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拖沒有按照白衣神女所說,勸凌峰就此打住,不要再往祖魔山去了,卻反而還慫恿凌峰前往祖魔山,這又不知道是性氣所爲,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席間魔使困拖說要離席方便,便留了凌峰一人在席間居住,他則是一步一步,走下高腳樓,朝着一處偏一點小院而去。
很快他便走進了那小院之中,那小院乃是男人如廁之所,但古怪的是,這魔使困拖的如廁小院之中,竟是正養了一羣總共有八九隻的孔雀。
其中另外的七八隻孔雀都神色自若,唯有那隻被贔屓絆了一跤的孔雀,卻是一見着困拖的面,就像是一個小妾一般,朝着困拖“咕咕”叫着,眼中淚花閃閃的,說不盡的受盡了羞辱的委屈之色。
魔使困拖解開褲子小便,孔雀們竟是如女人一般,嬌羞得別過頭去不看,困拖則朝着它們調情似地說着:“幹嘛望着夫君也這般嬌羞?夫君的身物,你們又不是沒看過,還不乖乖地過來看個清楚明白,都躲着幹什麼?”
孔雀們聽着困拖所言,頓時響起一陣“咕咕”聲,就像是在罵困拖這男人太浪蕩一樣,魔使困拖聽着那聲音,居然興奮得笑了起來。
這樣在這種古怪的人與鳥的氛圍之中,那隻被贔屓絆了的孔雀,好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一樣,跳躍着來到了魔使困拖的身旁,它一邊磨礪着魔使困拖的身體,一邊那本來就淚光閃爍的眼眶之中,竟是滑落出數滴淚水來。
困拖一見如此,原本還算歡喜的神色立即濃郁到了極點,別的孔雀們似乎也是唯恐天下不亂,朝着魔使困拖,又響起一陣此起彼落的“咕咕”聲。
困拖被那些這裡咕一下,那裡咕一下的聲音吵着,朝着孔雀位揮揮手道:“你們別吵了別吵了,你們與我的恩情,比我與我夫人的恩情還要深厚,那兩個浪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們放心,夫君我會爲你們做主,我不會讓這對浪蕩的叔侄,活着離開我們魔界!”
說這話之時,困拖的眼中立即閃爍出藏了很久的兇戾光芒,那種想要把凌峰和贔屓殺了的心思,已經溢於言表,此刻的他,哪還有半點在席上對凌峰恭敬有加的神色?
聽着困拖所說,衆多孔雀又開始發出另一種“咕咕”的聲音,就像是羣情激奮着,要困拖立刻把凌峰叔侄兩個給殺了一樣。
困拖朝着衆多的孔雀位又擺了擺手,讓所有的孔雀都停下聲音來道:“不不不,這個叫凌峰的小子,看起來實力只有七階不到八階的樣子,但實際上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若不然,那條已經七階巔峰的蛟龍,又怎麼會屈居爲他侄兒呢?而且按照探子們傳回來的信息,這個凌峰還曾經在人屬聯盟、神屬聯盟、妖界都有過很多的奇特事蹟,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不中用啊!”
說着,困拖又繼續道:“最最關鍵的是,這人還是白衣神女最爲看中之人,白衣神女能夠在比鬥場上贏了魔王,那實力可想而知,白衣神女既然看中的人,其實力不管如何,我們表面上都是不能惹的,但表面上不能惹,不代表暗地裡不能使絆子,你們相信夫君,他的侄兒給你們使了絆子讓你們摔了跤,夫君我也一定會給他使一個絆子,讓他和他的侄兒,全都死在這個絆子上!”
困拖說着,似乎已經想到了某種非比尋常的手段,不再想那件事,眼中的兇狠之色於是退去,轉而改爲了一種跟妻妾們調情一般的姿態,要追着其中的幾隻孔雀行摟歡之事,而其中的幾隻孔雀,竟是也半推半就着,委身在了困拖的摟抱之下,也不知這困拖,究竟是魔族的男人,還是孔雀修煉所化?
再說一邊的凌峰,在高腳樓上久坐不見有人來,一個人無聊不已,便也走下高腳樓,在院內院外,尋起那個魯莽逃走的贔屓來。
小贔屓如今也有了七階巔峰的級別了,級別比他還高,按道理這麼強的魔頭,也不必凌峰那麼日夜擔心着,但凌峰知道贔屓的稟性,這傢伙自己不傷人,便一定會被別人傷到,估計在這摸骨樓內如果找尋不到,同樣也會成爲諸多禍端的中心點,所以他覺得他還是快一點找到比較好。
找了大半個院子之後,他驟然看見魔使困拖從一個養了許多孔雀的地方出來,他便朝着困拖打了一聲招呼:“魔使大人,您那小便可是要挺久的呀,我等得茶都涼了,卻還沒看到你回席呢!”
魔使困拖朝着凌峰哈哈而笑道:“不不不,不只是小便呢,剛纔我的那些小雀們不是得罪了兩位貴客嘛,解完手後,我剛好看見了她們,便好好教訓了一番,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她們一頓,現在她們總算是一個個都乖了,你看這不,我都聞到她們身上的毛味兒了!”
魔使困拖說着,身上果然還飛出一兩片絨毛來,那些絨毛也是彩色的,富麗堂皇,很是美麗。
凌峰聽着啞然而笑,朝着魔使困拖大方道:“困拖大人您還在想那事兒啊?那事情的確是我侄兒的錯,我這兒向您道歉,您就別再介懷那事了!”
魔使困拖朝着凌峰哈哈而笑,他笑的時候,凌峰已經走到院門口推開了院門,他於是朝着凌峰道:“別說了別說了,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都不要提了,凌峰兄弟,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到哪裡去?今兒個晚上,你可是必須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宜才能走哦!”
凌峰迴頭望了望“清韻居”三個字,朝着魔使困拖道:“我現在要去尋我那調皮的小侄子了,尋完後我再回來與你細談,你這清韻居寓意深遠,淡雅清香,確實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