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諾雪蜷縮着白玉無瑕的身體背對着趙亦佟,身邊的男人呼吸沉沉好似睡着了,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認爲他只是累了,可是他夜夜如此,今夜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寵幸了她一次,並且,她在他的後背發現一道抓痕。
究竟是哪個女人?
因爲睡不着而偷偷起夜,諾雪來到了那片林子裡,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她警覺地轉過身子:“誰?”
“沒想到京城第一美人諾雪姑娘,也有形同枯槁的時候,你的玉王爺難道沒有滿足你嗎?”趙文修的出現讓她驚訝不已,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聯繫了,兩個人的關係也漸漸脫離原來的軌道。
“我還以爲你死了,沒想到你還能活着!”
“我的確想死,可是閻羅王不敢收我。”猛然靠近她:“你心裡有心事啊!”
“關你什麼事!”
邪魅地勾起她的小臉,諾雪將頭狠狠別過:“你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就大叫了!”
“唉,真是不識好人心啊,原本我估計你爲我做事多年,還想着給你一些福利……”
“你哪有這麼好心?恐怕又是什麼不公平的交易。”諾雪倒是看清了他,這麼多年的相處,她最終還是沒能當上她的王妃,可是趙亦佟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的出現,前一任就是姚景心,哦不,應該是抓痕的前一任就是姚景心。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哪個女人跟你的男人夜夜春宵嗎?”趙文修此話一出,諾雪好似被人扼住了脖子。
“誰,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她是誰,只是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你的玉王爺跟一個妖嬈如蛇的女子糾纏在一起,他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城外的一家酒莊,那兒的女兒紅是寧國一絕。”
提到這個,諾雪心中已經明白,腦子裡因爲趙文修話語的指引,結合着那道抓痕,她面前浮現出趙亦佟和那個狐媚女子動情的一幕幕:“原來又是遇到了個野女人!”
手指輕輕一晃:“這次你錯了,她不是野女人,我看她的衣着和相貌倒有些像多羅國的人,特別是女子脖子上戴着一根紅寶石項鍊,那可是難得的珍寶,非一般王族皇室不能擁有。”
警覺地對着他,諾雪第一次有了芒刺在背的感覺:“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個身份高貴的外族人!”
“是的,若說起門當戶對的話,你就比不過那個女子,雖然你相貌出衆,可是牀上功夫恐怕不及她吧……”說到這裡,趙文修自顧自地揚長而去,諾雪愣神了一秒就立刻提着裙子追上:“你等等,等等……”
“怎麼?現在換你求我了?”
面對這
陰謀得逞的眼神,諾雪咬咬牙:“幫我殺了她!”
“可是你也得幫我一件事。”趙文修要的就是她的覺悟,她果然很容易上道。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答應你!”諾雪這次算是豁出去了,她並非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可是那些女子要不是配不上他,要不就是條件不如她,身邊還有諾清出謀劃策,路邊的野花總是開得快也謝得快。
“我只想知道,莫里草原的那場疫病是不是趙亦佟搞的鬼!”他只要一個答案,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是他也不能就此判定。考慮了一番之後,看着諾雪那心虛的眼神,趙文修就確定了三分:“是不是他!”
諾雪點點頭:“是他弄的!”
“真是個殺人狂魔……”趙文修沒想到趙亦佟竟然會這樣喪心病狂:“這是什麼疫病,有沒有藥可治?”
再度陷入猶豫中,看到諾雪舉棋不定,趙文修再度勸說:“你知道嗎,如果疫病蔓延,整個京城都難逃一劫,你也活不了。”
聽到這個,諾雪終於下定決心:“好,我說……其實是他找人培養的,之前疫病發作的時候,他就派人留下了病人的東西,就是靠着那些東西才……”
“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三年前的疫病?”
諾雪再度點點頭:“不過他們好像加了一種毒在裡面,之前的藥方不能全解。”
“趙亦佟那個喪心病狂的惡魔……”
大清早剛剛睜開眼,周圍的湖風微微吹動着,碧波粼粼的湖面上游過幾條歡快的魚兒,姚景心翻個身發現身側放着一封書信,看到是趙文修的字跡,她立刻將信紙收進了袖子裡。
“娘娘,你醒了啊……”沫珠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洗臉水,清兒正在準備糕點。姚景心伸個懶腰:“沫珠啊,你去廚房幫忙吧,今日我胃口還不錯,想喝蓮子羹了。”
“蓮子羹?這個時候哪有蓮子啊?”沫珠驚呼一句,忽然感受到姚景心的眼神,她諾諾地點點頭:“奴婢去御膳房問問……”
“去吧去吧……”支走了沫珠,姚景心將那份信偷偷攤開,發現是一個藥方,藥方的結尾還著名不全二字,這沒頭沒尾的一個藥方讓她摸不着頭腦,這時正巧白賓乘船到來,看到他姚景心不由得佩服趙文修:“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白賓剛到就碰到沫珠急匆匆地搭着小船去湖對岸,他多嘴問了一句:“沫珠姑娘去做什麼啊?”
“唉,娘娘今日胃口不錯,想吃蓮子羹。”
“蓮子羹?”聽到這個理由白賓偷偷地笑了,沒想到姚景心的智商現在變得這麼低了,還好是沫珠年紀小不懂事纔會
上當,要是換成清兒,一下子就能聽出是故意支走她。
“草民參見娘娘……”
“行了,這周圍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藥方。”將藥方遞給他,白賓匆匆掃了一眼:“艾草,菖蒲,夏枯草……”
一臉好奇地盯着他,白賓猛然將紙張捏在掌心:“這個是三年前治療疫病的藥,這還是我當年開的方子,你是怎麼得到的?”
姚景心怎能跟他說實話呢?她一個深閨怨婦在孤島上,要是讓人知道有個男人來過,那就不止是殺頭的罪過了。
“哦……原來這是治療疫病的藥方啊!我也是偶然得到的,這個你就別細問了,對了,這個方子能治今年的疫病嗎?爲何最後卻寫着不全二字呢?”
“這個就要去現場看看才知道了!”因爲這張藥方的出現,白賓再度對這場疫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娘娘,恐怕這段時日白某不能經常進宮爲娘娘你診脈了……”
“沒事,你先去忙吧,百姓比我重要,對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叮囑了一番,白賓診脈之後沒什麼大礙就匆匆離去,姚景心剛準備撫琴弄墨,這時柴喜就匆匆奔到了房門口:“娘娘,大事不妙了!”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姚景心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也暗歎不好:“是不是皇上出事了?”
搖搖頭,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不是皇上,是大皇子出事了,他染上了瘟疫!”
“什麼?”姚景心狠狠地一拍桌子:“怎麼搞的!大皇子養在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染上瘟疫呢?”
“這個,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只是聽到金翰院傳來消息,現在金翰院的人已經搬離了,禁衛軍守着整個宮殿,幾個太醫輪番在裡面伺候着,聽說,聽說麗貴妃都要急瘋了!”
姚景心點點頭:“都是做母親的,她的心情我能理解,那現在情況怎樣呢?”
柴喜輕嘆一聲:“可是壞就壞在大皇子不願配合太醫治療,他不願喝藥呢!”
“爲何?”姚景心也不自覺被吊得焦躁起來。
“因爲他口口聲聲叫着的是娘娘你!金翰院那邊傳出的話是這樣的,大皇子誰也不認,只認娘娘你,口裡喊着容嬪娘娘、容嬪娘娘……麗貴妃知道後都氣壞了,大家都說麗貴妃跟大皇子分離太久感情生疏了,反而是娘娘你救過他的命,甚至視他如己出。”
聽到這個,姚景心憤然起身:“來人啊,伺候本宮梳妝,我要要出島去金翰院。”
“娘娘,你瘋了吧……那兒可是有瘟疫啊!”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來人啊,梳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