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你覺得將文薔嫁給陳鬆陵如何?”今個早上,如妃一大早就來了御書房,開始南宮凌還很是驚訝,這麼多年來如妃很少主動過來找自己,沒想到竟然是爲了文薔的婚事,這真是有夠傷腦筋的事情。自己心裡很亂,所以才詢問蘇慕言的意思。
蘇慕言一愣,問道:“皇上,你是說將文薔嫁給陳鬆陵?這陳鬆陵已經娶妻了,讓公主嫁給他恐怕有所不妥吧?何況,感情需要兩情相悅。先不說陳將軍對文薔公主有沒有好感,也不說文薔公主對陳將軍有無心意,可是臣妾聽聞陳將軍與夫人伉儷情深,若是再將文薔公主許配給陳將軍,不知道會不會破壞了陳將軍與夫人的感情。民間有句話,叫做‘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所以,臣妾希望皇上三思。”
南宮凌聽了蘇慕言的話,眉頭深鎖,很是爲難道:“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文薔對陳鬆陵很是上心,所以才讓如妃主動跟朕求了這婚事,不過朕還沒有答應。”
蘇慕言若有所思道:“是如妃替公主求的?”這下蘇慕言算是明白了,這如妃的背後就是皇后,皇后既然想要將文薔嫁給陳鬆陵,她絕對不會是那麼仁慈的爲文薔選一個好夫君,而是皇后想利用文薔來拉攏陳鬆陵,好讓陳鬆陵站在她那邊。這件事情對皇后和如妃都沒有弊處,皇后可以得到一張硬牌,如妃的女兒又可以找個好歸宿,所以這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南宮凌點點頭,道:“文薔自小性子孤僻又乖巧,她不像文寧那樣活潑張揚,朕也對她關心很少,所以這麼多年來心裡對她一直愧疚的很,總是想着如何彌補她。所以如妃跟朕提出要將文薔嫁給陳鬆陵,朕差點就一口同意了,可是仔細想過之後覺得還是不能那麼衝動。”
蘇慕言眸中芳華流轉,然後緩緩道:“皇上說的是,雖然文薔公主對陳將軍有心,可是還是要慎重考慮纔是,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家一輩子的幸福。而且,文薔公主現在還小呢,興許現在對陳將軍也只是少女一時的懵懂之情,等過幾年她稍微大了些再談婚論嫁也不晚。更重要的是,文寧公主比文薔大一歲,長公主都沒有出嫁,庶出的公主若是先嫁了出去,於情於理不合。皇上,你覺得呢?”
“嗯,還是言兒想的周到。文薔現在還小,對男女之事還不懂,她的婚事等過幾年再說吧。”南宮凌寵溺的颳了一下蘇慕言的鼻子,終於釋然了。
三月的天氣,春風暖暖的,御花園裡有幾處花已經爭相開放了。因爲天氣暖和了,所以前幾日文薔公主都會在下午固定的時間在御花園的鞦韆上蕩一會,今個也不例外。自從那日陳鬆陵將她送回去之後,她便茶飯不思,昨個母親又說要將自己嫁給陳鬆陵,她這一顆心更是不安穩了,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身後的丫鬟輕輕推着鞦韆,興許是心情大好,所以文薔公主笑道:“寶兒,你再推的高一些。”
平日裡都是這般高度,公主難得讓自己推的高些,所以寶兒便小心翼翼的又高了點,誰知道文薔公主還嫌太低了,又道:“再高些,再高些!”
寶兒只好又加大了力氣,文薔公主輕輕的閉上眼睛,感受着春風撫摸着臉頰,不自覺的把它想象成是陳鬆陵的輕吻,頓時自己又羞紅了臉。情竇初開的少女只要是一想到心上人,整個人都是甜蜜的,所以文薔公主難得的笑了起來。
“寶兒,再高一點!”風輕輕的吹在耳邊,文薔公主感覺到自己快樂的要飛了起來。
聽到公主的吩咐,於是寶兒又用力推了一把。
“啊!”可是下一秒,就聽到了文薔公主的慘叫聲。
寶兒一驚,只見到公主從半空中的鞦韆上摔了下來,一頭磕到了地上的石頭上。
“公主,公主!”寶兒嚇得面如土色,急忙跑過去將文薔公主扶起來一看,公主的額頭上的血止不住的流淌。
“來人哪,快來人哪!”寶兒一邊抱着公主,一邊大聲呼救。很快,經過御花園的侍衛們便趕了過來,於是七手八腳的把文薔公主擡了回去。
待一行人匆匆離開,躲在遠處觀望的身影才從假山後面顯露出來。文寧公主望着石頭上鮮紅色的血跡,笑的得意。
晨曦宮內,如妃看到一行人擡着一臉是血,面色蒼白的文薔公主回來了,頓時怔住了,半晌才顫抖着聲音道:“怎麼……怎麼了?文薔這是怎麼了?”
寶兒心裡害怕,所以哽咽道:“娘娘,公主是從鞦韆上摔了下來。”
“摔了下來?她好好的怎麼能摔了下來?”如妃一聽,不能相信寶兒的這個說辭。
這時,一旁過來給如妃看病的王太醫出聲道:“娘娘,公主現在情況危及,不如先讓微臣給公主看一下傷勢。”
太醫這話倒是提醒瞭如妃,如妃連忙道:“對對,文薔的傷勢要緊,王太醫你快點瞧一下文薔。”擦了擦眼淚,如妃狠狠的瞪了寶兒一眼,“你是跟着公主出去的,公主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一定不會饒了你!”
王太醫先是拿出藥酒來處理了一下文薔公主額頭上的傷,之後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又進行多次的把脈。過了好一會才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娘娘,公主的情況很不好。”
如妃本就心裡忐忑,這時聽了王太醫的話更是身子一晃,有些支撐不住了,勉強扶着牀榻問道:“文薔……文薔她到底如何了?”
王太醫緩緩道:“公主是磕壞了腦袋,嚴重的話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也可能醒過來之後意識受損,不再認得任何人,智力如孩童一般。”
王太醫的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如妃兩眼一黑,就要暈了過去。還好王太醫眼疾手快,扶住瞭如妃,並掐她的人中,於是如妃又醒了過來。
如妃眼睛紅腫,就像若水的人抱着一塊浮木一般,再次不死心的問道:“王太醫,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嗎?”
王太醫無奈的搖搖頭,“如妃娘娘,恕微臣無能爲力。”
如妃徹底的癱軟到了地上,望着毫無意識躺在牀上的文薔,哭的撕心裂肺。
王太醫重重嘆了口氣,拱了拱手道:“如妃娘娘保重,微臣先告退了。”說罷,便離開了晨曦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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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了,上學的孩子很苦逼,只能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