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一縷縷霞光閃耀天際,將半邊天空都是映照的一片紅色,美麗的動人炫目。
夕陽的霞光之下,南山下的田園也是被披上了一層霞光羽衣般。
‘喝哈’一陣吐氣開聲之中,茅屋前的空地上,面色泛紅、頭上微微冒着淡淡汗氣的武吉,動作開闔間,都是有着隱約的勁風波及開來,渾身的筋骨肌肉都好似上緊了發條的機器般,在大功率的運轉着。
看似簡單的套路,在武吉的手中,卻是別有韻味,那股渾然天成般的感覺,使得武吉越打便越是感到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氣一般,周圍空氣之中都好似有着絲絲能量向着體內涌去,使得全身都似在不斷汲取着養分,不斷的強健着身體。
‘噗’一聲,隨着武吉揮手間,一道氣勁便是突然涌動而出,直接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硬生生的將地面擊出一個小坑,灰塵瀰漫開來。
“嗯?”猛然停下身子的武吉,看着那地面上的小坑,再看看自己的雙手,不禁面上露出了震撼激動之色,但旋即便是耳朵微動的似有所覺擡頭看向了不遠處菜園外的籬笆。
這會兒,不知何時,籬笆之外有着一道白色倩影緩步走來,徑直來到籬笆門外,打開了籬笆門走了進來。
來人衣着樸素而整潔,一頭烏黑的長髮盤起、眉目如畫、肌膚如雪、身姿窈窕、看起來三十許人的少婦模樣、面上帶着淡淡溫和笑意,讓人忍不住頓生好感。
而在少婦的懷中。還抱着一個看起來兩三歲的可愛女童,好似精緻的瓷娃娃般,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略帶好奇的看向武吉。
“這位大姐。您...”見狀愣了下的武吉,不禁略帶疑惑意外的上前。
然而,不待他說完,略微一笑的美麗少婦便是開口道:“你就是武吉吧?”
“呃?是!”怔了下,下意識點頭的武吉,反應過來便是不禁意外看向少婦驚訝道:“您認..認識我?”
而就在此時,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道溫和笑聲便是在武吉背後響了起來:“夫人,回來了?”
武吉聞言不禁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只見老師姜尚正含笑走來。
“夫君!”含笑說着的美麗少婦。便是徑直走到的姜尚身旁,將懷中的女童遞給了一旁略微伸出手的姜尚。
被姜尚抱着的女童伸出小手抓了抓姜尚的鬍子咯咯一笑,旋即便是嬌聲道:“父親,今天我和孃親在朝歌城逛了很多地方。買了好多東西哦!”
“是嗎?”聞言一笑的姜尚。不禁一臉寵溺笑意的看着懷中的女童。
夫人?夫君?父親?腦海中迴盪着這幾個詞的武吉,不禁微微張着嘴巴看着姜尚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一幕,一時間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一般。
“傻愣着幹什麼呢?”不知何時拿着鋤頭來到武吉身旁的姜雙,看着武吉那副目瞪口呆就差流口水的樣子,不禁沒好氣的說了聲伸手推了他一下。
而接下來,讓姜雙略微無語的是這傢伙竟然好似全身僵硬的般一推就倒,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扶他。
然而,倒了一半的武吉。卻是身子猛然恢復的靈活,略微一扭身子。擡腳側步,便是好似一個不倒翁般擺了回來。
略微伸出手僵在空中的姜雙,看着身子微微一晃總算是站穩的武吉,不禁哭笑不得。
“好靈活的反應,這份天生的靈敏,倒是個習武的好材料!”悅耳含笑的聲音中,一身白衣的美麗少婦申玉便是轉而笑看向了武吉。
一旁同樣一笑的姜尚,則是忙對武吉介紹道:“武吉,來見過你師母!”
“武吉拜見師母!”聞言頓時回過神來的武吉,不禁忙對申玉跪下拱手正色道:“方纔武吉放肆,多有得罪,還請師母恕罪!”
申玉見狀不禁搖頭笑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恭敬應聲起身的武吉,旋即便是聽到了一旁姜尚略帶戲謔而使他瞬間有着再跪下去衝動的聲音:“武吉,是否在疑惑,爲師一個垂垂老矣的老朽,爲何會娶了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妻子?”
“老師,弟子不敢!”面色一苦的武吉,不禁忙對姜尚跪下道。
見狀,姜尚卻是不在意的一笑道:“呵呵,武吉,別這麼拘束!爲師又不是在斥責你!你如果一點兒都不意外,那纔不正常。吾乃修道之輩,如果連這麼點兒小尷尬都看不開,因此怪罪弟子,那不是枉費了一番修煉?我這個老頭,娶了個貌美年輕的妻子,也不能總藏着掖着不是?你說呢?”
“老師灑脫胸懷,弟子受教!”聞言訕笑了下的武吉不禁忙道。
聽着姜尚的話,一旁申玉則是不禁含笑白了他一眼,旋即便是笑看向武吉道:“好了,武吉,起來吧!你老師這個老不休,他是在這兒呆着太無聊了,總是喜歡瞅着任何一個機會說教!你別理他!”
“咳!”被申玉說的略微尷尬輕咳了聲的姜尚,也是忙對武吉微微擡手示意他起來。
見狀鬆了口氣的武吉,這才忙恭敬謝了聲,站起身來。
看着略顯拘束的武吉,申玉不禁笑道:“武吉啊,晚上留下吃飯吧,師孃今天去西岐城,可是買了不少的食材!”
買了不少食材,怎麼看起來是空着手回來的?聞言心中略微疑惑的武吉,表面上則是忙含笑擺手道:“師母,那個我還要回去呢!否則的話,家母要擔心了!”
“哦?”申玉聞言略微一愣,旋即便是含笑點頭道:“倒是個孝順孩子!好,那師母便不留你了!”
說話間,申玉便是含笑對姜尚懷中的可愛女童道:“來,邑兒,給武吉師兄說再見!”
“武吉師兄再見!”聞言可愛女童頓時便是大眼睛看向武吉小手擺了擺的脆聲笑道。
見狀,忙略微擺手的武吉不禁笑道:“呵呵,師妹真是可愛!”
“武吉啊!這是爲師的長女,你師妹姜邑!”含笑對武吉介紹了下的姜尚,便是轉而吩咐道:“武吉,明日打柴之後,在點兒過來!”
武吉一聽頓時忙對姜尚拱手應道:“是,弟子一定儘早過來聆聽老師教導!”
淡笑點頭目送武吉離去的姜尚,轉而便是不禁看了眼一旁靜靜杵在那兒的姜雙沒好氣道:“站崗呢你?去柴房弄點兒柴,等會兒準備燒鍋了!晚上不吃了你?”
“是,老先生,我這就去!”聞言應了聲的姜雙,不禁略帶苦笑的忙轉身離去。
見狀,略微搖頭的申玉不禁一笑道:“夫君,你對姜雙也太嚴厲了點兒!”
“嚴厲?”略微挑眉的姜尚,則是搖頭一笑道:“夫人,那小子的脾性你還不瞭解,市井裡混出來的,油滑的很!你對他三天好臉色,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既然我帶着他,自然希望他更加上進一些。”
輕點頭一笑的申玉便是忙道:“也是!好了,夫君,你看着點兒邑兒,我去做飯了!”
“孃親,邑兒很乖的!”側着小腦袋看向申玉的姜邑,不禁小嘴一撇道。
聞言一笑的申玉,不禁伸手摸了摸姜邑的小臉道:“好,孃親知道,邑兒很乖!”
“好了,邑兒,別總纏着你孃親了!走,父親叫你打坐練氣!”含笑說着的姜尚,便是抱着姜邑向着不遠處的茅屋之中走去。
見狀輕搖頭一笑的申玉,則是轉而向着一旁作廚房的茅屋而去。
夜,西岐城,西伯侯府,安靜的房間之內,一身寬鬆便服的西伯侯姬昌正伏案看着一些公文,時而凝眉面露沉吟之色。
“侯爺,散大夫來了!”門外門房的聲音,頓時便是使得姬昌放下公文略微舒了口氣的出聲道:“請!”
不多時,伴隨着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文士打扮的散宜生便是來到對姬昌恭敬施禮。
“散大夫,這麼晚了,何事?”隨意端起一旁的一杯熱茶喝了口的姬昌,便是略微擺手示意散宜生免禮轉而道。
散宜生聞言頓時忙道:“侯爺!您還記得昨日的那個當街傷人性命的武吉嗎?”
“武吉?”略微挑眉的姬昌,不禁點頭道:“當然記得!怎麼,他來投案了?”
散宜生則是搖頭皺眉無奈道:“侯爺,這次您恐怕是看錯人了,他並沒有來,應該是畏罪而逃。侯爺,您看是不是派人前去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