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受了重傷的司徒無邪,帶領餘下的七血將,以及死傷大半的鬼兵回到鬼王洞,在他們回到鬼王洞後不久,胡源已經派人將除了蛇妖之外的九個妖精的屍體,全都堆放在鬼王洞的最深處。
那鬼滿爲患的深洞,有了這九個妖精血屍的森森怨氣,如今越發顯得陰森可怖。
司徒無邪與七血將圍在那九個妖精的血屍前,他的頭部由於受了司徒無界一掌,額頭上現出瘀青色,看來這傷短時間是好不了了。
忍着額頭上的陣痛,司徒無邪說道:“昨天,我們雖然幸運得到了這九妖的屍體,但司徒無名等人,以及那貓妖的本事,我們也看到了,比起他們的力量來,我們還差太多啊!”
七血將也感嘆着:“那貓妖的力量自不必說了,就是司徒無名司徒無極與司徒無界,魂出竅之後,居然也有這樣的本事,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
司徒無邪眉頭微皺,心說可恨自己就是技不如人,在生的時候敗在他們手上,心灰意冷纔來的地界,後又被他們追查到了地界,落得個自盡的下場。
生的時候也就罷了,死了到了鬼魂界後,沒想到還是技不如人,昨天還差點被司徒無界再打死一次,所以自己一定要快點強大起來,才能夠戰勝他們,不再受他們的壓迫了。
心中是這麼想,但此時的他好歹也已經是鬼王了,自然不能喜怒形於聲色,將自己心中的嫉怒想法給說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朝着七血將回答道:“是啊,今後我們要統一大地,肯定還會與他們交手,如果法術不精進,如何實現鬼族大業?所以,從今天起,你們七血將要一心一意吸食那九妖屍體內的力量,將那力量化爲己用。前些日子,你們吸食了許多屍堆中的怨氣,如今,正好用那怨氣,來消化妖屍中的妖氣,我想,你們的法力,又將精進不少!”
七血將朝着司徒無邪道:“那鬼王您呢?”
司徒無邪心動了一下,他其實有了一個辦法,卻不怎麼願意實施,便說道:“我生前是玉族人的聖潔體魄,與那妖怪的陰邪之元不和,一時間化解不了這些妖屍的元氣。”
血眼白想了想,說道:“鬼王,我倒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您儘快吸食那貓妖三萬三千年屍體殘存的元氣!”
司徒無邪不作聲,等聽血眼白說出下文。
血眼白朝司徒無邪說道:“我們血將之所以能提升法力如此快,全仗着能吸食人死後殘存的怨氣,如果讓胡源每天在鬼王洞中以活人作祭,鬼王直接吸食那活人臨死之怨,提升法力的速度將勝過血將數倍,化解那貓妖元氣,就不在話下了。”
司徒無邪沉默着,這種方法,其實就是他想到的辦法,但他生前是鄰天界的玉族人,多多少少還有一些不喜噬殺的品性,如果讓胡源每天都以活人爲祭,特意殺些生人來給他祭奠,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血眼白知道司徒無邪在猶豫,勸道:“鬼王完全不必這樣,若是在生前,這方法害人奪命遭人怨恨,當然不能用,只是如今鬼王已經是鬼了,得站在我們鬼的這一邊,生靈乃是我們共同敵人,我們不應該再以生時的品行做爲我們如今的行事準則。”
血成灰也道:“沒錯,我們鬼族兄弟逐漸多起來了,大家白天受太陽光煎熬,晚上受月亮光鞭撻,還要躲避各種繁衍之光的拘捕,過得實在是舉步維艱,此刻蒙鬼王收留,所有衆鬼就隻眼巴巴地盼着鬼王能早日佔領生靈界,開闢不死的亡靈世界,鬼王您要以大局爲重啊!”
血耳尖也道:“兩位大哥說得有道理,鬼王您既然已經是鬼了,您的善心就應該交給死者,而不能再垂憐生者,請鬼王以同類大業爲己任,爲那對死去者的大慈悲,捨棄對生者的小慈悲!”
司徒無邪只因千年會上戰敗,便要到大地上建立功業來表現自己,足見其嫉妒心之強;在殺死七子時,眼都不眨一下,足見其兇狠。
他與司徒無名貓妖等對抗,在血將面前雖稱不上丟臉,但與司徒無名等的差距,他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在被司徒無界打傷回到鬼王洞的路上,他心中不服氣的犟勁早就升起來了,現在被血眼白、血成灰、血耳尖勸說着,哪有不將自己慾念完全釋放出來的道理?
聽着三位血將所言,他立即以三位血將所說的話爲自己殘忍的藉口,說道:“那好吧,爲了我鬼族大業,也只有犧牲少數生靈的性命了,明日開始,讓胡源每天殺十個活人在鬼王洞內,供我吸食命遠,消化貓妖屍體中的妖力!”
正說着,一個鬼兵慌慌張張地奔進鬼王洞內來求見血眼白,原來,血眼白見玉知風身擁射日神弓,是將來鬼魂統治大地的障礙,所以在司徒無邪被司徒無界傷到後,便立即派了得力的鬼魂跟蹤玉知風的行跡,看玉知風死了沒有。
玉知風在清醒過來後感覺到有鬼在打量他,打量他的鬼其實就是這個鬼兵。
一待這鬼兵來到跟前,血眼白便立即問道:“那小子死了沒有?”
鬼兵拱手回答道:“回稟鬼王和大血爺,司徒無名將自己的精血注入了他體內,還用蛇妖的皮裹住了他的靈魂,並給他吃了蛇妖的內丹,一番救治之後,他居然被司徒無名給救醒了,不過司徒無名也付出了慘重代價,他的頭髮變白了,命元大損,估計實力也會大降。下一步,司徒無名打算帶他到一個酒戶的家裡用酒驅寒。”
司徒無邪詫異道:“還有這等事?司徒無名也算是情深義重了!本以爲玉知風一定會死的,真是一時大意留下了後患。你做得好,繼續跟蹤,隨時報告情況。只是那司徒無名,法術高強,切不能被他察覺到了怪異。”
鬼兵聽着司徒無邪所說,立即回答道:“這司徒無名倒是不怕,只是我今天想靠近那小子看仔細他的傷勢時,卻從他身上突然傳來一股冷冷的吸噬之力,差點把我吸到了他體內,虧我做鬼做得久多少有些法力,才得以及時逃開。”
血眼白便在旁邊朝司徒無邪道:“只有妖怪才吸食鬼魂增強力量,難道這個玉知風雖然被救醒,可其實已經是妖怪了?”
司徒無邪點了點頭:“不管他是人還是妖,都給我跟蹤好,千萬不能跟丟了。”
鬼兵應諾退下,繼續跟蹤玉知風去了。
就這樣,司徒無邪這些事都安排妥當了,當晚就進入胡源的夢裡,交待胡源每天殺十個活人在鬼王洞中爲他獻祭,他要吸食那些剛死的活人的怨氣提升法力。
那剛死的人怨氣極其濃烈,司徒無邪生前玉族的清靈之氣,很快就被那怨氣誘導,化作了惡鬼纔有的兇怨之氣,有了那些怨氣的幫助,司徒無邪附着貓妖的軀殼上,貓妖元氣便被他的怨氣吸引着,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體內。
通過活人之祭,司徒無邪的力量飛速精進,那些吸食其他妖怪精元的血將們,力量也自然是精進不少,他們在鬼王洞中,朝着鬼魂統治大地的進程,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邁進,而那些在世界上尋找他們的玉族人,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