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沙塵暴的前方,就如青陀二次郎所看見的,此刻的凌峰贏來了巨石天沙怪那如暴風驟雨般的隕石拳頭的傾砸。
“你是誰,我昨天與你對撞那麼多拳頭,你今天不會痛嗎?”
“你明明是兩個肉拳頭,怎麼能夠跟我的兩個岩石拳頭打,莫非你也是石頭變的?”
“還有,你今天爲何不但沒有受傷,反而力量比昨天還要強大許多倍,你的階別明明很低,但你的拳力,爲什麼不亞於我?”
天沙怪怪叫連連着,朝着凌峰胡亂砸打。
昨天的時候,凌峰和他處於一種旗鼓相當的狀態,但是今天凌峰的拳頭開始增添一種雷電異能,往往在拳力之外,又迸發出金色雷霆的爆炸之力,對他予以攻擊。
再加上凌峰這邊又有奴一、贔屓等人的輔助攻擊,天沙怪竟是被一鼓作氣的凌峰和衆人合力攻擊着,止不住就朝後退。
凌峰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因爲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這種力量,乃是處於巔峰膨脹的狀態,他一旦因爲說話而泄了氣,那麼他能不能再提升起這種的戰鬥狀態就說不定了。
而且雖然凌峰的進攻力度讓天沙怪很吃驚,但天沙怪的頑強程度也同樣讓凌峰很惱火。
因爲遇到別的隕石,凌峰都是一拳過去便能將那些隕石轟碎了,但天沙怪的兩個拳頭,卻是不僅有隕石的硬度,還有鋼鐵一般的韌度,令得凌峰的拳頭,根本就沒法把天沙怪的拳頭像砸隕石一般地砸碎。
“這可是蠻陽帝能夠將雷神一拳擊退的拳頭,這拳頭的威力,不可能轟不死這一個小小的石頭怪,看來我的洪荒夔牛拳,還是離蠻陽帝的拳力相差太遠了啊!”
“不過沒關係,蠻陽帝的拳頭以力量取勝,那我的拳頭,便以數量取勝!”
“百拳轟不死,我就轟他千拳,千拳轟不死,我就轟他萬萬拳!所有的人鬼魔神,都休想擋在我去救我女人的前路上!!!”
凌峰如此想着,拳頭再次如密集的雨點,朝着石頭巨人全身上下,各處可以擊打的地方,胡亂而地擊打。
很快他便看見在他的身體前方,氤氳起了無數的金絲,他起先還沒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麼,後來他漸漸意識到了,那些金絲,是從他兩個拳頭中被炸飛出去的雷血。
他此刻的狀態,令得他的兩個拳頭,便成了一種血拳的狀態,拳背上是血,拳體之外濺散在空中的,也全都是血。
因爲那種狀態,所以在他擊打出拳頭的時候,他發現不僅僅是他的拳背處會出強大的撞擊之力,在巨石天沙怪的身上發生劇烈的炸響,連他沒有擊打出拳頭的力量,也會因爲有雷血的爆炸,而響起噼叭噼叭的爆炸聲。
“叔,你的拳頭,好像在……叔……”奴一很快就發現了凌峰的不對勁,看到他叔打得那麼兇悍,他的雙眼之中突然泛出魔紅之色,就像是他被他叔手上那噴射而出的鮮紅色血液和金色雷霆所感染到,也立即了魔化的狀態。
這是他野獸血脈被激發的表現,以前在青妖會上他的野獸血脈曾經被激發過一次,那個時候他的階別不是很高,而這一次他的階別已經提拔到了和他叔差不多的地步,所以這一次的獸變,他的力量將會更生猛!
他是獸孩,世世代代獸孩們所受的屈辱有多少,那麼堆積在他心中的獸怨和不服氣的力量便有多大!
因爲獸血爆發,原本在他手中呈黑色的冥空聖劍,立即被激發出一抹黑色的光芒,那是冥空聖劍被激發出了其中冥空大道的結果。
冥空大道封存在於兩種物體之中,一種是凌峰體內的金翅鳥,另一各佔是冥空聖劍。
冥空大聖說過,誰能得到他的冥空聖劍,誰就能獲得他的傳承,此刻奴一激發獸力,冥空聖劍中的力量便很自然地被激發了,日後凌峰只需再將金翅鳥中的大道給奴一一份,奴一基本上就能成爲又一個能夠在東坤世界上稱霸的一代梟雄。
相對於此刻凌峰以及奴一的相繼爆發,這個時候的贔屓和血袈弋亞就要顯得喪氣了不少。
贔屓也想像奴一一樣,在那種勇猛氛圍的下,使自己完成某種強大的蛻變,他是天蛇,其實他也是有那種蛻變的可能的。
但是這一次他鼓足了勁,把兩個本來就很大的胸膛鼓得更大了,卻也沒能達到那種激發獸血的效果,他於是只能沮喪地跟在奴一的身後,以規規矩矩的姿態,朝着巨石天沙怪進攻。
至於血袈弋亞,她的奇特之處不在那種獸變之上,她最主要的特徵,是在她的術士之力上,這種術士之力,其實印證着她是東坤世界本土力量的顯化。
東坤世界經過無數年的衍化,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生命,其實絕大多數都已經有了外來物種的血緣。
因爲本土物種被外來物種逐漸地壓制並退出歷史舞臺,本土物種對於外來物種,便不知不覺之中,衍化成了仇視和詛咒的力量,這其實就是術士之力的由來。
而血袈弋亞,在千萬年的遺傳中,卻很偶然地,擁有了最純粹的原駐民的血統,這使得她的術士基因很強大。
可以說,她是東坤世界本土意識的化身,她就是東坤世界上的“本土意志”,所以她的特徵,是可以對付一切跟東坤世界相背的力量,比如說那些從天外來的天行者,比如說想要將意志橫加在東坤意志上的天道。
所以青陀二次郎和雲纔會同時認爲,血袈弋亞這個女孩極爲重要,雲要凌峰一定將血袈弋亞拉攏,而青陀二次郎則是在此次來尋聖瑪阿母雷王時,別的更強大的人不帶,卻帶了血袈弋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