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點!”
“別有小動作!”
大清早,兩個人族拿着叉子按住一個青年,往部落裡走。
來往的行人不禁多瞅兩眼,看護的人族便炫耀似的,說道。
“這是我們抓到的奸細,大清早就在部落周圍晃盪,還逢人就問趙銘大人的事。
我們看他賊頭賊腦的就先壓過來,等趙銘大人發落。”
說着,兩個護衛手中的鋼叉貼上了喉嚨,被擒住的光頭青年也不反抗,只是始終說道。
“我是趙銘的朋友,這次過來有要事相商,麻煩你們通報一聲。”
“少說話!你是不是奸細,還得大人論斷。”
左邊的漢子向前推搡前進,右邊的鋼叉始終按在後心,似乎時刻準備扎進心臟。
“我告訴你,我們人族,朋友來了有烤肉,敵人來了有鋼叉,你最好安分點。”
中央的光頭青年連聲迎合,攤開手證明自己沒有惡意。
“好,好,好!我真沒有惡意!”
金蟬子委屈的都快哭了,他在洪荒找了足足兩個年頭,才尋着蛛絲馬跡找到這裡。
本來也沒想掖着藏着,大大方方的詢問,就被羈押下來。
雖然拘押的兩個人族不過地仙修爲,但也是玄都道友的族人,他是萬萬不敢動手的。
只能聽之任之,出了一路洋相,讓人族看了次耍猴。
“大人,這人口口聲聲說着是你朋友,但話語顛三倒四,我們懷疑是妖族的奸細,請你論斷!”
山洞外,拘押的人族半跪在地,誠懇的說着。
等了半天,趙銘才從山洞陰影中走出,一擡眼就看見金蟬子委屈巴巴的眼神,氣的一笑。
“下去吧,這確實不是妖族的奸細,說不定還是個財神爺呢!”
“是!”
趙銘開口,他們自然相信,利索的收起鋼叉,扭頭離開,和外頭的護衛隊,打着招呼。
定然是右手錘胸,目光直視。
“一切爲了趙銘大人!”
對面的護衛隊也幾乎同時迴應。
“爲了趙銘大人的一切!”
之後才相視一笑,相互離開。
這可不是趙銘的規定,而是人民發自肺腑的熱愛和擁戴。
見微知著,從此便能看出趙銘在人族的人氣。
……
“道友,既然來此,怕是已經準備好了油畫的價錢吧。”
趙銘坐在石凳上,隨手摘下粒葡萄,隨手扔進嘴裡。
“是、是、是。”
金蟬子在一邊站着,不敢絲毫放肆。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可是一手造就了三位聖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金仙,但實際上絕對是隱藏的怪物。
他從小就聽說,越高端的修士越喜歡扮成修爲淺薄的樣子。
小心,小心爲主……
趙銘瞥了一眼,似乎漫不經心的又道:“既然,價錢已經準備好了,那我便跟那面說說情,幫你們一次。”
“且慢!”
“還有什麼事?”
趙銘回頭望了一眼,金蟬子通體發寒,勉強諂笑着。
“道友,我像你打聽個事,這油畫是不是和聖位有所關聯?”
趙銘聽的一愣。
油畫?聖位?這哪跟哪啊!
不過,趙銘也是機靈,轉眼就明白是一場誤會。
畢竟前些日子,原始和通天爲了油畫把西方搞的雞犬不寧,過些日子立地成聖,而成聖中又都有自己的身影。
也難怪他們起疑!
不過嘛,既然油畫和聖位聯繫在一起,那價格就不一樣了,得加錢!
趙銘點點頭,嘆了口氣:“既然被道友發現了我也就不裝了,其實油畫乃是成聖之法,你不用看三清立教成聖,那都是皮毛,根源還在油畫上啊!”
果然!
金蟬子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自己便將所有事情原委合理化,甚至還感覺自己實在太聰明瞭。
竟然能猜到事情真相!
金蟬子聽完道。
“道友,你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了我,小弟真是受寵若驚啊!這些寶貝請笑納,那油畫那事!”
趙銘不動聲色的把寶物手下,看金蟬子的目光略帶同情。
被人賣了還不知道,真是不知道洪荒險惡,今日便教育教育你。
趙銘垂下眼簾,嘆了口氣,拍打金蟬子的手:“沒辦法,我既然誠心誠意要交下你這個朋友,還能騙你怎麼的。
這油畫這事,包在我老兄身上了!就是這東西少了點。”
趙銘掂量掂量分量,裝作爲難:“不過,都是爲了朋友嘛,我就算捨去這張老臉不要,也得把油畫的前半部分拿出來!”
“多謝玄都道友!”
金蟬子拱手,淚眼婆娑。
好人啊!玄都道友是大大的好人啊!
如此的捨己爲人,如此的俠肝義膽!
爲了兄弟,不要臉皮也要幫忙!
金蟬子一時間,竟然感覺自己藏匿剩下的寶物是多麼惡劣,和趙銘的高尚情操相比,他的心裡真是太壞了。
“道友,你如此誠心誠意待我,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說實在的我這還有寶物,你一同拿去……”
金蟬子從懷裡拿出兩件先天寶物,放在桌子上。
趙銘眼前一亮,鬧了半天,還有意外收穫。
“謝謝啊!”
趙銘滿口叫謝,將寶物收在懷裡。
“沒事,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啊!
這些寶物,比起成聖之基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老兄心胸坦蕩光明磊落,我怎麼可能讓老兄爲難。”
金蟬子話語間滿是真情,估計再說一會,兩人都能拜把子。
“也好!三日!”
趙銘伸出手指,
“三日之內,我定然幫老兄把油畫弄來,不過你也知道,油畫已然是混元大道,想要闡述非一時半會的功夫。
三日之內,估計能把上冊趕出來,下冊還需要等些時候。”
趙銘見金蟬子有些急切,連忙上前安撫。
“不急,若是下冊出來,我自然第一個找你!”
趙銘拍拍金蟬子肩膀,爽朗大笑。
“誰讓我們是兄弟呢,兄弟見兄弟,兩眼淚汪汪……”
“好,謝謝啊!”
“真心謝謝啊!”
金蟬子聽完便要離開,趙銘一口氣送了一路。
等看不見金蟬子的影子,趙銘嘴角抽搐幾下,再也沒忍住,噗嗤一聲。
“笑死我了!”
紫貂在一邊爬下岩石,看着金蟬子離去的方向,目光深表同情。
又回頭看看得意的趙銘,脆生生的說道。
“你砸就認準一個人坑呢!”
趙銘按住紫貂,捋着毛。
“你懂什麼,我這叫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洪荒的水很深,他把握不住!”
紫貂扭頭看看趙銘,嘆了口氣。
“腹黑怪,好可怕,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