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讓他們出門以後,凌兒一個人守着昏迷的賈琪。呆了一天就無聊死了,外面的奇妙的世界在不停的召喚她。凌兒好不容易解封重活了自由,恨不得天天在外面跑,讓她在家裡守着一個半死不活的傢伙,她哪裡受得了?
時已入冬,剛剛下過了一場大雪,凌兒像往常一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逛,只要是個店就進去逛逛,對於長生不老的妖精,有漫長的歲月用來耗費的時候,乾點兒什麼都不覺得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她又新買了一件羊絨大衣,吃了一碗麪,街上的行人都忙忙碌碌的,好像就只有她很清閒,她也的確很清閒。
這次她回去的時候沒有瞬移,人多眼雜的地方還是少用法術的好,凌兒邁着輕快的腳步跟着人羣一起進了地鐵,走到刷卡的地方,看到前面兩個安檢人員在驗身份證。
“您好,請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凌兒遲疑了一下,身份證?她哪裡會有那玩意兒。她擡頭看着眼前這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帥哥,他長了一雙很明亮的眼睛,“讓我過去,不要攔我。”這是狐狸家族最拿手的心裡暗示,一個眼神就可以迷惑人,屢試不爽。
凌兒略過安檢,剛準備刷卡進去,那個小帥哥突然伸手攔住了凌兒,“您好,你的身份證。”凌兒一愣,不會吧?剛纔的心裡暗示居然對他沒作用!他又是何方神聖?
不知是被凌兒盯着看久了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帥哥突然臉刷的就紅了,“您要是忘帶了,說一下號碼也可以。”他故作鎮定的說。
“我……”凌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就跑了。
“哎!你別跑!”安檢帥哥大叫道。凌兒哪裡聽他的,回身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順便施了一個遺忘咒。
凌兒從地鐵站走出來,餘光覺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一回頭,只見迭巒笑嘻嘻的從牆角走過來,“你這樣跑了是會出事的,現在可不比古代,到處都是小眼睛,看着你的一舉一動。”迭巒用手比作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那又怎樣?”
迭巒把手舉起來背在腦後,“哎呦,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爲天下除妖的就只剩呂格那小子一個人了麼?我看剛纔那個小哥就不是凡人。”
“說吧,幹嘛跟着我?”凌兒直奔來由。
迭巒嘻嘻一笑,“凌姐,我查到那兩個鳳凰的下落了。”
凌兒心裡暗喜,“它在哪兒?”
“不是它,是它們。我會帶你去的,不過你答應我的事,要說到做到。”
地鐵裡,凌兒剛離開不久,一個頭發花白,穿着極不講究的老頭走到安檢小哥的身邊,把長長的羊毛圍巾往下拽了拽,露出了亂糟糟的鬍子,“徒弟,今天收工了。”
小帥哥看了一眼表,“可是,現在才三點,按規定要到五點半。”
“你師父我就是規矩,我說收了就收了,趕緊把衣服換了,跟我去個地方。”
“對了師父,剛纔那個女孩,感覺不太對勁。”帥哥邊走邊說。
“她可不是什麼女孩。”老頭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從你祖師爺那一輩兒起,她就是除妖授課的活教材。我小的時候她被困在一顆桑樹上,嗯!不會錯,就是她!”
“既然是妖怪,您怎麼放了她?”
“妖怪不是都要抓的,再說看模樣就知道不是心地壞的。”
“師父,你這是以貌取妖!”
“你懂什麼?這叫做相術,從外貌能讀到內心。你要學的還多着呢!”
說話間,師徒二人已經來到了呂格她們所在的這所大學的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