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苗夫人似乎並不如她表現的那麼鎮定,身體和嘴脣竟然都是一顫。
呵呵,如仇人面容的小子的滋味很有趣吧?
張靜濤暗暗壞笑了一聲,才嘴脣離開,驚訝道:“夫人看似可自主生活,然而小子的吻,卻讓夫人如遇初吻般的情動,難道夫人實則是第一次和情人約會?”
“怎會?只是喜愛你的氣質容貌,不由覺得呼吸急促。”魏苗夫人的嘴脣有些許不可察覺的微顫道。
“啊,本少果然很帥。”張靜濤高興了,腦袋又湊去。
再碰到魏苗時,魏苗簡直是被電了一下,卻並未躲閃,臉龐也未離開。
張靜濤得寸進尺了,打算電得更徹底。
魏苗嬰寧一聲,身子都軟了,任他抱在懷裡亂吻。
少頃,馬車卻很不識趣一顛,把人都彈了起來,爲了平衡身體,二人不得不分開了。
魏苗夫人這才嗔怪了:“這兩個丫環怎麼駕車的……”
然而丫環就是不聽話,又一顛,魏苗再次傾倒了,人伏在了張靜濤的腿上。
張靜濤抽了口冷氣,只怕魏苗夫人把他這仇人一口咬死,不由心慌痛斥道:“夫人!你可是魏國王室成員,將軍夫人!就算是偷情,都該在成事前,等着本公子來一句‘小生這廂有禮了。’纔可行修補身體之道,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輕浮的舉動?……夫人!請自重!”
不料,魏苗夫人大概把‘請自重’聽成了‘請自動’!
可想而知,之後會發生什麼。
而魏苗,今晚無疑是覺得很刺激的,一路行去,這將軍夫人都被這種感覺感動到熱淚盈眶了。
魏苗夫人很不想眼淚亂飛,可是她控制不住。
要知道,她的確看過張正的圖像,也認定了並非段玉等人殺了他兒子,爲此,她本該十分痛恨這一張臉的模樣,更別說,不排除眼前這人就是張正,就是她天大的仇人!
甚至,不管眼前的是不是張正,因這張臉的關係,都等於是她的仇人在玩弄她!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她竟然被自己這具動人美麗的身體給出賣了。
一開始,她不過是想表面裝一下親切,以便隨時能把這小男人約出來,慢條斯理弄死,可未料這紈絝居然一下就把事情搞極致了,便使得她忽而有點想瘋一下的念頭,因這小男人總是要弄死的,和死人浪一下有什麼關係?
那晉鄙,有多久沒碰她了?三年?還是五年?她都記不清了。
可是,爲何她忽而變成了越來越想要眼前這個小男人對她任意妄爲?
她竟然這麼可恥!她竟然覺得仇人給她的感覺更刺激!她居然都不想管兒子爲何死了!
好無恥!
可想而知,在髮絲飛舞中,魏苗夫人羞愧的眼淚沒法控制得住。
馬車前的丫環很清晰聽到了魏苗夫人的無奈情緒,早引着馬車繞路了,去了西湖邊偏僻的林道中隨意繞着,以免有人對馬車裡發出的聲響側目。
張靜濤對於這個九成九要設計弄死自己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客氣,因而動用了所有能用上的花招,甚至包括用上了元氣,可想而知魏苗夫人的感受。
會如此做,是因張靜濤想試試儒門女人的欲是否能戰勝其它的一切情緒,甚至戰勝仇恨。
那是一種破除一切禁制的宣泄吧?
張靜濤這麼壞壞想着,馬車這一繞,就繞了一個小時。
等終於歸到正路時候,張靜濤才壞笑問:“聽說有些女人在某些時候,會如泣如訴,可如夫人這樣淚流滿面的倒是少見。”
魏苗夫人不知張靜濤在想什麼,看到張靜濤壞笑,臉龐更紅了,但說的話卻完全不知害羞。
只聽魏苗夫人很無奈編造道:“那是因爲我年少的時候,是有一個情人的,可魏王爲了讓我嫁給晉鄙,把我的情人抓來了,當着我的面殺了,我第一次和晉鄙時,極爲不願,晉鄙就把我硬生生按在了牀上,我忍不住哭了,可之後,晉鄙卻讓我感受到了做女人的極致滋味,那一晚,居然勝過了我和我情人以前在一起時的所有體會,我更哭我爲什麼這麼可恥,之後,我每每都會想着,男人對我的身體能不能再過分點,卻不會弄傷我,也爲了自己怎麼這麼可恥而哭,都成了習慣,哎,玉哥兒,對我這麼無恥的女人,你還可以把我擺弄出更無恥的姿勢來的。”
張靜濤聽了,不由想到了荊劍。
若荊劍在地獄裡知道此刻的一幕,還聽到他孃親竟然求他的仇人擺出更無恥的姿勢來,怕是會氣得詐屍。
心火一跳,張靜濤就想讓魏苗擺出一個更無恥的姿勢來時,看看泉下有知的荊劍會不會氣活過來,馬車進了一個林子,車廂中一下昏暗了下來。
隨着這昏暗,似乎車子都一下陰冷了幾分。
“有殺氣!”張靜濤抱着魏苗夫人,滾倒在了車廂的地席上。
眼眸看向車外,縫隙間,車外光影暴起,一陣咻咻的弓弦聲,車廂碰碰直響,被飛射進來的帶着幽藍光影的箭矢打出了無數窟窿。
這種箭枝張靜濤見過,常帶着一點毒性,雖不算厲害,但中箭後,人會很麻木,反應會變慢。
幸好二人已經伏地,否則根本躲不過。
襲擊者的攻擊並未停下,還好,外面的丫環身手高強,又不是第一波的重點打擊對象,沒中招,因此,馬車還在正常行進,只關糰子在驚恐大叫。
會發現刺客,除了因爲張靜濤今日其實一直在擔心有人因和氏璧一事報復他,因而一直有通過馬車帶縫隙的竹簾,在關注馬車的車窗外面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如今的靈覺真的很強,感應到了被人鎖定的危險感覺。
等張靜濤又抱着魏苗夫人,閃到馬車一邊的角落裡,這次卻是因爲經驗,他一瞬間弄清楚了箭支從哪個角度射來的之後,就判斷出了馬車的哪艮立柱更容易擋住弓箭。
魏苗夫人伏在張靜濤身上,一道道毒箭打穿了車廂板後,張靜濤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