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愣了好一會兒,才驚覺銀髮男子在說什麼。驚的她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張口說話都哽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你……”發出一個字節,樊若愚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抱着她的銀髮男子,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才脣角一勾,“你確定你剛纔在說什麼?”樊若愚冷冷的問道。
深知自己是掙脫不開他的臂彎的,所以索性也不做掙扎了,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他的身上抓緊時間休息了起來。
她現在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體力,現在既然有人願意幫她行走那她又何樂而不爲呢!?只是他的方式卻讓她有了額上掉落黑線的衝動。拿她言語之間的謝謝換她願意讓他抱着?怎麼說她似乎都不虧。再說了她現在是小孩子,他要抱就抱吧。
“確定!”男子的脣角微微彎起,帶着絲絲的興味來。對於若愚的動作更是甚是滿意。
樊若愚嘴角抽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的太妖孽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妖孽中的戰鬥機。帶着一絲若影若現的朦朧之美,這樣看着,她甚至覺得他的眼睛就跟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眸中一片淺色的琉璃……
“你是我的!”只能是他的。男子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樊若愚輕吁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滿腔的怒火,丫的。他什麼意思?讓他抱一下就成了他的了?憑什麼?
“我只是我自己的!”誰也沒有權利說她是別人的所有權。視線偏下左移,樊若愚看到眼前的男子胸口處一片白霧,怎麼也看不清那裡面準確的顏色,人心的顏色,眼底劃過一抹深色。
“那——我是你的也可以!”男人似乎是考慮一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次出言道。而那人似乎很享受樊若愚在他懷中的感覺,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帶着冰涼的挑-逗。
是,冰涼。
他的手跟他身體的溫度一樣,冰冷。就像是一具冰凍的屍體,連一點兒溫度都沒有。樊若愚有些好奇這樣的人怎麼樣才能活下來?他可是連正常人的體溫都沒有的啊。
“你覺得你會是我的什麼?”我的人還是我的男人?你的我的?他以爲她是什麼?樊若愚問道,面色平靜。
“男人!”利落的拋出二字,眉宇間有着慍怒,從來沒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可就短短的時間裡他被懷裡的小東西拒絕了二次。
“男人?”樊若愚皺眉冷笑,“你可知道做我的男人有什麼樣子的條件?”
“什麼條件?”男子挑眉反問,傾城的俊顏之上滿是倨傲,那微揚的下巴,那睥睨的姿態,仿若這天下盡在他的腳下。
“做我的男人必須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樊若愚冷冷的道。身體卻安然的享受着沒有溫度的懷抱,雖然冰涼,但是那人胸口強有力的心跳聲卻像是一杯醉人沁脾的茶,又像是一首優美動聽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