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胳膊經過很爲簡單的處理,現在被綁着,黑眼珠烏溜溜的轉動,瞧見路一鳴後,眼中竟然流出晶瑩的淚水。
“陳叔叔,我們的教室塌了...”
一個受傷的小女孩,見到路一鳴後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告狀,而是爲教室擔心。那些個混蛋,他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連這樣的錢都敢碰。
路一鳴急忙上前,撫撓着唐潔的腦袋,柔聲道:“小潔疼不疼?”
“不疼!”唐潔咬緊着牙道。
路一鳴將幾個孩子摟在懷中,疾步向着前面走去。中學老師葛玲坐在磚頭上,懷中抱着唐潔。小女孩的胳膊經過很爲簡單的處理,現在被綁着,黑眼珠烏溜溜的轉動,瞧見路一鳴後,眼中竟然流出晶瑩的淚水。
“陳叔叔,我們的教室塌了...”
一個受傷的小女孩,見到路一鳴後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告狀,而是爲教室擔心。那些個混蛋,他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連這樣的錢都敢碰。
路一鳴急忙上前,撫撓着唐潔的腦袋,柔聲道:“小潔疼不疼?”
“不疼!”唐潔咬緊着牙道。
“沒事,疼就哭出來。”路一鳴道。
“我不哭,只是陳叔叔,我們以後是不是真的沒有地方上學了?”唐潔眨巴着淚眼脆生生問道。
“放心,陳叔叔在這裡向你保證,不用多久這裡便會建立起一座比這個還要新的學校,你們每個人都能上學讀書的。”路一鳴沉聲道。
“真的?”唐潔驚喜道。
“真的!不信咱們拉鉤!”路一鳴點點頭。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唐潔這時才露出笑容。
“葛老師,麻煩你照顧這些孩子,其餘的事交給我處理就是。”路一鳴衝着葛玲說道,這個原本擁有着花季的女子,現在卻是蓬頭垢面,滿臉灰塵不說,臉上那種掩飾不住的傷感和悲憤,讓路一鳴瞧着不由心痛。
“嗯!”葛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將唐潔抱住,讓其餘孩子全都圍繞着她坐下,安靜的等待着。
路一鳴深吸口氣,壓制住心中憤怒的衝動,起身掃向早就等在旁邊的張德柱和朱雪峰,肅聲道:“說吧,現在情況怎麼樣?”
在現場救援的鎮人大主任朱雪峰滿臉泥點,神情雖說有些疲倦,但精神頭卻十足。他沒有路一鳴那麼高的精神境界,他只是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個機會,他的所有寶都押到路一鳴身上。要是這次路一鳴再沒機會上位的話,他真的會心灰意冷。因此做起眼前的事來,相當的認真。
“陳鎮長,六安鎮中學倒塌的時候,這裡總共留下二十六個孩子,現在除了唐潔手臂因爲意外斷掉外,其餘的都安然無恙,沒有一人受傷。”朱雪峰立即回答道道。
“陳鎮長,這次的事情初步調查清楚,這裡的建築就是豆腐渣工程,你瞧瞧他們的根基,沒達到規定的深度不說
,裡面填充的東西竟然全都是碎渣。這些磚頭也全都是淘汰掉的,根本不硬。還有我手裡有些證據,能夠證明這次的建築設計有問題,這個和當初你留下來的設計方案截然不同。”朱雪峰肅聲彙報着,在這樣的正式場合,他沒有像是平常那樣,直呼路一鳴老蘇。
“證據確鑿嗎?”路一鳴沉聲道。
“確鑿!”朱雪峰點頭道:“中學倒塌後我便將這裡封了,隨後張鎮長便趕到。直到你過來之前,這裡的現場保存的相當完整,沒有被破壞一點。我相信,只要上面派來專家,一查便能知道怎麼回事。”
“很好,將那些證據全都給我收好。”路一鳴冷聲道。
“陳鎮長,據我調查這次承建六安鎮中學危房改造的富康建築,是池州縣天威公司的下屬建築隊。而這次的工程是由蘇鎮長出面主持,學校的治安是由範一彪負責,並且就在今天也是由蘇丹宏代表六安鎮對這裡進行驗收的。”朱雪峰出聲道。
“我知道了,這事怎麼辦我自有分寸。”路一鳴道。
張德柱在三人說話的功夫,從旁邊走了過來,手中握着手機,瞧着路一鳴說道:“路一鳴,剛纔我已經打電話向縣政府縣委做了彙報,領導們對此很關注,沈縣長現在已經派人過來。只要咱們能夠堅持到天明,縣政府調查小組便會接管這裡。”
“嗯,那就好!”路一鳴點點頭。
砰!
就在路一鳴和張德柱商量着怎麼辦剩下事情的時候,突然間耳邊響起一道刺耳的槍聲,這道槍聲唰的劃破六安鎮中學的安靜,在所有人耳邊迴盪而起,挑戰着每個人的承受底限。
“是誰開的槍?”路一鳴臉色微變大聲問道。
“在門口那邊,好像是...範一彪!”朱雪峰急聲道。
“混賬,竟然敢開槍,他範一彪想要做什麼?難道想要將槍口對準人民嗎?”路一鳴滿臉怒火轉身便向着大門口跑去。
張德柱他們緊緊跟隨,每個臉上都殺氣騰騰。這算什麼?持槍行兇?知法犯法?目無法紀?
等路一鳴到門口的時候便發現,整個現場的氣氛是那樣的火爆緊張。以範一彪爲首的六安鎮派出所幾人虎視眈眈的站在外面,範一彪手中舉着一把猶然在冒着青煙的手槍,滿臉橫肉的大聲喊叫着。
“我再說一遍,他媽的要是再不讓開,我絕對崩了你!”
“王八蛋,你敢對我開槍,你死定了,沒有誰能救得了你!”被範一彪呵斥着的赫然便是暴跳如雷的沈睿東。
沈睿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正在收拾着廖臺銘這羣混蛋,眼前會冒出這麼一羣警察來。來就來吧,誰想到他們竟然和廖臺銘是一夥的,上來就要讓自己釋放了他們,這沈睿東當然不幹。
而話還沒有說幾句,範一彪竟然敢直接掏出槍,對天鳴槍,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那架勢像是隻要自己不讓開,他絕對會開槍射擊
似的。
“範一彪,你在幹什麼?給我放下槍!”路一鳴及時趕到大聲喊道。
“放下槍?做夢吧!他干擾我派出所正常辦公,並且試圖襲警,就衝這條我便能將他當場擊斃。不過陳鎮長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南陵市參加學習班嗎?”範一彪舉着槍大聲道。
已經處於失控邊緣的範一彪,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讓廖臺銘帶着人將中學的證據全都毀掉,篡改現場。只要能做到這個,他便能活下去。爲了能活着,誰敢擋在他前面,他便會毫不遲疑的殺誰!
“混賬,範一彪,我現在以六安鎮副鎮長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手中的槍,乖乖的滾到一邊,聽候組織處理!”張德柱隨後趕到,瞧着眼前的情景怒聲吼道。
張德柱在,路一鳴也在,這下糟糕了,蘇鎮長怎麼沒有給我說這些呢。範一彪心跳猛地加速,張德柱的出現真的是讓他有些失態了。原本他以爲這裡只不過是朱雪峰帶着人,在朱雪峰的支持下封鎖着現場,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我...”
“你什麼你!範一彪,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的行爲已經構成犯罪,如果再不停下的話,將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還有你們,難不成真的要陪着範一彪爲非作歹嗎?你們難道忘記,自己是警察,是人民的守護神?難道你們忘記身上穿着的警服到底是誰賜予你們的?還是說你們都想要陪着範一彪去死!”路一鳴趁着範一彪精神出現鬆動的瞬間,鼓足聲音大聲喊道。
幾句話便讓站在範一彪身後的幾個民警當場猶豫起來,他們和範一彪不同,沒有道理這麼拼命。再說他們來之前也不知道會遇到這樣的情景,他們畢竟是在編的民警,和鎮委鎮政府對抗,他們沒這個膽子。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是聽蘇鎮長的命令辦事,誰敢阻攔便是阻擾公務,一律給我抓起來!”範一彪眼見形勢不妙大聲吼道。
“王寧,張兵,你們都是六安鎮的人,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範一彪爲非作歹嗎?你們捫心自問,這麼做對得起頭頂上的國徽嗎?難道你們就不怕走在路上,被父老鄉親戳脊梁骨!”路一鳴冷喝道。
這裡面有兩個民警路一鳴是認識的,以前跟着樑思成,只不過樑所長一走,只能跟着範一彪。
“鄭成功,你個兔崽子,難道想要造反不成?”就在這時張德柱突然間大聲喊道,站在旁邊全身顫抖的鄭成功,聽到張德彪這話,頓時如晴天霹靂在腦中響起。他是張德柱看着長大的。一向的威嚴,使他當場便崩潰。
“範所,放下槍吧!”鄭成功急聲道。
“混賬,你敢讓我放下槍!”範一彪怒聲轉身便將槍口對準鄭成功,“給我帶着人上,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啪!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柄飛刀驟然飛起,準確的命中範一彪手腕,強勁的力道當場便將他的手腕洞穿,骨頭斷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