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慕言與汪凝月回到座位上,發現大殿中央早已換了一場歌舞表演。
皇后見顏思芮匆匆從外面回來,笑道:“剛纔本宮還與太后說笑,怎麼今個大家都中途離席,莫不是本宮安排的這歌舞不合大家的心意?”
顏思芮瞅了一眼對面的蘇慕言,笑道:“臣妾剛纔見辰妃與婧妃兩位姐姐遲遲不回來,心裡甚是擔心,所以才離席,未來得及跟皇后娘娘請示,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你是擔心辰妃與婧妃,本宮怎可能怪罪你?”皇后笑了笑,又道:“剛纔聽聞辰妃、婧妃兩位妹妹身子有些不適,不知道現在可好些?婧妃妹妹現在懷有身孕,可一點都馬虎不得,若是不舒服就找太醫過來看看?”
蘇慕言笑道:“多謝皇后姐姐關心,我與辰妃姐姐現在好多了。”
見南宮凌的視線看向自己,蘇慕言對他點了點頭。南宮凌又怎麼不知道她與汪凝月剛纔出去是厭煩了這無聊的宴會,見她回來了自然是放心了。
“呵呵,太后壽宴難得大家高興,這一個個的先後離席真是有趣的很。”裴貴妃視線落到陳鬆陵身上,若無其事道:“剛纔本宮見着辰妃妹妹剛走不久,這陳將軍就跟着出去了,真是巧啊!”
裴貴妃若不是在上次皇上擺的慶功宴上見汪凝月與陳鬆陵之間有些異樣,之後又派人調查了一番,果然發現二人之間的糾葛,所以便故意說出如此讓人誤會的話。而皇后在宮中這麼多年又怎可能不知道,擡頭看了一眼汪凝月,便笑而不語。
汪凝月見太后臉色有些不對,淡淡道:“裴貴妃姐姐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妹妹我剛纔是與婧妃在得了太后的同意之後才一起出去的,這一路上只遇到了顏貴人,從頭到尾都不見一個人,更別提什麼陳將軍李將軍的,不知道姐姐說的是哪裡‘巧’?若說巧,還是與顏貴人更‘巧’。顏貴人這一個人也真是大膽,這夜裡這麼黑也不找個丫鬟跟着。”
蘇慕言見顏思芮想開口說什麼,便搶先道:“辰妃姐姐說的是,顏貴人,這幸好是遇上了我和辰妃姐姐,雖說這是在宮裡,可是黑燈瞎火的最好還是不要自己一個人亂走,否則難免會有人像裴貴妃姐姐一樣誤會什麼。”
這一句話堵得顏思芮和裴貴妃啞口無言,蘇慕言這是暗示就算你裴貴妃硬是將大家的注意力往汪凝月和陳將軍身上放,可要說可疑的話顏思芮的嫌疑更大,怎麼說她都是一個人,而汪凝月有蘇慕言陪伴。
南宮凌掃了一眼在座的衆人,也同打趣一般道:“陳將軍,剛纔你莫不是真的出去躲酒了吧?朕不曾想到,我辰國的堂堂大將軍竟然酒力如此不堪,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陳鬆陵自嘲道:“皇上不要取笑微臣了,旁人不瞭解微臣,您是再瞭解不過的了,微臣這酒量最多超不過一壺酒,再多了就要醉了。微臣是怕再喝下去,要出洋相了。”
太后呷了一口茶,緩緩道:“皇上,陳將軍爲我辰國立了大功,理應重賞。”頓了頓,似乎是在思量什麼,隨即又繼續道:“陳將軍今年多大了?”
雖不知道太后何意,陳鬆陵依舊恭敬道:“微臣今年十八了。”
“陳將軍年少有爲,不僅是我辰國最年輕的武狀元,而且年紀輕輕就帶軍打仗,果然是陳老將軍的後人,虎父無犬子!”南宮凌笑着稱讚道。
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笑道:“皇后,哀家記得史家小姐今年也十七了,剛好待字閨中。”
太后這意思皇后如何不懂,瞧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汪凝月,對着皇上道:“皇上,這史家小姐性情溫和,知書達禮,臣妾覺得陳將軍與那史家小姐甚是般配,一個是少年英雄,一個是大家閨秀,若是能夠湊成一個美滿姻緣,倒是一件可喜之事。”
太后也點了點頭道:“史家小姐與陳將軍確實是郎才女貌,哀家覺得皇后這建議不錯,不知皇上以爲呢?”
南宮凌笑道:“朕雖是一國之君,可是這婚姻大事還是要當事人做主,朕還需要問一下陳將軍和史家小姐的意思了。”
今個史家小姐並沒有跟着父親史太傅入宮來,所以見皇上那詢問的眼光,便道:“微臣替小女謝過皇上、謝過太后,婚姻大事雖說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微臣只有這一個女兒,所以微臣尊重小女的意見。”
這史家小姐幾年前外出踏春的時候不小心落水,剛好被路過的陳鬆陵所救。英俊少年,風度翩翩,自此史家小姐便對陳鬆陵一見鍾情。哪怕是後來陳鬆陵去了邊關打仗,史家小姐對陳鬆陵依舊念念不忘,這一顆芳心還掛在陳鬆陵身上。上門求親的人不少,可當年史家小姐放出話來說非陳鬆陵不嫁。如今陳鬆陵又是如此有作爲,史太傅自然是滿意的不得了。只是這話也不能說滿,要留有一點餘地,含蓄着說纔不會讓人家覺得他史太傅的女兒迫不及待的要嫁過去。
這史家小姐的心意,京城中沒有人不知曉,所以史太傅這是默許了。南宮凌點了點頭,又問道:“陳將軍,你意下如何?”
陳鬆陵未曾想到太后今日竟然會如此,視線落在正目不轉睛望着自己的汪凝月身上,隨即又轉開跪下向南宮凌行禮,恭敬道:“皇上,先父自小教導微臣,男子漢應將保家衛國放在第一位,所以微臣現在還沒有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史家小姐驚才豔豔,微臣是一介武夫,恐怕是配不上史家小姐。”
南宮凌笑道:“陳將軍的豪情壯志,朕明白。不過,古人也有云‘先成家,後立業’,所以朕覺得陳將軍建功立業與娶了史家小姐之間並不衝突,且那史家小姐乃是名門閨秀,自然會是一個賢妻,必定將陳將軍的生活照顧得更好。若是陳將軍沒有了後顧之憂,這豈不是能更好的效忠於朕?”
“皇上,微臣……。”
陳鬆陵還要開口推辭,卻被裴貴妃打斷:“陳將軍,這史家小姐本宮也有耳聞,不僅長得美,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此一個佳人,陳將軍真的捨得不要?還是說,陳將軍心裡已經有了意中人?”
見在座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跪在地上的陳鬆陵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道:“回皇上,微臣確實早已心有所屬,還望皇上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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