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灼看着薛清洛, 倒是有些委屈地說道,“我背後的傷口有些痛,想讓寶兒給我上藥, 寶兒不願意嗎?”
薛清洛看着姜白灼, 也是一臉的譴責, 這是上藥嗎?這明明就是色、誘, 脫衣服就脫衣服唄, 還一件件,慢條斯理,充滿了誘惑。
不過, 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薛清洛眉頭微皺,姜白灼裡面的衣服也脫下了, 露出精瘦卻雪白的背, 唯獨右上側有一塊被黑色的氣息沾染。
“這污濁之氣是魔氣嗎?”薛清洛看着姜白灼, 有些擔心地問道,手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卻又有些不敢的樣子。
“嗯,本來已經壓制住的,但是之前爲了幫周易恢復,用了太多靈氣,導致體內的魔氣又蠢蠢欲動了。”姜白灼說道。
“我該怎麼幫你?疼不疼?”見此, 薛清洛自然是心疼了, 哪裡還顧得上生氣的事情。
“不疼的, 寶兒不必擔心。只是需要寶兒渡些靈氣給我, 壓制一下這魔氣。”姜白灼拉着薛清洛的手說道。
“不能徹底祛除嗎?”薛清洛眉頭緊皺, 顯然很是擔憂。說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 春風吹又生。這魔氣若是不徹底清除,就算壓制了,不還是會有機會再冒出來,到時候 不還是會危害到姜白灼的安危。
“自然是有的。”姜白灼說道,只是眉頭微皺,似乎這辦法有點難。
“大哥,你說,到底什麼辦法可以徹底祛除這魔氣。”薛清洛抓住姜白灼的手,擔心地問道,眼裡卻是有着堅定,只要力所能及,她一定爲替姜白灼祛除這魔氣。
“其實,也沒那麼難,主要是靈氣不夠,若是靈氣夠了,我自己便是能夠徹底祛除這靈氣。但這個世界的靈氣本就不充足,一時之間,並不能夠讓我徹底恢復。”姜白灼說道。
“我可以把我的靈氣給大哥。”薛清洛說道,便是伸手要給姜白灼輸靈氣。
姜白灼卻是抓住薛清洛的手,搖搖頭道:“這點靈氣是不夠的。你不必擔心,這些日子我用心修煉,爭取早日恢復,等靈氣恢復了,自然會徹底祛除這魔氣了。”
“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嗎?”薛清洛咬着脣瓣,看着姜白灼的眼光有着幾分憂心。
“有,那便是雙修。”姜白灼說道,拉着薛清洛坐到自己的腿上,薛清洛的手搭在他圓滑的肩上,掌心的溫度點燃了姜白灼冰冷的肌膚,不過他依然面不改色,似乎沒有什麼異常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恨不得將薛清洛鑲嵌在自己的身體內。
“雙修?”薛清洛先是一愣,隨即臉便是有些紅了。
姜白灼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薛清洛的臉蛋有些爲難地說道:“只是可惜,當日當婚並未完成,寶兒還不是我的妻子啊。”姜白灼說道,臉上帶着淡淡的惋惜。
“若是真的可以讓大哥恢復,現在便可以雙修。”薛清洛看着姜白灼說道,伸手環抱住他的胳膊,讓自己與他貼的更近了。
她雖然不想,但這不是迫不得已嗎?
“不着急,等我娶了寶兒再雙修也不遲。”姜白灼摸着薛清洛柔軟的長髮,聞着她頸肩的香氣,輕聲地說道。
“大哥,我可以的。”薛清洛想說,她可以的。
姜白灼卻是拍了拍她的背,“我不想寶兒委屈了自己。再說,也就幾天的日子,不着急。”
“現在,讓我親親就好。”姜白灼說道,便是擡起了薛清洛的臉,親了上去。
許久未曾這般親暱,當然了,曾經也並未親密到這般程度。
因而姜白灼的心是雀躍的,抱着心愛的姑娘,品嚐着那似乎帶着甜味的脣,冰冷的身軀徹底燃燒了,漸漸有了溫度。
姜白灼的手臂將薛清洛緊緊圈在懷中,貼在薛清洛背後本冰涼的手此刻也無比炙熱,似乎能將薛清洛燒着。
薛清洛漸漸有了感覺,渾身癱軟在姜白灼的懷中,任他予取予求,然而姜白灼終究是鬆開了薛清洛,將人送到牀上後,便是直接消失不見了。
薛清洛苦笑不得,明明是姜白灼挑動她內心的那團火,但是現在居然跑了。
而姜白灼一邊給自己降火,一邊回憶着剛纔的甜蜜時光,時不時便是脣角微勾。
薛清洛以爲自己睡不着,然而沒一會兒,她便是睡着了。翌日,薛王氏來尋薛清洛,小心地提醒婚事。
這一次,薛清洛沒有拒絕,反而讓把婚事提前。
“娘,不必那麼繁瑣了,拜堂成親你們在就好。”薛清洛說道,她始終憂心姜白灼體內的魔氣。
然而薛清洛根本不知道,姜白灼身上的這團魔氣,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但是爲了早點娶到媳婦,撒點謊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得知三日後便可成親,姜白灼被這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暈了,整日跟在薛清洛身後傻笑。
即使是成親前一日,姜白灼也不再顧忌那些禮數,不與薛清洛見面。
上一次未曾見面,但卻錯過了兩年,這一次,姜白灼就不想再遵循這些凡間的禮數。
不過,拜堂還是需要的。
因爲薛清洛的要求,沒有請人,只薛家與姜楠夫婦,還有閔王以及留下來自虐的李薔。
沒法嫁給姜白灼,她也要看着姜白灼成親。薛清洛倒是有些同情她付錯深情,但是她也不肯能將心愛之人讓給李薔,而姜白灼更是不想看見李薔,怕薛清洛想多了,又生氣。
所以說,李薔留下來就是自虐。張護衛也是看不出這姑娘想做什麼,捉摸着,等護送李薔回京之後,再也不要接這類的任務了,還不如殺人呢。
薔薇莊園的薔薇花本就開了,一切都是粉色的,再掛上紅色的綢緞,更是顯得喜慶。
雖然沒有請人,只是家裡人,但是莊園裡還是很熱鬧,得知薛清洛要成親,這佃戶們便是紛紛送禮,薛清洛並不想佔這些貧苦人的便宜,回禮則是更加的貴重了些。
“寶兒,日後不會後悔嗎?”薛王氏看着薛清洛問道,她這個當孃的覺得這婚禮太寒磣了,但是薛清洛並不覺得。
“娘,對我而言,成親當日,你與爹在就好了,其餘人都會無關緊要的。至於哥哥,他在京城,暫時也無法回來。”薛清洛看着薛王氏說道。
“哎,你今日成親,日後就是別人的媳婦了,雖然還住在家裡,但是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日後可不能再跟灼兒鬧脾氣了。當然了,娘也知道,當初是灼兒不對。但如今灼兒回來,對你依舊,甚至更加百依百順了。你可千萬不能欺負他。”薛王氏看着薛清洛叮囑道。
薛清洛則是有些無語,她哪有欺負大哥啊。
若是姜白灼在,肯定會說,沒關係,他就喜歡寶兒欺負他,只要寶兒開心就好。
“娘,我知道啦。”不管心裡怎麼想,嘴上還要答應的,不然她娘又該擔心了。
“夫人,姜公子來了。”一個嬤嬤走進來,看着薛王氏說道。
薛王氏替薛清洛蓋上蓋頭,有些不捨。
“夫人,你別哭了,就算姑娘成親了,不還在家住嗎?又不會離開你的。”嬤嬤看着哭了的薛王氏勸說道。
不知道爲何,蓋頭下的薛清洛就是落淚了,明明就算成婚,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但是還是忍不住落淚了,大概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吧。
姜白灼的手有些冰冰涼,好似那上好的玉髓,摸着讓人覺得很是舒服,即使這天兒有些熱了,也是不用再害怕了。
姜白灼牽着薛清洛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大廳,姜楠夫婦與閔王早已經坐在高堂之上了,姜白灼牽着薛清洛的手到堂前跪下。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對拜。
今日的姜白灼很開心,雖然笑得不是那麼明顯,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很開心的。
閔王將姜白灼生母的一對玉鐲送給了薛清洛,那本是他留作念想的東西,不過如今,兒子找到了,這鐲子就當他替那逝去的人贈送給兒媳婦的。
而姜夫人與姜楠則是給了兩個紅包,不能跟閔王搶風頭啊,畢竟那纔是正牌爹。
而薛玉橫則是易容,站在薛玉樹身後,看着薛清洛與姜白灼,也是一臉的欣慰。
這個婚禮簡單卻溫馨,走完這人間的禮儀,姜白灼便是帶着薛清洛回房了。
不過回房之後,姜白灼並未猴急的抱着人,而是抓住薛清洛的手,與薛清洛締結了同生共死的契約,薛清洛曾經擔心的問題瞬間就解決了。
不過,從今以後,薛清洛受到任何傷害,姜白灼都會替她承擔,不過此刻,姜白灼並未與她說明白這生死契約的事情,直到後來一日自己受傷了,卻發現瞬間好了,然而她在姜白灼的身上卻是發現了同樣的傷口,那一刻薛清洛哭得不能自已。
她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姜白灼真的是用生命在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