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和水中花這兄妹倆見父親睜開眼,都撲上去叫着:“父王、父王,您終於醒了......”
而王老太醫和那幾名御醫則震驚得目瞪口呆,剛纔還口口聲聲說是迴光返照,此時水天一面色好轉,還能睜開眼睛,這說明並不是什麼迴光返照,而是在好轉。
周林在後面提醒:“病人身體虛弱,最好不要讓這麼多人圍着。”
那幾名御醫心裡慚愧,不待水溶發話,就全都退了出去。
王老太醫仍然不太相信,拿起水天一的一隻胳膊診脈。
水溶見父親只是睜開眼睛,說不了話,急忙回身問周林:“周兄,我父王什麼時候能說話?”
周林道:“這個我沒法給你準確的時間,肯定還需要調理一段時間。”
水溶看了看王太醫,知道有些話周林沒法明說,內家高手基本上很少有張揚的,自己父親雖然還算不上高手,但府裡真正知道內情的,也只有四五個人而已。
“牛乳和羊乳準備好了嗎?快去催一下......”水溶朝門口喊了一句,門口伺候的小太監立刻有一個撒腿跑向廚房。
牛奶端了來,王老太醫急忙退到後面去,水溶攬起父親的頭,水中花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不大一會兒,一小碗牛奶全都喝光了。
水溶還要繼續喂另一碗,王老太醫忽然說道:“是不是不宜一次吃得太多呀?”
水溶和水中花聞言,全都扭頭望向周林,兩人現在已將周林奉爲神明。
周林點了點頭道:“老太醫說的有道理。可以過兩個時辰再喂一碗,明天早上除了牛奶,還可以加些小米粥之類的流食。”
王太醫此時對周林也轉變了態度,說道:“有志不在年高。周相公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真是讓人欽佩。”
“過獎了!”周林淡淡的謙虛了一句。
王太醫又面帶喜色對水溶說道:“恭喜小王爺,你父親脈搏跳動平穩,此時又能進食,確實大好了。”
水溶高興道:“多謝老太醫多次親來看視。”
又對外面吩咐:“快快整治宴席,款待周兄和老太醫。”
在酒席上,王太醫百般套周林的話,周林哪有工夫搭理他,剛纔爲水天一療傷消耗實在太大,此時急需補充體力,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放開肚子,如風捲殘雲一般大吃起來,他這飯量把水溶和王太醫都給看呆了。
吃飽喝足,周林給水溶使了個眼色,水溶會意,說道:“周兄想必累了,且到書房休息片刻。”
水溶派人叫來兩個本家兄弟陪王太醫吃酒,自己徑自到書房找周林。
兩人見面,水溶先深深施了一禮,一再稱謝,周林還了禮,兩人落座。
周林不待水溶問起就說道:“令尊以奇特的法門練功傷了經脈,全身經脈盡毀,我因爲功力不足,要想完全治好,恐怕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水溶道:“那還要請周兄多辛苦。我與周兄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周兄不如搬到我家裡來住,也好早晚請教。”
周林淡淡道:“等有時間吧,我最近還有點其他事情。”
水溶聽周林如此說,不敢強求,忽然發現他的衣服都是溼的,問起來才知道周林透支功力,差點虛脫,急忙命人把他新做的衣服取來,服侍周林換上。
換去溼衣,周林覺得舒服多了,喝了一口香茶問道:“我沒想到令尊竟然是一位內家高手。王爺既是家傳的內功,我冒昧問一句,王爺祖上功力最深的達到過什麼層次?”
水溶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我曾祖,據我父親講,我曾祖的功力已達龍豹層巔峰,他老人家隨着先皇南征北戰、東討西殺,正是憑藉着這一身內功,纔不至於戰死沙場。”
“龍豹層巔峰......”周林點了點頭,又問道:“據王爺所知,這天下間內功高手最強的能達到什麼層次?”
水溶搖了搖頭,苦笑道:“天下承平日久,武道衰微,就算有內家高手也都遠遁山林,不爲人所知,當今之世我所知道功力最高的,除了周兄外,恐怕就是我父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