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源出來!”
“臣在。”盛源不知之前藏在何處,嚴默一聲令下,他便出現在大殿內。
“昨晚是何人闖宮?”最近接二連三地有人闖皇宮,又加上這暗閣被盜,讓他不得不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一塊兒。
盛源微一皺眉,如實以告,“微臣不知。”
一連兩次皆是如此,讓對方逃走,他自信自己的箭法輕易不會被人躲過,可這兩次來的人,皆是武林高手,更何況他的箭上都是抹有劇毒的七星海棠,解藥只有他一人有,是絕對活不了的。
可這幾日卻一直未從刑部聽到關於有無名死屍的案件。
龍案之上,嚴默猛地把面前的奏摺揮落,“朕養你這沒用的奴才何用!連暗閣內的東西都被盜走,都不知,你這御前侍衛失職!”
“暗閣被盜?”昨晚他追着賊人而去,但是已經留下大批的御林軍護衛,而且皇上確實沒出事,怎麼暗閣竟然被盜了呢?
這都是他失職造成的,盛源責無旁貸,但盛家深受皇恩,就算皇上怪罪,他也絕無怨言,但現在務必要替皇上分憂纔是,“請皇上給罪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准許罪臣進入暗閣,罪臣一定會替皇上找回失竊之物。”
連昨晚的賊人都不知是誰,又怎麼能知道這盜走畫像的人是什麼人,現在也只能期望盛源能查出點什麼線索,“朕的耐心有限。”一旦畫像流出宮去,他不知道會有什麼拿到,那種滋味想想就覺得不好受。
“是。”
盛源得到准許之後進入暗閣內查看,暗閣的牆壁之上都盯着圖釘,還有一張案桌,繪畫工具一應俱全,他忍不住猜測,難道被盜的是畫像?
能夠不驚動御林軍就進入御書房,還盜走那些畫,這屋裡也沒有什麼密道,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了。
來到大殿中間的位置突然擡頭,一躍而上,在房樑之上,他仔細地看着瓦片,微皺眉,將四周的瓦片都細細查看了一翻,有一處比較鬆動,他已經知道了原因。
待他回到大殿時,已經跪下,“皇上請降罪。”
“恩?”
“罪臣昨晚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原來此番他們來了兩人,一個將臣引開,另一個便在御書房的屋頂徘徊。”
“罪臣敢肯定,暗閣內被盜走的畫卷,定是在那屋頂上的人爲之,屋頂之上有一處瓦片明顯被移動過,蒙着灰的一面還有指印。”盛源觀察入微,任何一點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雙眼,大膽的推測,簡直就像昨晚在現場看到一樣。
嚴默聽罷,氣得拿起手邊杯盞就往地上扔,被熱水所濺到的人愣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應。
竟然就在屋頂,他卻全然不知,實在可氣,現在查不到是什麼人所爲。
“給朕下令全城戒嚴,關閉城門,找到暗閣丟失之物爲止。”
盛源雖不知到底被盜的是什麼東西,可看皇上這般着急,連這樣不明智的命令都下了,看來事態嚴重,“皇上這麼做,會不會給百姓帶來恐慌?”
嚴默低頭看他,那雙彷彿快要結冰的雙眼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朕要做什麼,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嗯?”
“是罪臣妄言了,請皇上恕罪。”
嚴默讓自己冷靜了一下之後,就揮揮手讓他退下,畢竟這些年他的功勞無法抹去,這一次的失職,算是功過相抵,絕沒有下一次。
對方是什麼人,的目的又是什麼,爲什麼會把畫像盜走,今日並非初一,去往青菱國的城門並未開,那麼那些人就一定還在城中。
“應傑現在何處?”
“啓稟皇上,應將軍此刻應該在訓練場上訓練新兵。”
“召他來御書房,朕與他有要是相商。”
“是奴才這就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辰,應傑便在御書房外求見。
嚴默屏退宮人,單獨召他說話,“微臣叩見皇上。”
“應將軍請起。”嚴默親自上前將他扶起。
應傑微微一詫異,但馬上畢恭畢敬道:“不知皇上急召微臣前來所謂何事?”
嚴默看他剛纔的行爲,滿意的點點頭,應傑此人以後可堪重用!
“昨夜皇宮闖入兩個賊人,盜走了暗閣內的東西,那些東西對朕來說,至關重要。朕相信那些人應該還在城中,所以朕要你親自帶兵,將京城大街小巷,所有的民房都一一搜查過去。”應傑的忠誠,一絲不苟,他是知道的,所以這件事也才能讓他去辦。
應傑聽罷,異常謹慎地問道:“敢問皇上這暗閣內丟失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這般興師動衆,只怕城中的百姓會有些想法。
“朕信得過你,才找你來,這件事只能你親自去辦。”嚴默認真地把手中的畫卷交給他,這是剛纔重新畫的,憑藉他多年來繪畫她的神韻,半個時辰足夠了。
“這個東西,只有你一人可以看,它便是你的軍令狀,若是再有第三個人所見,你知道後果。”
應傑有些震驚,但還是鄭重其事地接下了畫卷。
等他看清楚畫卷的內容時有些哭笑不得,什麼軍令狀?應該是美人圖纔對吧。
“皇上這是?”
“暗閣中丟失之物,就是所畫此女的畫卷,一共二十一副,你要盡數追回。”
應傑覺得此刻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突突,難道就這麼輕易地他知道了皇上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這可不太好啊,所謂伴君如伴虎,或許等他找到畫卷之日,就是他命喪之時。
可作爲臣子,皇命不可違,唯有硬着頭皮答應。
“這幅畫你看過,記下了,就還給朕。”
應傑這下是更加無言以對了,皇上您需要這般小心再小心嗎!
不過想歸想,還是將這女子的面容記住了,不過他在心中忍不住腹語,其實這女子跟宮中的嬪妃相比,也只能算是小家碧玉了,不知皇上怎會對她這麼上心,只是畫卷就這麼緊張,要是真人出現在面前,該是怎麼樣的寵溺。
“微臣記住了。”
嚴默將畫卷收回,“城內御林軍隨你調配,以後所有的事直接上奏給朕,無需再層層遞交。”
“是,臣多謝皇上。”嚴默剛纔的話,是對應傑的肯定,這讓應傑對這件事更加的信心百倍,定不辱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