寶舍利光華大放的瞬間,就見外面陣法形成的黃雲之中,就是升起一位金剛明王,但見此明王一身顏藍黑色,三頭有六臂的,頭戴五骷髏冠,中央面上有三目,滿頭金紅髮須逆豎成,虎皮天衣圍繞體,右邊一手結忿怒業火手印,一手持拿金剛降魔寶杵,最後一手託着紫金鉢盂,左手一手當胸結不動根本印,另外二手持拿黃金長索,白銀寶瓶,腦後又有一輪七色寶月光輪,端坐千葉血色蓮花之上。
明王見到紅繡球便是拋出金剛杵,紫金鉢,黃金索,銀玉瓶,同時左手結成的忿怒業火印,便是招來無邊業火,中央頭顱之中眉心一目睜開,就是放出無邊陰火,諸多神通迎上紅繡球兒。
女媧原本只是打算破了陣法,給佛門外道一個教訓,可是此時看着金剛杵,紫金鉢,黃金索,銀玉瓶,業火,陰火之上繚繞着的絲絲人族血氣,顯然不是一次兩次血祭而成的,頓時咬牙切齒道:“好個欺世盜名的傢伙,如此神通那裡是慈悲之人所謂的。”
說着娘娘就是直接繡球之上紅絲一舞,便是破了整個陣法之上的金剛杵,紫金鉢,黃金索,銀玉瓶,業火,陰火,隨後那明王的不動根本印靈光一閃就是隨之破滅,還未等其反應過來,滿城的佛門外道修士就是已經化作飛灰,同時作爲其本體的鎮陣舍利亦是被一道紅光打成漫天粉末,女媧如此這般還未曾消氣,就是根據舍利子的氣機,以冥冥之中的因果聯繫,對舍利的主人施展的詛咒。
這詛咒雖然只是女媧隨手發出的,但是其乃是聖人之身,發出的詛咒何其厲害,一般大羅中招及時隕落,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是女媧就是感覺到自身的詛咒在即將加持到對方身上是,紅繡球發出的詛咒就是被十二道佛光組成的蓮臺拖住,落不下去,女媧看了西方一樣後邊是不再理會。
卻說女媧這邊處理好之後,便是轉頭前去幫助太乙,其實以太乙的實力被說斬殺此次前來北海的上清一脈修士,便是直接全滅了上清一脈的修士業務有什麼麻煩,自然的此時阻擋太乙的不是上清一脈的細絲,而是上清一脈的聖人出手阻攔住太乙,不讓其斬殺呆在北海的上清一脈修士。
原來在太乙和女媧動手的瞬間,遠在東海金鰲島中的上清聖人通天教主便是知曉了其中種種因果,此時神仙殺劫雖然已經開啓,但是天道卻還未曾全面打亂天機,聖人在推算一些和自己無有關聯的事情不怎麼靈驗,但是事關自家弟子的禍福,身爲聖人的通天還是算得出來的。
所以在知道自家弟子有性命危險之後,通天教主便是不願管那些原因,直接出手救援自家的弟子。
在通天教主的想法當中,自己的弟子此次用人族血祭雖然有錯,但是也不應該至死啊,太乙女媧此次直接下殺手反倒是顯得有些太過了,於是懷着這樣心思的上清聖人便是將青萍劍拋出,而商朝軍營上空就亦是因此出現一幅奇景,一柄青色寶劍和一柄龍頭柺杖在虛空數次交手,雖然二者每次交鋒都無有任何的異象出現,但二者碰撞產生的絲絲威嚴,卻是壓得在場衆人動彈不得。
“太乙道友,當真欲要讓貧道爲難不成?”青萍劍在和龍頭柺杖交鋒之時,便是從中流傳出一道意念衝入龍頭柺杖當中,正是通天傳音,欲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善了此事。
而太乙確實不這麼認爲,在太乙知道女媧即將前來救援的瞬間,便是驅使龍頭柺杖輕輕格擋住青萍劍的瞬間傳過去一道意念:“通天道友,此次並非是貧道欲要讓道友你爲難,而是你之弟子讓貧道爲難,這人族血祭陣法先例要是開了之後,我與女媧道友如不以雷霆之勢鎮壓,那麼說不得這日後的神仙殺劫之中,人人都敢拿人血祭,增加自己渡劫的威力,我和女媧道友皆是人道的受益人之一,自然見不得這樣的事情,所以此次卻是對不起通天道友了,唯有血債血償,才能讓日後的旁門左道,外道邪魔知道厲害,不敢隨意拿人煉寶,畢竟人道之下族人再多,也不夠羣仙這樣的殘殺啊。”
說着,太乙的龍頭柺杖就是趁着青萍劍微微一愣的瞬間,猛地晃出圈外。
但見龍頭柺杖在青萍劍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就是橫放在上空,發出五行之氣趁機就將青萍劍短暫的鎮壓下來。
在通天青萍劍被鎮壓的瞬間,女媧的紅繡球萬道紅絲立時飛出,向着下方上清一脈的修士便是輕輕一撫。
此次前來北海幫助聞太師鎮壓叛軍的上清修士雖然不是截教嫡傳弟子,但個個能力亦是不俗,每一個皆可以稱得上是同級修士當中的佼佼者,修行妙法之人更是繁多,但是一衆修士和女媧娘娘的實力相差太大,妙法再妙也是被擋不住紅線一撫。
最後,這上清修士和佛門外道的修士一樣,在萬道紅絲輕撫之下,形神俱滅而去,運氣好的還能留下一點真靈進入封神榜,運氣不好的便是真靈破碎少不得轉劫百次,修復真靈。
金鰲島上的通天,看到這副場景,感嘆道:“唉,這太乙道友比起冥河道友而言,太難相處了,而且與我也生分很多。”
崑崙山玉虛宮中,元始天尊則是在看了北海風雲之後,就是知道姜子牙應當下山了,於是輕嘆了口氣後命身旁的白鶴童子,將姜子牙喚來。
說來也奇怪這姜子牙作爲封神之人,竟然無緣仙道,哪怕元始天尊全心全意教導其修道將近四十年,卻是依舊只能讓其做到勉強長壽,而無法長生了道,這讓元始天尊甚是無奈同時,也是知曉此乃是天數,這姜子牙今生今世是不得成仙的。
元始見了子牙到後,就是其言道:“你生來仙緣淺薄,故而仙道難成,今生唯有止步於此了。
不過貧道知你命格富貴,可受人間之福,正好如今成湯氣數已盡,西岐周室當興,你可下山與我代勞封神之事,扶助天下明主,日後身爲將相,積累無量功德,亦是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只是此處亦非你今生久居之地,如今卻要早早收拾下山去。”
說完,元始就是閉目不再言語。
姜子牙聞言雖然戀戀不捨,但是身在闡教的他,知道天數難爲。
師尊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便是留不得自己了,他只好在拜別天尊之後,在南極仙翁護送下,回到了人族領地之中,開始自己新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