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稍作考慮後,隨莎斯諾離開。黑精靈莎斯諾僅僅爲了得到死神的垂青才背叛自己的家族嗎?史喬家族世代守護死神封印之地,真難以想象她會義無反顧地離經背道,寧可爲此與疼愛的妹妹相對立。
離開康妮城的與莎斯諾同行的路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不斷琢磨着黑精靈姐妹的關係,越想越覺得其中只怕大有文章。
“小帥哥~姐姐你得心癢癢哦!”在剛剛垂落的林家月色下,莎斯諾停下腳步,笑眯眯地在我臉上掐了一把:“如此浪漫的月色下,你是不是想做些什麼呢?”
“哦?你想做些什麼呢?”我回之以嘿嘿一笑。
“別人都叫我黑蝙蝠,你可以叫我蝙蝠姐姐哦!姐姐今晚會讓你非常快樂的,嘿嘿,你喜歡在上面的方式呢?還是喜歡在下面……”莎斯諾緩緩將嘴脣貼近我的耳根,不斷挑弄地呼呼呵氣。濃重的脂粉氣息斜噴在臉上,簡直令人心跳不已。稀薄的月色從林間零落地揮灑下來,一縷正投在她的上半身,產生一種陰暗鮮明的立體感,將凸顯的豐滿胸脯襯得更加誘人。
她果然是馬賊的首領,心中逐漸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我突然產生少有的挑弄興趣,配合地說道:“小生身子骨薄弱,比較喜歡被動式的哦,因此……”
“又出乎姐姐預料哦!想不到你聽懂的嘛!”莎斯諾嘻嘻地突然將手向我下半身探去,很快訝道:“還沒反應?你的身體還真的不行啊,可惜瞭如此帥氣的容貌。”
汗——你誤會了。
幸好我反應及時擋得快,她只來得及碰到下半身的衣襟處便被阻止,不然會當場拆穿西洋鏡。我尷尬地解趣道:“小生最近在修習一種武技……”
“哼!裝蒜!”莎斯諾態度突變,一條胳膊壓在我肩頭重重一推,砰地令我後背撞在大樹上,灰藍瞳孔的雙目深深地凝視着說道:“你有暗夜精靈族的血統吧?我的黑精靈血統與之有着先天的迴應性,結果你身上有一種令人不知不覺就想親近的感覺。以前倒是見到過一位,這種奇妙的感覺雷同,連容貌都酷似!”
嚇我一跳,不愧是盜賊的大姐頭,變臉比翻書都快。
“酷似?暗夜精靈族?”我心念急轉,莫非是希維的父親?
“你認識一個人吧?他的名字是……”莎斯諾緩緩說道,目光直直地注意着我的表情變化。
“他的名字是……希託蘭亞森?”我搶先說道。
“!!!”當我說出這個名字時,莎斯諾雖努力剋制感情波動,但眼角仍微一抽動,儘管只是短短瞬間,也被我在眼裡。
“對你來說印象深刻的男性嗎?呵呵,真是巧合啊。”我笑道。
“哼!你知道得還真多,是不是以爲我黑蝙蝠不長牙齒?!”莎斯諾手臂一翻,突然竟在掌中出現一把盜賊匕首,刷地逼在我的頸側,鋒銳的寒芒隱隱刺痛我的皮膚。
“等一下,他有重要的話要帶給你!”我急忙阻止了她的動作。
“有話帶給我?”莎斯諾果然上當,目光遲滯地低喃道:“難道他還記得我?”
我暗出一口氣,偷眼望向自己的頸邊,卻見那匕首的柄彎處刻着一個細細的弦月,竟是暗夜精靈的標誌。
“索咯簌坦。”莎斯諾突然冒出一句旁人聽不懂的話語。
“簌坦諾斯,噢巴唷勒。”我聲色不變地回道。
她突然用了暗夜精靈特有的語言和我說難以相信,我則回答必須相信,這是真的。不過她的暗夜精靈語相當生疏,發音也很不熟練,我的則純正無比。
“還需要考我什麼嗎?”我不禁暗自慶幸自己通曉各種語言。
“會說暗夜精靈語,又能具有人族的外貌而不是暗夜精靈的暗青類皮膚,我差不多猜到你是誰了……”思量片刻後,莎斯諾嘴角竟露出一絲苦笑,緩緩後退幾步,身體嗵地一聲靠在一棵大樹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十有**你就是在羅塞特國戰場上大出風頭的暗夜精靈族族長——希維亞森。”
我沒有說什麼,被誤認爲希維並未出乎意料。當初希維作爲暗夜精靈族長在羅塞特國內戰戰場上大出風頭,威名遠揚是自然的。康妮城的人不能認出來估計是因爲沒有想到這方面去,而且不知道我會說暗夜精靈的語言。
“快說,他要跟我說什麼?”莎斯諾閉上眼睛,揚起下巴。
“真的想聽?”我表面上想賣個關子,實際心中暗自揣測。
莎斯諾沒有回答,僅僅垂下胳膊,把手中的匕首反向往自己大腿邊的樹幹上重重插去,用力甚重竟直入樹幹之中,僅餘匕柄在外。
夜風彷彿也被她的急躁而黯然的心情感染,猶如哀鳴般嗚嗚地吹過,帶起樹林間一陣沙沙聲。
我小心翼翼地盯着莎斯諾的表現,口中緩緩說道:“他說……當年的事情,他即後悔,又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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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斯諾聽到這句話後,彷彿失去重心般向後踉蹌了一下,口中卻愣愣地不斷重複着:“後悔……不後悔……他後悔了……不……他沒有後悔……”
簌簌的林動夜風中,靜靜地迴盪着莎斯諾迷茫般的語音。
蒙對了,我慶幸自己的運氣,也許這也是託本玉米未來的孩子小艾維之福。
當年必定有一段孽緣吧,正猶如維塔拉與金薇殿主的恩怨。從希維的超級帥哥造型推斷,身爲上屆暗之魔子的希維的父親——希託蘭亞森,必定有着十步迷一人,千里不留情的無敵風度。二十年前的莎斯諾正當花季,也許遇上了希託蘭亞森,從此情根深種。
“哈哈哈!可笑呀可笑!你胡說什麼?!他死的時候你纔多大啊!”莎斯諾狂笑起來,灰藍的長髮呼呼甩動,同樣灰藍的眼眸精光綻放,直咄咄地射過來:“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這不是他說的!”
雖然黑精靈莎斯諾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但我卻注意到她右手掌卻緊緊握住了匕首的柄彎,握緊到將自己灰色的皮膚都勒得發白,嘴脣的微微顫抖更將自己內心的慌亂表露無疑。
“你認爲,需要編出謊話騙你嗎?”我毫不在意地淡淡說道。見她如此表現,我心中基本肯定她已經信了至少八成,只不過舊未有希託蘭亞森的消息,對一個陌生人帶來的話語自然持有懷疑。
黑精靈莎斯諾再次閉上眼睛,身體靠回樹幹,許久默然不語。
“有什麼要說的嗎?”套近乎的計劃慢慢成功,我打算慢慢將話題往暗之莎莉葉的死神封印上引。
其實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莎斯諾很可能是對希維的父親情根深種,
“你敢說你不愛他?”我輕輕問道。
“什麼?”莎斯諾訝道。
“如果你敢說不愛他,那麼真的是不愛。如果你不由自主地說了愛他,那麼……”我沒有說下去,但對方自然知道話裡的意思。
“我……”莎斯諾躊躇一下,手腕較力處令匕首在樹幹中劃出嘎吱的聲響,但很快堅決地說道:“我不愛他!根本不愛他!”
“真的?你能再說一次?”我淡淡一笑。
“當然能!我愛他!深深地愛他!”話剛出口,莎斯諾臉色頓時一變,驚愕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發愣。
我心裡清楚地知道,她剛纔想說的是我不愛他,根本不愛他。可惜在我暗中使用守護泠流的謊言之力後,出口的話語便截然相反。
兩道淚水突然從莎斯諾臉頰上悄然滑落。如果沒有泠流的控水能力提示我,在月色下還真的難以注意到。
“哈哈哈!想不到我居然還是欺騙不了自己!”莎斯諾畢竟是爽朗之人,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心情,擡手擦去了淚水,大笑道:“讓你這個小傢伙笑話了,我這個姑媽輩的真的很丟人。”
“姑媽?……”我咧咧嘴,這個稱謂已經是我的忌諱了。自前不久還被稱爲姑媽,結果現在冒出來一個自稱姑媽輩的。
“既然你是暗夜精靈族的族長,那麼你隨我來,有個很重要的地方要帶你去!”莎斯諾臉上露出笑容,向我伸出手拉住,躍身而起。
我暗中調整着自己的身姿,相當吃力地纔在她的拉扯下跟上。莎斯諾這次簡直就是在林間的樹枝上躍進,毫不憐惜體力地趕路,與之前的不急不忙地趕路完全不同。
“你怎麼回事?可以和石巨人對戰的能力怎麼如此不濟?”莎斯諾將拉着我的速度放慢一些,奇怪地着我的臉問道。
我急急喘了幾口氣,勉強笑道:“最近在修習一種特殊的武技,所以有些影響。”
“哦,一定是很特殊的武技。”莎斯諾沒有再說什麼,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腰,將整個人橫了過來抱在胸前急奔,跑了一段路便詫異道:“咦,不愧同樣是暗夜精靈族的族長,你當真和希託蘭當年一樣纖細瘦弱,若是打扮成女性一定天衣無縫。”
“呵呵。”在黑精靈典型特徵的豐滿胸懷中感受着柔軟彈性,我對此話毫不介意地傻笑。這話也令我想起了維塔拉講述過的她和希維父親的孽緣,當年的希託蘭亞森就是碰巧男扮女裝,結果弄得維塔拉弄巧成拙地定性爲女身。
在我回想間,莎斯諾似乎沒有按照直線急跑,而是走了幾個古怪的路線。周圍的景緻也已經發生變化,樹木越來越稀少,連月色彷彿都黯淡起來。
“到了。”莎斯諾輕輕說了一句,同時將我放了下來。
“這裡是……”我打量四周。只見此處與衆不同,不僅相對於附近的樹林成了獨立的窪地,足有萬人體育館大,而且寸草不生,簡直像是被洲際導彈炸過的巨型彈坑一樣。僅有幾根孤零零的殘破石柱凌亂地倒在黑色的泥土中,令景色顯得更加淒涼詭異。
“這裡是當年大勇者哈恩塔和意念魔神決戰的地方,意念魔神被擊潰,大勇者哈恩塔也受了重傷,從此一蹶不振。”莎斯諾微笑着介紹道。
我視力極好,到她脣角奇怪地微微抖了幾下,令人得莫名其妙。
莫非這裡與暗之莎莉葉的封印有關?我打量四周,努力查找是否有什麼封印所在。
“你在什麼?”莎斯諾笑眯眯地問道。
“嗯……這裡的氣溫有些不對勁。”我渾身開始有些冒汗,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莎斯諾突然笑得花枝亂顫,而且笑的幅度越來越大。
“怎麼了?”我漸漸覺得腿發軟,居然勉強才能站得住身形。
“還沒發現異常嗎?可愛的暗夜精靈族年輕的族長——希維亞森,你落入本蝙蝠姐姐的圈套了哦!”莎斯諾嬌笑着踏了一步,強勁地將我拉到懷裡:“我可知道,希維亞森是希託蘭與維塔拉生下的孩子!”
怎麼,這又怎麼樣?難道她不是像冰雪王國的女王那樣暗戀希託蘭的嗎?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強迫自己瞪大眼睛,卻感覺眼皮沉得幾乎整不開,但偏偏又有一種不想闔上的感覺。
“維塔拉當年好可恨!本來可以嫁給劍聖一族當從妻的我,居然被她糟蹋而喪失聖潔之身!我不夠實力去報仇,想不到你居然送上門來了!”莎斯諾站在身後攔腰托住我的身體,一隻手按住我的下巴,狠狠咒罵不已。
天啊!我真白癡!以前總能坑騙人成功,想不到今天因爲戲演得太成功,惹來了大麻煩!就是因爲有過希維容貌超級吃香的經歷,結果對她父親的魅力也太有信心,誤以爲天下女子都會很容易地喜歡上帥哥!
嗯?不對呀。我很快意識到維塔拉從來沒有成爲過男性,便立刻疑惑道:“糟蹋……你?”
“自然不是她,反正接下來我們也要做這種事,不妨告訴你。”莎斯諾將嘴脣湊近我的耳邊,低沉但清楚地說道:“當年她爲了女性第一次的痛感,居然抓了我來當試驗品!強迫我和希託蘭做下醜事,之後見女性的第一次太過可憐,她更甩甩手一走了之!拜意念結界所賜,我當初可是幾天都走不了路!”
呃——我聽得咂舌。想不到維塔拉居然荒唐到這種地步,簡直是無法無天。
不過當年的莎斯諾即將嫁給劍聖一族當從妻,也很可能是維塔拉因金薇殿主一事展開報復的緣故。金薇殿主當年可算是天下第一美人,賭氣嫁給劍聖之事很可能令維塔拉氣昏頭,加上自己錯誤地定性爲女子,簡直就破罐子破摔了,不想竟惹下這麼一樁冤仇。
此時的我雙腿已經完全站不住,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完全失去了動彈的力量。不,該說是根本就不想用力,根本喪失了用力反抗的念頭。
“呵呵呵,意念結界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我可是花了近百處男處子的代價纔有所突破,可以走到結界的如此深的地方。此處對有過男女之事的人幾乎沒有催情作用,而未經人事的雛兒嘛……可就不得了嘍!”
糟糕!糟糕!糟糕!
不知是不受精神魔法侵害的特點緣故還是曾爲男性的自覺,渾身乏力的我頭腦卻非常清醒。可身體卻有了女性專屬的反應,強烈地提醒着我自己現在是月天使的少女之軀,莫非這就是以前到的絡h小說的催情結界或超級幻藥的效果?!阿球呀!本玉米居然以天使老婆的身體體驗到了這種可怕的感覺!
“嗯……真不愧是暗夜精靈族與塞維族的混血,你的身體居然像大美女一樣,汗液可以發出某種誘惑人的香味……嗯……用香汗淋漓來形容最爲恰當不過……”莎斯諾對着我的耳朵一陣吸氣,我頓時感覺汗毛一陣聳立,可渾身卻都發軟起來,完全靠莎斯諾的架持才能站着。
站、站不住了,我的身形漸漸在黑精靈莎斯諾的懷裡往下滑。
“充滿結界的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即便路過這裡,不以特殊的走法也不到這個盆地的。”莎斯諾笑道:“放心啦,小東西!姐姐我會當個好色魔,把你的小**欺負到變成紅腫的小毛毛蟲就好,然後一個月走不了路,讓你永遠記住今天就好了哦!”
雖然情勢很緊迫,我卻哭笑不得:“這個……你、你會很失望的……”
“很失望?姐姐不會失望……嗯?怎麼……這手感……你、你是女、女的?!”莎斯諾突然驚叫一聲,不敢置信地在我因身形下滑而被她接觸到的胸部上用力按了按,又迅速地向我身下探去,很快發出驚叫:“天啊!你居然女扮男裝!怎麼可以這樣的?!這讓我怎麼糟蹋報復!”
本以爲多年的仇恨即將得雪,但卻落得一場空,莎斯諾憤怒的叫聲在意念結界中不斷迴盪。
“嘿嘿嘿,讓你失望了。非常抱歉,其實我很想當個男人的,不然一定努力地滿足你。”我強迫自己笑了出來,雖然笑得很勉強,很鬱悶,很無奈,很可憐……
“……可惡啊!”莎斯諾一下子把我摔到地上,憤恨地握緊了拳頭,幾乎就要打下來的瞬間,突然愣了一下,猛地又哈哈大笑道:“哇哈哈哈!天助我也!我怎麼糊塗了,這可是死神達拿都斯大人賜給我的最好的報仇機會!這麼英俊的女扮男裝模樣,一定是個小美人,這樣可以更好地欺負耶!哇哈哈哈~~~~”
我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直覺,甚至到了令人遍體生寒的地步。
“哇哈哈哈!希託蘭亞森!維塔拉塞維!你們放心吧!作爲故人的我會給你們的女兒找個天下最噁心的女婿的!我也會幫忙增加意念結界的效果,一定要讓她的第一次非常滿足,你們的乖女兒一個月都下不了牀!”莎斯諾突然狂叫着縱身向遠處奔去,陰險的笑聲遠遠迴盪開去。
媽媽咪啊!我嚇得險些昏倒。不會那麼悲慘吧!總想戲弄別人,最終被戲弄的一定是自己。這真是自作虐,不可活……
難道本玉米最近得罪了什麼神靈,犯了什麼規矩?莫非吃羊肉、喝羊湯了?
天啊!我在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要儘快想辦法纔是!
我側身軟倒在地面上起不來,潮溼的泥土的氣息混和着月天使的汗香傳入鼻內,卻發現自己連直起上半身的力氣都消失,更別說逃走了。
地獄龍!我試圖召喚地獄龍,但發覺自己的身體試圖想有所反應,卻很快動都不想動,地獄龍完全沒有現身。
守護——止壁!我張嘴想叫,卻發覺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渾身已經慵懶到極點,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我把泠流、翔焱、復耀等能力挨個試了一遍,卻驚覺都無法使用,現在的女性身體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念頭,如果不是我神志清醒,只怕早就迷迷糊糊地任人擺佈了。
對了,化魔爲武!我突然想到最後一招,從教皇那裡剛初學乍練的武技。
體會!感知!流轉!控制!穩固!催化!誘導!轉化……
闔起眼簾,我心中不斷重複着巴恩教皇教導的化魔爲武的基本口訣,試圖令自己身體的內循環達到一種隨意操控的境界。可惜的是,現在渾身酥軟的身體簡直成爲修習這項武技的最大難關,雖然控制的境界很快達到,但渾身開始燥熱了的身體根本就穩固不下來。
“有趣,當真有趣,竟然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神魔混血體,莫非是新種族?”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她一定可以見我們,終於有人能爲我們裁判出勝負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叫道。
我睜開眼睛,卻發現有兩個比麻雀大不了多少的飄忽忽的幽靈般小火焰在眼前晃着。
“見我們了!她的確可以見我們!”其中發紅的一團小火焰發出粗獷的聲音,頗有些魯智深的感覺。
“可她居然能在我的結界下保持心神不迷失,只怕大有門道啊。”另一團藍色的小火焰聲音尖細,令人聯想起太監。
“不要緊,不要緊,管她有什麼特別,只要能夠當裁判就好,我們就可以得償千百年的夙願了!”粗獷的聲音的紅色小火團嚷着。
藍色的小火焰表示贊同:“也對,嗯……喂,小丫頭,你……哎喲,那個女人這麼快又回來了!”
“可惡!簡直是攪局!”
在紅色小火團的抗議聲中,遠處腳步聲響起,時快時慢,時遠時近,我知道那是以特殊方法穿越結界防護的緣故。
撲通!人身跌落在地的聲音。
“哈哈哈!乖小妹,等姐姐等得心急了吧?男人已經帶來了,馬上就讓你解渴哦!”莎斯諾啪啪地拍拍手,併發出哈哈邪笑,似乎她根本不到盈盈跳動的兩個小火團。
躺在地上的我比她剛離開的時候還要無力,連轉過臉去都難以做到。
“嘔——”身後一個聲音似乎喝多了酒,不斷地嘔着東西,一股酒的腥臭味和臭水溝的沼氣味一起傳了過來,同時那人迷迷糊糊、大着舌頭求饒道:“呃……呃……朱蒂,偶再也不敢了啦,酒後絕不再調戲女孩子,不要再打了,嘔——”
嗯?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聲音怎麼……
“哈哈哈!對了,我忘了小美女妹妹你已經發春得沒有力氣了,那麼姐姐就幫你你的第一個男人會是誰好了!”莎斯諾捏住我的下巴,扳向了臭氣熏天的方向:“好了哦,這個人雖然是我從臭水溝裡撿來的烏眼青醉鬼……”
“嘔——”那男人昏昏沉沉又吐了不少。
身體突然有了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感應到異性的存在,我的呼吸似乎不由自主地變得更加急促了。
莎斯諾對這男人似乎相當滿意,嗯嗯點頭道:“但總還是個男人,至少有可以讓你很滿足的能力的!不過他還真的很可憐,醉酒挨人打了一頓後被丟到街上,又慘被過路的馬車撞到陰溝裡,實在是太晦氣……不對,能得到你的第一次,概算幸運纔對,哇哈哈哈~~~”
“……”雖然月色相當昏暗,但我還是清楚了那個醉鬼嘔吐男,頓時哭笑不得。
大、大螃蟹?!天啊~告訴我這是在做夢!
我曾在無聊時設想過再次與他重逢的場面,但沒想到會是如此不堪的情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