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只聽過別人風遁、樹遁、水遁、土遁、火遁之類的,這尿遁的行爲凌峰還是第一次聽,贔屓能多年貫徹尿遁精髓,也算是一絕了!
他頓時朝着贔屓嬉笑出聲道:“話說這尿尿,別人再怎麼玩也玩不起什麼花樣,這位九叔王卻玩得花樣百出,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啦!”
贔屓被那壯漢說得,臉上刷白的,他撇轉頭望了凌峰一眼,知道凌峰是在取笑他,頓時就急了。
他知道不是凌峰對手,便想要將火撒到那個多管嫌事的裝漢身上。
於是他朝着對方大叫一聲:“你丫的多嘴漢,九歲王贔屓哪有你說的那麼不濟,你分明是在胡說八道亂嚼舌根,看我不打腫你的嘴巴,讓你以後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贔屓說着,身體如箭矢一般刷地飛出去,揚起右手鐵錘子一樣的小拳頭,朝着對方的臉頰就是一計猛砸,那兇悍勁,若真被他砸到了,對方的半邊臉怕是都要被他給廢掉。
奴一似乎是看不得他的贔屓弟弟如此傷人,正要閃身去攔,卻見凌峰將手朝旁打開,示意其不要動。
凌峰剛纔被對方奪走了自己的晶石,所以他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弱,最少這贔屓的偷襲一拳,估計也傷不到對方太多,到贔屓真要傷人太甚之時,凌峰自然是知道出手阻止。
果不其然,面對贔屓這氣勢洶洶的一拳,對方卻是很鎮靜地揚起了自己的手,隨即右手化掌,朝着贔屓的光化拳頭上就是一兜!
贔屓那個鐵錘子被對方兜着,竟是不僅沒能將對方砸退,反而還被對方手掌之中一種巧妙的好像是太極般的勁力給朝旁一帶,連帶着整個身子骨,全都甩飛了出去,打着滾子摔到了地上。
贔屓幹了敗仗,哪有甘心認輸的份,屁臀拱了幾拱,撐起身子又是一個凌空飛躍,口中大叫着:“敢得罪老孃,你小子今兒個是死定了!”
說話之中,贔屓已經在衆人的眼前化爲了一連串的幻影,朝那壯漢的上下前後左右,各個方位發動了進攻。
因爲進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贔屓所變的一個花姑娘,頓時就化作了五六個花姑娘,看得人真是眼花繚亂!
可贔屓越強,對方卻也同樣變得越強,面對着贔屓眼花繚亂的攻勢,對方的雙手也像青陀二次郎的魔術手一般,兩隻手變成了數十隻手。
幾番攻殺之後,也不知贔屓是怎麼的,居然那麼多的幻影不僅全都被對方接住,反而兩隻手還被對方在不知不覺之中就給擒住了。
贔屓被對方擒着難受,頓時惱羞成怒地在對方的雙手中使勁掙扎着道:“死男人,當衆欺負女人是什麼意思,快快放開我!”
贔屓就是這樣,明明是他自己要去找別人麻煩,一待自己搞不贏了,便立即口風急轉責怪別人,而且條件陳設得有模有樣的,其中狡智,別人真是拍馬難及。
對方倒是也不怎麼爲難贔屓,聽着贔屓說要自己放開,只將雙手朝着凌峰這邊一推,贔屓便倒飛着,撞到了凌峰的懷裡,被凌峰給拿住了。
贔屓知道自己打不贏對方,便立即朝着凌峰擠眉弄眼道:“死男人,你好歹也是我親戚,我受欺負了,你看着辦吧!”
那表情,分明就是要凌峰爲他出頭。
可凌峰剛纔可是看過了,對方對於贔屓,全都只是處於一種防守狀態,似乎對贔屓並沒有惡意,而且也注意着沒有觸碰到贔屓任何不該觸碰的對方,所以這事情凌峰還真沒必要爲贔屓出頭。
而且瞧贔屓這德行,平日裡在他手上吃虧的沒有一千恐怕也得有幾百之數了吧,對於這樣的小魔頭,凌峰還生怕沒人替他管教呢,此刻被人鬥敗了,那也是他活該。
所以凌峰不僅沒有因爲贔屓這小魔頭之事而冒然出手,卻是朝着對方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兄臺實力非凡,卻不知如何稱呼?”
那壯漢巋然而答:“實力之類的不敢當,小弟名字倒是有一個,呼努哈赤是也!”
此聲一出,只見原本就已經被吸引了一部分的人流量,頓時齊刷刷地全靜止了下來,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將頭望向了壯漢這邊,其中一個用鐵鏟炒零食的胖女人,手中的鐵鏟更是不自禁地脫手,隨即“哐當”一聲,掉落在了鐵鍋中。
呼努哈赤,這位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人,居然就是邊塞七王中的一個——呼努哈赤,凌峰等人此刻所處的地域,還叫做呼努哈赤第三號集市呢,沒想到凌峰等人初入此地,便就遇到了呼努哈赤本人!
整個集市上靜止數秒之後,不知是誰帶的頭,周圍所有的人,竟然齊刷刷地開始就着身旁較近的位置,曲膝而跪,朝着呼努哈赤連稱萬歲。
呼努哈赤雖然是本地的王者,且此街市就是以他之名命名,但他本人其實很少到集市上行走,或者說很少以真實面目在集市上行走,所以這個集市上的人,竟然是沒人能夠認出他來。
但大家並不覺得他是假的呼努哈赤,因爲在這一帶,還沒有人敢冒充呼努哈赤之名,而且呼努哈赤剛纔的實力展示,也表明了他的來歷非凡。
強龍難鬥地頭蛇,何況此刻的凌峰還算不得是強龍呢,所以知道對方名諱後,凌峰也就跟青陀二次郎等人一起,朝着呼努哈赤拱手問安。
凌峰代表大家道:“原來是呼努哈赤大王啊,剛纔在下和幾位兄弟姐妹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只有贔屓在一旁嘟囔着嘴巴不行禮,還朝着凌峰釋放出一抹意識:“呼努哈赤又怎樣,怎麼,我吃的虧,你不爲我討還了?”
對於贔屓的無禮,呼努哈赤倒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只朝着凌峰也同樣拱了拱手,問道:“兄弟別客氣,我看兄弟是從神屬聯盟而來,而且實力也不凡,估計是去荒漠絕境尋聖瑪阿母雷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