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後宮妃嬪要想見外臣是不可能的。在得知左廉就快回墨國的時候,藍默冉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見他一面,最好是能先把自己的箱子要回來。可是在這深宮大院,想要見一個外臣談何容易,或許,只能找太后幫忙了。
做好打算,藍默冉決定去向太后“請安”,帶着綠凝向福粹宮走去。這時,在皇宮的某個角落,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她的一舉一動,而她卻渾然不覺。
“染染來啦,多虧了你那麼有心,每天都來陪陪哀家,也讓這宮裡不至於太冷清。”藍默冉才踏進福粹宮的大門,太后臉上就已經笑開了花。
“母后,染染有一事相求,特來請母后成全”藍默冉說着在太后面前跪了下來。
“染染,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王兒欺負你了?告訴母后,哀家替你做主”太后心疼的拉起了藍默冉。
“染染知道後宮妃嬪要想私自出宮是犯大忌的,但染染真有急事想要出宮一次,望母后準了染染這一請求”
“是什麼事需要那麼急着出宮?叫人去辦不行嗎?”
“不敢欺瞞母后,染染進宮時,把一些對染染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留在了外面驛館內,染染得知左大人馬上就回墨國了,到時她一定會把染染的東西都一起帶走,所以,染染想要去拿回來”
“叫人去拿不行嗎?”
“染染向來很寶貝那些東西,如果我不親自去,別人是拿不到的,不瞞母后,染染還想讓左大人轉告給我王兄幾句話,望母后准許”這時的藍默冉已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任
誰看了都會心疼。
“好吧,但不能出去太久了,兩個時辰內要趕回宮知道嗎?”太后念她一個人遠嫁他國,思念家鄉親人,要說幾句貼己話,所以答應了她出宮的請求。
“謝母后,那染染先告退了”迫不及待的辭了太后,藍默冉就開始爲出宮做準備。
再次回到那繁華喧鬧的大街,呼吸着古代清新的空氣,沒有壓抑,沒有現代鋼筋水泥所帶來的窒息感,也沒有皇宮的束縛感,其實就在這樣一個世界裡過一輩子又有何不可,何必要回到那個爭名奪利、利益至上的世界呢?藍默冉猶豫了,她不知還該不該去要回那口她爲之犧牲自由的箱子。如果真的回不去,那……那口箱子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要回來就只爲了對着媽媽的照片懷念那個回不去的世界?仇恨——真有那麼重要嗎?就算查出了媽媽的死因,她也回不來了不是嗎?
一個個問題在藍默冉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讓她躊躇不前。還在猶豫間,馬車已經來到驛館門前,左廉已經出來接駕了,今時果然不同往日,看着面前跪着的那一大片溜鬚拍馬的人藍默冉在心裡冷笑,想當日,當大家得知自己被“打”進冷宮時,這羣人是用怎樣不屑的眼神看自己。現在只不過得太后喜愛而已,這羣趨炎附勢的小人就把自己當神一樣供着了。在現代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世態炎涼——這千年不變的定律,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演繹得淋漓盡致。而這句話又有誰會比自己體會得更深切呢?
驛館內
一襲華服的紅衣女子神態傲然的立於窗前。經過一段時間的思
想鬥爭,藍默冉終於決定,不管怎樣,先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站在她身後的左廉面目被氣得有些扭曲,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親自挑選的“棋子”會倒擺他一道。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左大人?盜取傳國玉璽和三軍兵符,這蓄意謀反之心可是明擺着的,只是想要在這聖靈國稱王你還不夠格,那麼那個有資格的人是誰呢?是權頃朝野的丞相大人?或是手握重兵的將軍大人?”藍默冉嘴角輕輕上揚,眼帶深意的看着左廉淡淡的開口道。
“就算你知道這些又如何”左廉強忍着內心的憤怒沉聲道。
“大人莫急,染染還沒說到重點呢!左大人慫恿墨王把墨染公主送到聖靈國和親表面上是想讓明景焰取消討伐墨國的計劃,更重要的則是想爲自己和某人爭取時間,我說得沒錯吧?”藍默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左廉,此刻的他臉上恢復了平靜,就連剛纔那些許的憤怒都一掃而光了。這讓藍默冉反倒有些摸不透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更不知道會不會起到作用,但現在也只能繼續說下去:“你的那個搭檔,想必他自認爲沒有扳倒明景焰的實力,所以請了你這個外援。至於左大人你爲什麼要幫這個忙…………雖然你的目標是墨國王位,但誰都知道,當今天下聖靈王朝是衆國之首,墨國那個懦弱的王又怎麼會在你的話下呢?你真正的對手是明景焰,要想坐穩江山,你首先得幫助某人除掉明景焰,聰明如左大人你,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左大人,您說,我說得還對吧?”藍默冉說完,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