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春風呼嘯。
而四四方方的廂房之中,一根粗若嬰兒手指的蠟燭,正在高几上無聲燃着,蠟油涓涓而淌。
此刻,隱隱約約傳來尤三姐的聲音,道:“大爺這次可是猜錯了,是二姐,可不是我。”
尤二姐此刻正自揚起宛如天鵝般的白皙秀頸,那張粉膩臉蛋兒氤氳起彤彤紅霞,而耳垂上的翡翠耳環,瓔珞輕輕搖晃,拂掃着臉蛋兒。
而賈珩道:“這都弄得胡亂了。”
除了尤氏和可卿,問題兩個人也不好猜,再加上二姐、三姐在中間釋放着煙霧彈,這誰能猜得出?
尤三姐那張豔麗、嬌媚的臉蛋兒,恍若浮起淺淺紅霞,說道:“這才幾個人,大爺都亂了,這以後薛林兩位姑娘也過來,可怎麼鬧?”
賈珩:“……”
真就是島國綜藝?
罷了,由着三姐胡鬧吧。
也不知多久……
而帷幔四及的牀榻上,賈珩相擁着秦可卿豐腴而香軟的嬌軀,那張沉靜面容,除卻倦色,眉眼間也有幾許欣然之意。
秦可卿容色微頓,將螓首貼靠在賈珩胸膛之上,聽着自家夫君堅強而有力的砰砰心跳,只覺一陣心滿意足。
而後,秦可卿稍稍擡起眼眸,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美眸中現出幾許癡癡之意,道:“夫君,這次我安排的怎麼樣?”
猶如人做了一件得意之事,就會問着伴侶的評價,秦可卿此刻也有幾許逗趣之意。
賈珩伸手輕輕撫着麗人心口上的豐盈、柔軟,正色說道:“少年之時,戒之在色,可卿,以後萬萬不可這般了。”
尤氏、尤二姐、尤三姐:“???”
什麼意思?
秦可卿:“……”
得了便宜就賣乖是吧?剛纔見你沉浸其中,玩着猜猜猜遊戲,無法自拔的時候,可不見絲毫扭捏。
因爲畢竟是四個人,人數無疑多了一些,尤三姐又故技重施,矇住賈珩的眼眸,讓賈珩猜着人選。
秦可卿彎彎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然美眸眸光瑩瑩如水,打趣了一聲,低聲道:“夫君還知道,少年之時,戒之在色呢?那夫君在這段時間,爲何不知愛惜自己?”
賈珩臉上也有幾許心有餘悸之色,輕輕撫弄着麗人的豐腴嬌軀,低聲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外面有的,家裡都有,不要去外面沾花惹草?”
秦可卿酥軟柔糯的聲音帶着幾許嬌俏,說道:“我可沒有這般說,夫君如果自己過意不去,也可以聽聽。”
這會兒,尤三姐此刻,那張豐膩臉蛋兒羞紅如霞,瓊鼻膩哼一聲,低聲道:“外面有的,家裡有,外面沒有的,家裡也有,大爺平常就不知道多回回家?”
賈珩道:“我也沒有在外面待太久,這幾年都是在外間打仗,再說哪次回來,都是陪陪你們的。”
尤氏在一旁正自平復着心湖中盪漾而起的漣漪,此刻麗人恍若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溫雅秀麗的臉蛋兒,分明羞紅如霞,滾燙如火。
聽着賈珩所言,麗人心滿意足之時,倒也覺得心神盪漾,幾乎難以自持。
尤三姐那張豔麗無端的臉蛋兒兩側,似是蒙起淺淺胭脂紅暈,彎彎柳眉之下,美眸眸光瑩瑩如水,低聲說道:“大爺這次就沒有帶回來那朝鮮的什麼公主、郡主什麼的?”
賈珩點了點頭,道:“上哪兒帶郡主公主?再說,朝鮮女子可不如你好看。”
尤三姐聞言,芳心甜蜜不勝,似是羞惱,又似是自得,嬌俏說道:“那是,府上都說我和二姐兒顏色好,跟狐媚子一樣。”
所謂,漂亮的女孩子,往往都知道自己生的好,不說其他,周圍所接受的善意和討好,從小到大,就讓尤三姐知道自己長得好。
尤二姐臉上也有幾許欣然莫名。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你還得意上了,你多學學二姐兒,天天文文靜靜的。”
“剛纔,二姐可沒有見多麼文文靜靜。”尤三姐聞聽此言,心頭卻不由一急,美眸之中涌起絲絲縷縷的羞惱之色,輕聲說道:“那搖的比庭院中颳風之後的榆錢樹,都厲害。”
尤二姐:“……”
這都是什麼比喻?她剛纔…只是一時忘情。
賈珩一時間,也有些默然無語。
不得不說,在原着中被賈珍誇爲“老辣”的尤三姐,一張嘴說話,無疑就是驚天地、泣鬼神,讓人雷的外焦裡嫩。
尤二姐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頓時羞紅如霞,霞飛雙頰,彤彤如火,說道:“三姐,你在這兒胡說什麼呢。”
賈珩“啪”地將大手揚起,一下子就拍在尤三姐的豐翹渾圓上,道:“好了,別總是欺負二姐兒。”
尤三姐豔麗臉蛋兒赫然羞紅如霞,低聲道:“別拍了,剛纔都拍紅了。”
賈珩面色微頓,放下手中的書冊。
尤三姐輕笑了下,柔聲說道:“那我就欺負大姐?剛纔,大姐兒也是如撈住了救命稻草?還在大爺上大腿劃字,那描的字是大尤。”
尤氏聞言,那張溫雅、秀麗的臉蛋兒愈發羞紅成霞,聲線分明顫莫名,說道:“三妹,你成天就知道胡沁。”
她一個孀居之人,也是一個人孤獨久了,這才鬧得厲害。
所以,三妹實在沒法說。
賈珩輕聲說道:“好了,這會兒夜色也不早了,咱們歇着吧。”
回來的第一天,就是安撫了一妻兩妾。
先前經過咸寧與嬋月的壓榨,幸虧還恢復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他,不然換個別人,這般折騰,縱然不是人沒了,也會鬧的五勞七傷。
這後宮也不是誰都能開的,得有兩個鐵腎。
明天弄不好還有一場惡戰。
釵黛,同樣嗷嗷待哺。
現在不是沒成親的時候,可以脣槍舌劍一番,糊弄過去,現在是春秋兩糧,到點兒就收。
見賈珩閉目不語,秦可卿與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也沒有再說別的。
不大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庭院中西角的一棵梧桐樹,樹葉枝繁葉茂,隨風搖晃不停,而朗月懸掛在天穹上,清冷月光照耀在地上,襯托得天地一片寂白。
……
……
翌日
天光大亮,晨曦未露,絲絲縷縷的金黃日光透過雕花軒窗,灑落在高几上,也落在那牀榻上幾道人影身上。
此刻,一張經過秦可卿特製過的牀榻上,白皙玉體橫陳,映照着晨曦微光,可見白皙如玉。
此刻,只是伴隨着一聲“嚶嚀”,尤氏緩緩睜開了彎彎而顫的眼睫,眉梢眼角都可見綺麗春韻無聲流溢。
所謂年齡大了以後,覺也就淺了一些。
尤氏玉容微紅,轉眸看向一旁的賈珩,彎彎柳葉細眉之下,那雙瑩潤如水的美眸中,現出一抹甜蜜和欣喜。
此生能與他共度春宵,縱是死也值得了。
賈珩此刻似能感受到尤氏的目光注視,睜開眼眸,正好對上那雙晶瑩剔透的美眸,輕笑了下,道:“尤嫂子,這是醒了?”
昨個兒,尤氏是真想他了,的確是抓住救命稻草不撒手。
尤氏點了點螓首,羞紅了一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柔聲道:“嗯,我這就起來。”
賈珩正要說話,卻聽到身旁傳來尤三姐的聲音,也是在這一刻,麗人睜開惺忪的睡眼,帶着幾許調笑,說道:“大爺和大姐醒了?這是先聊上了。”
賈珩捏了捏尤三姐的豐盈和柔軟,道:“晚上睡覺不老實,被子胡亂蹬,仔細再着了涼。”
三姐真是越發豐盈了,將來不用擔心餓着了孩子。
賈珩面色微頓,看向仍有些扭扭捏捏的尤氏,低聲說道:“好了,尤嫂子,服侍我起來吧。”
倒也沒有什麼早安…叫起之類的服務。
不過,昨晚剛剛鬧過一場,這現在湊過去,也沒有法子。
尤氏也不多言,伸出一雙白皙如玉的素手,攙扶着賈珩起來,然後拿過一件件蟒服衣裳,遞給賈珩,而後伺候着賈珩繫着一根刺繡着鳳凰花紋的絲綢腰帶。
這會兒,尤二姐與尤三姐,也攙扶着秦可卿起來,此刻穿上或紅或白的裙裳,然後來到一旁落座下來。
秦可卿笑意嫣然,柔聲道:“都起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擡眸看向幾人,然後吩咐着寶珠,柔聲道:“去準備早飯吧。”
秦可卿道:“夫君,今個兒不去衙門嗎?”
賈珩道:“暫且歇息一天,不過京營調撥兵丁的事兒,我先問問京營方面,今個兒還是多陪陪你們。”
秦可卿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笑意瑩瑩,柔聲道:“夫君昨個兒不是陪過了,櫳翠庵那邊兒,妙玉有了第二胎,夫君不去看看嗎?”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妙玉她肚子裡的孩子,似乎也有幾個月了,我等會兒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寶珠一手提起裙鋸,緩緩進入廂房,說道:“大爺,奶奶,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賈珩凝眸看向秦可卿,柔聲說道:“好了,咱們先去吃早飯。”
衆人說話之間,落座下來,圍着一張漆木桌子,開始用着一碟碟飯菜。
賈珩用罷早飯,並沒有在屋裡多做盤桓,而是前往櫳翠庵。
……
……
大觀園,櫳翠庵
此刻,妙玉一襲素白、靛青二色交織的宮裳長裙,青絲如瀑的秀髮上,綰成一支端莊、秀美的雲髻。
麗人此刻正在與邢岫煙相伴而坐,逗弄萌軟的小蘿莉,正是賈珩的女兒茉茉。
小萌娃伸出白嫩、帶着幾許胖乎乎的小手,聲音糯軟和柔嫩說道:“媽媽,爹爹呢?”
“爹爹不要咱們娘倆兒了。”妙玉則在一旁逗弄着自家萌娃女兒,柔聲道。
小萌娃柔聲說道:“啊,怎麼不要我和媽媽了?”
邢岫煙忍不住說道:“你別把茉茉教壞了。”
“沒事兒,她小孩子,過幾年不記事兒的。”妙玉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萌娃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柔聲說道:“因爲茉茉太過調皮了吧。”
小萌娃揚起粉膩嘟嘟的一張小臉蛋兒,甜甜說道:“不是我太調皮,是媽媽太調皮了吧,爹爹都不喜歡媽媽了,喜歡秦媽媽還有三尤媽媽。”
妙玉:“……”
這孩子,真是向她鬥嘴。
邢岫煙在一旁看着“母慈女孝”的一幕,難免忍俊不禁。
而這已是母女兩人鬥嘴的日常。
而就在母女二人敘話之時,外間的一個衣衫明麗的丫鬟,素素此刻正自快步進入廳堂中,欣喜說道:“姑娘,大爺來了。”
此刻的素素差不多就是在宮裡等待寵幸的小主,身邊兒的丫鬟,見得聖駕到來,欣喜莫名。
正在說話的妙玉,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上,也不由現出一抹欣喜之色。
小萌娃這會兒,伸出兩個胖乎乎的小手,奶聲奶氣說道:“爹爹來找我了。”
妙玉輕哼一聲,捏了捏自家女兒的豐軟臉蛋兒,顫聲說道:“找你的嗎?明明是找我的。”
自從她生了這麼個不省心的寶兒,就開始天天氣她這個當孃的。
而說話之間,賈珩已然進入廳堂之中,迎向妙玉與岫煙的目光,道:“妙玉,許久不見了。”
“爹爹。”萌娃茉茉朝着那少年,糯軟甜甜地喊了一聲。
“茉茉,讓爹爹看看長高了沒有。”賈珩輕輕喚着小萌娃,只覺自家女兒胖嘟嘟的,可愛不勝。
然後,近前,一下子就抱起萌娃小蘿莉。
“啪嘰…”女兒一下子親暱過來,一下子親在賈珩的臉上,頓時香軟、粉膩的氣息一下子如雨點兒撲打在賈珩的臉上。
賈珩似喜似嗔道:“這丫頭,成天弄我一臉的口水。”
而後,小丫頭頓時就是咯咯嬌笑不停。
“爹爹也弄媽媽一臉的口水。”小萌娃奶聲奶氣,隨口說道。
賈珩:“……”
這孩子真是……小大人一樣,簡直不能要了。
妙玉那張白璧無瑕的臉蛋兒,同樣羞紅如霞,絢麗似錦,語氣嗔怪說道:“這孩子,有時候就喜歡說一些大人的話。”
邢岫煙柳眉之下,目光宛如凝露一般,看向容顏秀麗的妙玉,低聲道:“也是你平常教的好。”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經常當着女兒的面,說我的壞話?”
一般而言,女性喜歡給兒女灌輸仇恨教育,然後,導致兒女與父輩並不親暱。
妙玉彎彎柳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輕哼一聲,低聲說道:“還用我說,等將來兒女大了,自是知道他們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此人風流好色,可謂京中聞名。
賈珩一時默然不語,拉過妙玉的纖纖素手,然後輕輕撫着麗人隆起成球的小腹,柔聲道:“你這還養着胎呢,說這些氣話,倒也不怕動了胎氣。”
妙玉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螓首依偎在那少年的懷裡。
“這次回來,再有多久走?”妙玉輕聲問道。
賈珩輕輕撫着妙玉的削肩,劍眉之下,目光沉沉幾許,低聲說道:“大概有一個月吧,主要是調撥兵丁,安排糧秣和軍械。”
妙玉被那少年握住纖纖素手,關切說道:“那這應該是最後一仗了吧?”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出生入死,不知經歷了多少險惡波濤。
邢岫煙這會兒逗弄着萌娃,恍若出雲之岫的柳眉之下,眸光笑意瑩瑩地看向兩口子正在逗趣兒。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道:“差不多了,如果平滅遼東,以後的戰事也就少了,那時候纔好好陪你們娘倆。”
當然,如收復邊疆,以及將藏地納入歸治,都是後來的一部分。
妙玉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說道:“是娘仨兒,你是一點兒都不上心。”
賈珩柔聲道:“這不是忘了嗎?萬一是雙胞胎呢。”
妙玉臉蛋兒羞紅如霞,說道:“生兩個,龍鳳胎是吧?”
賈珩道:“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還是最好不要生龍鳳胎,否則有心人難免浮想聯翩。
怎麼這麼多雙黃蛋?
如果李紈有孕的事再爆出來,那麼他“人妻賈”的戲法兒可就藏不住了。
妙玉清麗如霜的玉容現出一抹思忖之色,輕哼一聲。
賈珩道:“妙玉,在這兒住的可還習慣吧?”
妙玉點了點頭,柔聲道:“習慣,這邊兒什麼都有,只是我想着什麼時候把庵上的匾額換了,省得人家總是當成女尼。”
賈珩聞聽此言,笑了笑,說道:“京中的一些流言,我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
妙玉眸光瑩瑩,似也有幾許好笑,說道:“人家賭你生不出兒子呢,一個是我,一個是那位咸寧公主,京中賭坊都給出了賠率。”
賈珩道:“那真是瞎操心了。”
他有沒有兒子,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甄晴與甄雪,再加上晉陽,甚至還有天下至尊至貴的甜妞兒,也給他生了孩子。
賈珩想了想,目中見着一抹思忖之色。
妙玉修麗雙眉之下,目光凝露般,看向一旁的邢岫煙,低聲道:“岫煙那邊兒,你打算什麼時候納她過門兒?”
正在哄着小孩子的邢岫煙,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兩側臉頰,現出兩朵玫紅紅暈。
但卻已是支棱起兩隻耳朵,聽着賈珩與妙玉的敘話。
賈珩輕聲說道:“這次回來,宮中皇后娘娘口諭,打算將宋妍許給我,同封一品誥命夫人。”
妙玉:“……”
賜婚竟是應在這兒了,還是一品誥命夫人?
賈珩看向臉上神色複雜的妙玉,道:“怎麼了?”
心頭隱隱有些猜測。
妙玉玉顏酡紅如醺,柳眉之下,明眸瑩然,語氣似帶着一些譏諷,說道:“你這還真是豔福不淺。”
賈珩道:“也是功勞不好封了,等遼東平滅之後,再封郡王不遲。”
說着,伸手探入麗人衣襟當中,只覺豐軟盈盈,柔膩不勝,正值孕期的妙玉,更多了幾許豐盈、嬌媚之態。
或者說,妙玉早就褪去了往日清冷、孤僻的性情。
妙玉嗔怪了一聲,撥弄着:“茉茉還在呢。”
賈珩柔聲說道:“岫煙,捂住茉茉的眼睛,別讓她偷看。”
邢岫煙那張白淨、明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輕哼一聲,柔聲道:“你們兩口子不知羞,這還是光天化日的呢。”
不知爲何,看那少年此刻對妙玉動手動腳,她這會兒心口也有幾許發熱。
妙玉柔聲說道:“郡王,那封上以後,應該是四位側妃,都安排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沒影兒的事兒,提前想那些做什麼?”
說着,賈珩面色微頓,凝眸看向妙玉,柔聲道:“妙玉,你是不是想封誥命夫人了。”
妙玉嬌軀劇顫,分明是被一下子說中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