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覺知道這兩人有話問留一手,也准許他們私下問,但是他不是沒有看見尉洪籌想要殺了留一手的眼神,私下用刑,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帶着他沒辦法馬上趕回縣衙,先去附近的驛站住一晚,留一手中毒受傷,但他暫時還不能死。”沒找到官印,這件案子就不算完。
冷寂也知道他身在其位,很多事不能爲所欲爲,也沒讓他爲難,“放心,我們不會私下拷打。”
歐陽明覺對他抱拳,算是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心下也放鬆些,不知道爲何,他就是不敢直視尉洪籌,可能是因爲他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壓抑了,至今爲止,他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用冰冷掩飾一身的悲痛。
可是,他的悲痛又是從何而來?
“三個月前的京城天牢,你可還記得?”冷寂的聲音陰測測地在他頭頂響起。
“我知道你們想問我什麼,但是現在,我是不會說的。”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他突然被那個人追殺,再看到冷寂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原因,那個人怕是擔心事情敗露,纔買兇殺他,而冷寂他們想從他的口中只拿那個人,呵,可沒有這麼容易,他必須要先保住性命。
“不要妄想拿什麼做籌碼,你根本沒有機會。”
“是嘛?!對方可是親手跟我交接,你想從我這裡套取中間人,根本不可能。”留一手直直地頂回去,他手上的籌碼,完全夠對付這兩個人了。
“你!”
可他顯然有些低估了尉洪籌的耐心,不,是碰到嫿映的事,他根本就沒有耐心。
“說!”尉洪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掐住留一手的脖子,“不管你說不說,你的下場都只有一個。”
留一手喘不上氣,整張臉漲成豬肝色,眼眸瞬間放大,努力讓自己說出一句話,“你不能。。不能。。殺我。。。。你會後悔的。。”
眼神投向冷眼旁觀的冷寂,而他卻視而不見,似乎也忘了剛纔答應歐陽明覺的事,對了,說了不用私行而已,他確實沒有用,可不包括尉洪籌啊。
對手實在太強大,留一手大感絕望,“我。。我,說,我說。。。”
“說!”尉洪籌放開他,可力道太大,留一手跌坐在地上。
誰都沒發現他一閃而過的狡黠,“咳咳,我需要休息,如果我說出來,事必會被那個人追殺。”
“不可能!”尉洪籌冷冷的拒絕。
“我現在還有什麼反抗的餘地,難道連這最後一點要求都不被允許?”
“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洪籌你需要好好休息。”冷寂在一旁提醒,如果現在就讓尉洪籌知道幕後黑手,只怕他會馬不停蹄地就去抓兇手,這樣下去他的身體遲早會跨。
“這是最後一次。”這話是對冷寂說的,他這是最後一次再聽他所言,以後他只會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
自從抓到留一手之後,歐陽明覺心情大好,可算是一雪前恥,心滿意足地睡到天明,神清氣爽地起來準備將他押會天牢。
‘不對勁!’這鎖。。。。被人動過了!
他都忘記自己身上是有鑰匙的,運功將門震開,果然,屋內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