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三日前,君天野向帝君提出,放棄巫苓,求娶花錦蓉,這件事便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對於帝君,這莫過於是天大的好事,能夠留下巫苓,讓他心頭的一塊磐石落下了。可是他依舊有些猶豫,自己兒子的女人,若是拱手送給了敵國,這是否有些太窩囊?
故而帝君躊躇許久,也未定下來這婚事。
君天野再來找錦蓉之時,錦蓉閉門不見,君天野氣急,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栓只是小小的木條而已,正所謂防君子不防小人,在這種暴力的男人面前,似乎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門開了,只見錦蓉一身鵝黃淡紫,優雅的起身坐於牀鋪之上,細嫩的纖足盪漾在裙邊,像一隻頑皮的小白兔藏在裙下。
她的衣裳與髮絲都略顯凌亂,頭上也沒有任何髮釵之類的裝飾,看得出是在小憩。
“國君這樣可不好。”錦蓉莞爾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
這動作,頃刻間便將君天野心頭的火氣消去了大半,轉頭將門重新關嚴,碎裂的門栓勉強掛在門上。
“哇,青天白日,國君擅闖女子閨閣,還要閉門以對,這是要做什麼?”錦蓉狀若驚異,眼中卻是無盡的嫵媚之色,宛如盛情邀請。
“做什麼你心中有數,你此刻,不正是在邀請我麼。”君天野心中一緊,瞳孔微縮,看着錦蓉的動作,大步走向她。
只見她咬了咬脣角,側過頭將身後的發撩到胸前,捋了捋,擡首,纖長的睫毛微顫,眼波流轉,又是嫵媚一笑。
“我已經向你國帝君求娶你了,這可算是已定下親事了。既是求娶聯姻,我定然會給你個正妾的身份,比在這裡做僅次於宮人侍女的侍妾要強百倍。”
這女子欲擒故縱的計謀算是牢牢的牽住了他的心,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君天野都決定不再等了。
“正妾?”錦蓉突然笑開了懷:“哈……國君若是認定錦蓉要的是地位,那便是大錯特錯了,錦蓉若是在乎地位,現在又怎會只是侍妾呢?”
“哦?”在鱗國,正妾堪比帝宮之中的嬪位,地位要比在帝子府做侍妾高上許多。
雖然他知曉雲國的規矩,知道她夫君未來是有可能繼位的,不過那又如何,雲國到底是沒有鱗國兵強馬壯,目前雲國正是四面楚歌的局勢,在他看來,是遲早要敗的,屆時就算做了帝后又如何?不一樣是什麼都沒有了?
“國君求娶,可問過錦蓉的意思?”
君天野挑脣不屑的笑笑,大步站於她面前,低頭看着她道:“若是我要的,無論如何,也會得到。”
“那若是錦蓉不依呢?”她掩住脣,癡癡一笑,眼波流轉。
君天野大手一揮,將錦蓉撂倒在牀榻上,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翻身而上,輕言道:“那便用強咯。”
“國君……”錦蓉微微嘟起下脣,好似受了欺負一般的側過頭不看他,身子微微的輕抖着。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何可懼也?”君天野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覺得她蠻青澀的,看起來,當真如處子一般讓他心悸。
“是呢……”錦蓉默默迴應,感受到那雙大手緩緩拉下她肩頭的衣裳。
許是常年握劍,他的手滄桑不已,有些繭子,颳得她的皮膚生疼,又帶着一種奇妙的感覺,猶如一團團炙熱的火焰劃過全身,讓她覺得整個人都要燒灼起來了。
君天野低頭看着她的面容頃刻間變得羞紅難當,就連目光,也變得水潤不已,當真是惹人憐惜。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上她細膩的脣瓣,依舊如上次那般美妙,讓他恨不得吞吃下肚。
看着面前男人爲她沉醉的神態,錦蓉脣邊拉出一抹苦澀的笑,這若是朔,該有多好……
她的身體如那晴朗天空中飄過的白雲一般,細膩柔軟,讓他只一觸,便滿意的點頭輕笑,覺得自己弄到個不錯的寶貝。
待二人衣衫落盡,錦蓉望着君天野精壯的身子,側過眸害羞的閉上眼,臉頰再次緋紅一片。
“睜開眼,看着我如何對待你的,我相信,你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君天野的聲音很是柔和,卻帶着無比的強硬。
錦蓉緩緩睜眼,看到他身上掛着些細膩的汗珠,映在他古銅色的身子上,顯得宛若一隻捍衛領地的雄獅一般。
她緊張的要命,全身幾乎都僵硬成了一團,雙手雙腳也根本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放鬆,把自己,交給我。”君天野看着她胸前那道纔剛剛癒合,還帶着猩紅色的血疤的傷口,目光徹底變得柔和下來。
她身上還有傷,所以即便是隱忍的快要炸裂,他也必須要學會輕柔。
錦蓉也覺得,他……還算是溫柔,即使認定了她不是第一次,還如此溫柔的對待她。
不過,即便如此,錦蓉也在他的手下微微的戰慄着,滿眼的無所適從。
君天野覺得,她或許是當真沒有幾次經驗,外人都道她不受寵,入府多年無所出,或許正因如此,她依舊如此青澀。
他不由得有些惱火,如此美妙的寶貝,爲何會放她獨守空閨多年?
她那夫君也是個渾人,佔了手便不要了,可憐了她這麼多年。
不過畢竟是其它男人碰過的女人,君天野即便是不嫌棄她,也莫名的覺得有些氣惱,脣齒上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算作懲罰,懲罰她未曾多等他幾年。
若是當初遇到的是他,估計便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他給錦蓉的名分其實已然是最高的了,她已經嫁過人,再嫁,身份與地位便皆是不同,最多隻能算作是正妾,不過沒關係,君天野心中暗自想着,只要自己多寵愛於她,名位什麼的,當真不要緊。
“你這副模樣,又如何能勾引我?爲何不拿出當日引誘我的態度來?”雖然心中依舊迷醉於她細膩的身體,但口中卻不依不饒的調戲於她。
“你……什麼意思……”錦蓉心中一抖,難道,他知曉她是故意這樣做的?
“我不希望,我們此時,還要互相欺瞞,說說罷,你究竟,爲何要引起我的注意?”君天野雖說着,手上的力道卻未停止,重重的捏了一把,引得錦蓉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說什麼……”錦蓉此時腦中混亂一片,對於他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覺得他大手遊過之處,一片火辣。
“那便說你會說的,你這欲擒故縱的本事,爲何此時沒有了?”揉轉輕捏,他的動作異常嫺熟,錦蓉與他相比,則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默默承受着。
“我……你都知道?”錦蓉微微輕顫着,隨着他的動作低低喘息,神智即將被擊潰。
“當然知道,不過你這招苦肉計使的,還蠻上心,本君很滿意。”
甘願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冒着生命危險來引起他的注意,也算是用心了。
且之後她的神態與表情,在他看來,如稚燕學飛一般,看起來嫵媚至極,也確實撩人心絃,可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火候。
正是差的這一點點火候,纔是讓他欲罷不能的真正導火索,這種嫵媚中帶着青澀,對他來說,很有情調,很有趣。
而且讓他有一種被獵捕與捕獵的感覺,讓這獵物花盡了心思引誘自己,本以爲把他拿下了,卻發現,事實卻是,自己反被獵捕了。
而當獵物發現事實而輕抖戰慄的那一刻,纔是他心中真正想要的,掠奪的快慰。
“那你……爲何還要……”錦蓉有些難以思考,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本君,聽起來,那麼……威武。
這一次,她才真正覺得,此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個國君,是一國君主,竟然……是君主。
她做夢也未曾想到,竟然事情會變化成這樣,本以爲,她會一輩子待在朔的府中,看太陽東昇西落,百年過去,便也算求得與他死得同陵了。
而這男人卻在明知自己是故意的情況下,還順着她丟的誘餌一路前來……
“因爲我當真被你所迷惑,甘願落入你陷阱。”君天野俯身,在她額間輕吻,看着她有些窘迫的神情,現出笑意。
那日那把刀,爲何不偏不倚的射向她?
而且那刀鋒的軌跡直指當日巫苓所站之處,若是有人,巫苓不會放任不管。
他見過巫苓在戰場上的英姿,也知曉若是在巫苓面前,除了她默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在她附近做出傷人的舉動。
他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那把刀,應該就是巫苓手中所丟出來的。
不過事情過去了便過去了,巫苓於他,已經沒了任何吸引力,反倒是這個自動貼上來的小獵物,讓他欲罷不能。
雖然懷揣着一些心思與狡詐,但是,仍舊讓他喜愛。
不管今日過後,她究竟是如何抉擇,他也會盡其全力,讓她滿意……
一切準備就緒,君天野看着她微紅的面頰,眼中漾出一抹溫柔的神色,心中早已難以忍耐。
其實感情就是這樣,當天雷勾動地火,沒有什麼孰是孰非,只有相互吸引,君天野也認了,這女子很是吸引他,不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她都成功了。
大手一勾,輕紗落下,遮掩住萬千春光……
雖說不是什麼花前月下,事出匆忙,但是君天野覺得,這女人的表現,還是很讓自己滿意的。
這個獵物,值了。
可是事實,卻在他本以爲一切都已經結束之時……悄然開始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