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呂格擡到裡屋去。”季讓吩咐馬超羣,自己把滿身傷痕的賈琪緩緩的放在地上。
“發生了什麼?你到底是誰?” 馬超羣滿心困惑。
“別問那麼多了,櫃子裡有紗布和酒精,我已經幫他止住血了,你給他包紮一下。”
“不行,得去醫院!”馬超羣看了眼呂格被血染紅的T恤,“他流了那麼多的血,處理不好會得破傷風的!”
“沒事的,他死不了。”季讓很自信的擺擺手。“去吧。”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馬超羣一頭霧水的抱起呂格進了裡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馬超羣此時還不知道,他的人生將從這一個晚上開始,徹底的改變了。
“碘酒,紗布……”馬超羣默唸着,從牀頭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醫藥箱,打開一看,只有三樣東西,一小瓶酒精,一些藥用棉球和一卷紗布。這人生活太簡單了吧,馬超羣把酒精拿出來放在牀頭櫃上。呂格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仍然昏迷不醒,馬超羣看着他,心臟不由自己的跳個不停。他小心翼翼的褪下呂格的T恤,被刀子捅過的地方看得出來是一道很深的傷口,不過還好已經不流血了。馬超羣用棉球蘸着酒精把傷口周圍的血擦了,傷口上方有一處像火焰一樣的紅印,他剛開始以爲是血印,擦了半天沒有擦掉。胎記?馬超羣疑惑的又看了看那個火焰般的圖案,很少見到這樣殷紅的胎記。馬超羣剪了一塊紗布貼在傷口上,又用寬紗布繞着呂格的腰圍了好幾層。看着呂格**的上身,馬超羣忽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趕緊拉過被子給他蓋上了。
“季讓!他們,他們怎麼樣了?”門外蘇梓氣喘噓噓的趕來,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滿頭都是汗。
“先彆着急,呂格沒有事,馬超羣在照顧他。”季讓安撫道。
“什麼?!他,你不知道他……好吧,算了。”蘇梓話鋒一轉,“賈琪呢,她怎麼樣?你讓我帶的乾淨衣服我帶來了。”
“我跟你說,你別激動,賈琪她不行了。”
“不行了?什麼叫不行了!”蘇梓聽完如五雷轟頂。
“對不起,我盡力了。”
“不。不會的!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對不對?”蘇梓抓着季讓,聲音已經近乎啞了,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馬超羣聞聲從屋裡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嚇了一跳。
“都怪我,晚了一步。”季讓自責道。
“我早該察覺到的,賈琪從家裡回來以後就一直沉默寡言,我只是覺得她爺爺剛沒,心情不好,過幾天就會好的。而且怪我耍小孩子脾氣,沒有跟呂格說這些事,都怪我。”蘇梓自言自語的說着眼淚簌簌的就掉了下來。
“她還不算死。”季讓很冷靜的說。
“你不是說她不行了?”蘇梓噙着淚問道。
“她的靈魂不在了,但是身體沒有死。如果可以找回她的靈魂的話,還可以活過來。”
“那她現在是植物人?”
“差不多吧,即便能動。但也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什麼!?”蘇梓又開始嗚咽了。
“呂格怎麼樣?”季讓轉頭問馬超羣。
“包紮了,但是沒有醒。”馬超羣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頭再跟你說。”季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看着蘇梓,“你說賈琪的爺爺去世了?”
“嗯。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蘇梓不住的抽泣着,“她從家裡回來以後就沒怎麼說過話,一個人悶悶的,還是她的一個好朋友告訴我們說是她爺爺沒了。那天我們才知道她是孤兒,是被爺爺一手帶大的,怪不得從來沒有聽過她說關於爸媽的事情。”
“果然。”季讓自言自語道。
“什麼果然?”
“夜鳩無孔不入,尤其當人處於極度痛苦的時候,就容易被它所左右,然後相信它所描繪的一切,從而失去本性。更有甚者會出賣自己的靈魂,與之相交換,如果那樣的話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交換什麼?”蘇梓追問。
“能量的使用權。交換以後,靈魂會處於夜鳩所爲之構造的美好幻境裡,靈魂以外的任何東西都會爲之所利用。”
“那賈琪她……”蘇梓不敢想象了。
Willow曦林:傳了這麼多,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呢?蘇梓失去了一個好朋友難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