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神劍,劍氣睥睨,昊天此時無可抵擋,不過神劍指到昊天面前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畫面凝固。
昊天額冒冷汗,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而這種要死不死半生不死的狀態最爲磨人。
“道祖親臨,還望本宮不能遠迎。”女媧面色未改,淡淡道。
對昊天的殺心女媧一直沒變,但作爲玄門重要的棋子昊天絕不是那麼容易死亡的。之前就是想看看是否有機會除掉昊天,博取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靈霄寶殿之外,祥雲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一道者手執竹枝而來。
“拜見道祖!”
滿殿之中萬千仙神包括四位上帝都向鴻鈞納頭叩拜,唯有坐在上首御座的女媧一動不動。
女媧癟癟嘴,她可不相信鴻鈞沒有關注這裡,作爲執掌洪荒命數天道的聖人,鴻鈞絕對可以隨時隨地出現在天下間任何地方。
“還望娘娘劍下留人。”鴻鈞踱步進入靈霄寶殿,來到昊天面前,一手持着竹杖,打着稽首,一臉微笑道。
“老祖客氣了。”女媧站了起來,會了鴻鈞一禮,然後坐回原位說道,“不過昊天以下犯上,觸犯天庭法規,即便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既然鴻鈞來了,女媧也不打算和他墨跡做無用功,但也不能被鴻鈞牽着鼻子走。現在她就要先聲奪人,引導話語權,讓自己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鴻鈞笑了笑:“得罪聖人,雖然罪不至死,不過昊天確實有罪,貧道想知娘娘準備如何處置昊天。”
女媧的格局還是小了些,只要不讓昊天死去,再怎麼懲罰也只是小問題。而且女媧以聖人地皇之身,對一個未成聖的小神小仙進行窮追猛打,容易讓其他仙神覺得失去了聖人體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老祖以爲如何?”女媧眯着眼凝聲道。
在這樣糾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既然鴻鈞老祖已經出現,那麼女媧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
玄門想要天庭,女媧和伏昊很難阻止,別看內混沌中伏昊和老子三人打生打死,可一旦鴻鈞插手,即使是女媧也加入戰場也於事無補。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洪荒宇宙毀於一旦,而她和伏昊很有可能被鴻鈞他們封印。這種必敗的情況是伏昊和女媧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們兩人本就有心暫時放棄洪荒天庭的權柄。
不過放棄也要有放棄的做法,玄門三聖上門威壓他們兩人就一聲不吭地讓出帝位,這豈不是會讓人嘲笑他們兩人的軟弱?而且玄門沒有任何損失就獲得了這樣大的權利,誰又能保證他們不得寸進尺呢?
所以該秀肌肉還是要秀,即使是退位也要狠狠地打壓玄門的囂張氣焰,讓他們心疼自己的損失,不再敢輕易開啓聖人大戰。
有外力有壓力的時候,玄門纔會凝成一股繩,四聖齊心可統御整個洪荒。不過可患難不可共富貴,將天庭讓出後,女媧纔不會想象元始和通天還會這樣親密無間!
而現在想要他們兩人退位,可以,但你們玄門先要丟些面子纔可以再談。
“昊天雖爲天命天帝,但亦是不可對聖人不敬,當監禁一元會,以儆效尤!”鴻鈞直截了當道。
作爲聖人,鴻鈞自然要維護聖人的面子。非聖者對聖人出手,便是最大的罪過,不管昊天是否是他的人,這個例子不能破!
封神一戰中,元始和老子破除黃河陣,即便他們兩人有意以大欺小,爲自己的弟子門人報仇。但也必須要等着三霄先向他們動手,才能名正言順地將瓊霄和碧霄打死,然後將雲霄壓在麒麟崖下監禁。
而準提道人收孔宣,也是等到孔宣先將準提收入自己的五色神光然後在擒住。
在洪荒聖人就是至理,聖人就是大道化身,沒有實力就沒有資格質疑挑釁他們,一旦犯戒非死即擒!
“老祖公義,本宮拜服。”女媧頷首道。
鴻鈞見女媧點頭,便揮手將昊天塔招來,女媧也不阻止任憑這件法寶回到它的煉製者手中。這昊天塔乃是混沌鐘的一部分,牽扯着太一滅世的因果,誰要是佔據,誰就要替太一償還那些債務。
如果昊天塔是先天至寶,女媧便不介意用自己的功德和氣運去抵消。不過昊天塔並非完整的,混沌鐘的另一部分必然在鴻鈞手中,女媧可不會天真的認爲鴻鈞會把那一部分交給自己。
她手中的乾坤鼎很快就會成爲先天至寶,而紅繡球、山河社稷圖在經過大道之劫洗禮後也不比這件昊天塔差。所以女媧沒有心思爲一個殘次品去揹負巨大因果,她可像西方教二人缺寶物得很。
昊天塔召回之後,鴻鈞便打開寶塔底座,直接將昊天吸收進去,隨手一擺,這件寶塔便飛到大羅天一處空位上空。
轟隆隆~~~
寶塔降到地面,同時逐漸變大,變成洪荒中最高的建築,散發着五色毫光,照耀着整個天界。
“昊天有罪,囚於塔中一元會,元會劫滿,方可出世!”鴻鈞又強調了一遍。
女媧凝神,看了鴻鈞一眼,朱脣親啓:“退朝!”
說完之後秀裝一擺,便消失在御座之上,而鴻鈞同樣在萬千仙神眼中消失。兩位聖人就這樣離開靈霄寶殿,徒留諸神唏噓不已。
三聖逼宮,天皇於其決鬥,而後女媧和鴻鈞老祖之間的言語交鋒。聖人之間的事只有聖人才有資格參與其中,他們這些仙神不管是大羅還是準聖都沒有資格,只能當看客!
鴻鈞這番強調,女媧已經明瞭,這一次的爭鋒算他們玄門失敗,天地二皇奪得了頭籌,不過也只是暫且退讓。
一元會後,昊天劫難圓滿,他再次出世之時便是其登基爲帝奪回天庭主導權之日。
也就是說,伏昊和女媧以天地二皇統御天庭的時間只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了!
“一元會嗎?”女媧喃喃道,“時間也是夠了,吾不顧顏面冒着打壓賢明的名聲,可不僅僅是爲了和玄門爭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