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外面還是寒冬天氣,不過靜萱宮內卻是暖暖的。
南宮凌抱着蘇慕言坐在牀上,手輕輕覆蓋在蘇慕言的小腹上,喃喃道:“言兒,你知道嗎,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與你再有孩子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們的。”
蘇慕言眸中閃過冷光,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夜南宮凌對自己殘暴的行爲,身上那種疼痛和屈辱彷彿又一陣陣襲來,低聲道:“是啊,臣妾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再有孩子。”
感覺到懷裡的蘇慕言身子有一絲僵硬,南宮凌也想起了那夜自己對蘇慕言過分的所爲,愧疚道:“言兒,對不起,那次朕不應該對你……。”
蘇慕言搖了搖頭,眼中又恢復了平靜,柔聲道:“皇上,臣妾也有錯,不應該說那麼傷人的話讓您那麼傷心。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現在又有了孩子,一切都重新開始了,所以皇上也不要再爲過去的事情自責了。”
南宮凌吻了吻蘇慕言的脣角,笑道:“言兒,咱們要不要現在就給孩子起個名字?”
蘇慕言緊緊的環抱住南宮凌的腰,顫抖着聲音道:“皇上,這孩子纔不足一個月,若不是雲太醫醫術高超診斷了出來,否則臣妾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身孕。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可能是臣妾這輩子最後一個孩子了,臣妾一定要好好保護他。所以,臣妾懇請皇上,暫時先不要將臣妾有身孕的消息傳出去,臣妾不奢望太多,只希望能平安生下他。”
南宮凌也想起來那個已經成形的男孩,心裡一酸,嘆氣道:“言兒,朕會好好保護你們的。”
屋頂上此刻的瓦片有一片被人掀了起來,南宮陌坐在屋頂上,看着房間裡擁抱着的南宮凌和蘇慕言,笑的落寞。他昨夜得知蘇慕言受傷之後,立刻就像瘋了一般想要進宮來看她,可是人卻被平遙王給關在了房間裡。若不是今天他想法子逃了出來,恐怕大婚之前父王是不會再放他出來了。她竟然懷了身孕,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爲南宮凌擋刀?若不是雲若初已經將真相告訴了自己,否則自己真的會以爲她愛南宮凌到了這種可以以命相互的地步了……難道,她要報仇,一定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嗎?蘇慕言難道不知道,看到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自己的心都會痛嗎……不,她不知道,以前不知道,現在也一樣不會知道,以後更不會知道……
這一次她賭贏了,用她的性命賭贏了,南宮凌此後會更加寵愛她。如今她的位分是貴妃,依着她現在的性子,只要她狠辣起來,有朝一日,皇后那個位置遲早也是她的。南宮陌在蘇慕言臉上看不到一絲喜悅,哪怕是現在她在南宮凌面前依舊是一臉溫言淺語的溫和模樣,可是南宮陌發現她望着南宮凌的眸子裡再也沒有如以往一般的閃亮,那柔情並沒有直達心底……她既然在這裡過的不開心,爲何還要留在這裡呢?難道,她心裡的恨竟是這般深了嗎……
與此同時,鳳鸞宮內皇后和如妃正一臉肅然,房間裡的氣氛也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前幾天皇上因爲楊氏和蘇瑾言的死而將皇后質問了一頓,誰又想到昨夜竟然會出了這等事情?素櫻竟然會去刺殺皇上?!這素櫻可是皇后的人,無論如何皇后都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皇后心情更差了,無奈道:“本宮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最近竟然這麼倒黴,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扯到了本宮頭上,真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
如妃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姐姐,你說這婧妃前段時間一直都待在棲霞宮,她怎麼會突然替皇上擋刀呢?而且,最重要的是素櫻爲什麼要刺殺皇上?她刺殺皇上的時候爲何婧妃會那麼湊巧的出現了呢?臣妾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很多疑點。”
聽了如妃的話,皇后腦袋也頓時清明瞭許多,沉聲道:“你說的對,本宮是一時太過着急了,所以才忘記了這麼多細節。昨夜素櫻醒來的時候,本宮去大牢裡見過她了,可是她卻一副魂不守舍,癡癡呆呆的表情,本宮跟她說話,她也不理本宮,就跟沒聽到一般,所以本宮昨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如妃聽罷,便道:“姐姐,會不會是素櫻被人給下藥了?”
皇后一愣,“下藥了?”
“對,臣妾覺得素櫻不可能會刺殺皇上的,所以可能被人給下藥了,而這下藥之人一定就是婧妃。婧妃利用了素櫻,所以在她刺殺皇上的那一刻及時出現救了皇上,然後皇上便回心轉意了,從而封了她爲貴妃。”如妃一邊猜測着,一邊給皇后分析着。
皇后抿了抿脣,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幽幽道:“沒想到婧妃這個女人竟然敢算計本宮,當時真應該在皇上將她貶到棲霞宮的時候就立刻殺了她!斬草不除根的話,果然會後患無窮。本宮這次真的是大意了,本以爲她的性子是不屑於主動低頭向皇上求和的,沒想到她竟然用這種方式拉回了皇上的心。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如妃道:“姐姐,皇上現在將她封了貴妃,如今裴貴妃被皇上關了禁閉,沐貴人更是在冷宮,恐怕除了您,宮裡沒有人可以與她抗衡的了。”
“不。”皇后搖了搖頭,緩緩道:“你錯了,不要忘記了前段時間她還在棲霞宮的時候,皇上寵愛的人可是柳貴人。”
如妃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過來,“姐姐,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讓柳貴人跟她鬥?可是柳貴人是婧妃一手扶持的,她會肯歸附咱們嗎?”
皇后道:“威逼利誘這種手段在宮裡早就司空見慣了,只要誘人夠大,就不怕柳如依她不動心。這次,咱們就看看婧妃她是如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頓了頓,又道:“明個若是有機會,本宮還是要再去大牢裡看看素櫻,不知爲何總是覺得這心裡不安穩。”
如妃安慰道:“姐姐不必擔心,您在宮中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婧妃這點小伎倆您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的。”
皇后嘆道:“不,這個婧妃可與之前那些女人不一樣,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如妃點點頭,“是,姐姐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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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突然想說,爲嘛最近好倒黴,嘴脣過敏了,又癢又疼,好想哭死的感覺,怎麼辦啊?對了,前一章最後的時候,應該是饒過龐達海,我不小心手賤寫成了康福海。sorry,不是康福海這個太監,原諒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