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上位記
慧慈宮太后捻着手上的佛珠,面無表情,猶自呢喃:“這皇上,倒是讓哀家越來越看不懂了。”
一旁伺候的德妃處處展現自己的溫柔小意。德妃父親是太傅,正八景的帝師,而這德妃也是太后親自選給皇上的,比起那賢妃來,更得太后喜愛。
四妃無首,不管是德妃還是賢妃,都有再進一步的可能,既然這樣,德妃怎能不汲汲贏取?
不過此時雖然她對皇上的旨意心裡暗腦,可終究是心思多,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在太后面前上眼藥,只一次的恩澤並不算什麼。
此女雖要防範,但是暫時還是不足爲懼的。
雖如此說,但是她也將這沈臘月記在了心上。
太后身邊的小林子從外入,妥帖的與太后及德妃請了安。
“何事?”
“稟太后娘娘,皇上有旨,傅充儀升爲正四品貴儀。”
太后手上的佛珠一頓,微笑點頭:“自是應當。”
德妃低眉順目,早上她也略有奇怪,爲何這傅瑾瑤侍寢之後未有封賞。如此看來,怕是皇上早朝繁忙,所以未曾封賞,這中午沈常在侍寢的消息剛剛傳出,皇上就給了傅瑾瑤一個定心丸。
初獲恩澤連升兩級,德妃本就知曉,這傅瑾瑤纔是最大的威脅。
可太后的態度也是令人玩味的。德妃心裡有些怨,不過仍舊是一派溫和笑意。
這宮裡衆人聽說沈常在今夜侍寢,而傅充儀連升兩級變成了傅貴儀。都羨慕又嫉妒。更有不少人暗恨自己早晨面見太后過於謹慎。沒有多加裝扮,這也白白讓這沈臘月佔了便宜。
賢妃那裡更是摔了茶杯。
這賢妃在宮裡經營多年,這些內殿之事又怎會爆出,想來如若不是賢妃另有打算,那就是德妃的手筆。
兩人雖然不至於不死不休,但是也是你來我往鬥得好不激烈。
不管如何,六福殿內的沈臘月都不爲所動。
如今她的大事兒就是侍寢,其餘的,暫時並不重要。
“小鄧子,我可不記得讓你出去打探這些沒用的。”她語氣冷淡又有着一絲的驕傲。
小鄧子愣了一下,連忙磕頭,嘴裡求着寬恕。
“我不喜歡身邊的人自作主張。下去吧,我不希望有下次。”
小鄧子識相的離開。
臘月見他離開,冷笑一下,這小鄧子是太后的人,如今這所謂的“打探”莫不是在故意刺探她的表現。
妃嬪的初次,都是要在皇上的居所宣明殿。這個沒有任何的例外。那之後是在宣明殿還是自己的寢殿,這就無所謂,端看皇帝心情了。
幾個宮女嬤嬤將水備好,錦心恭敬地垂首:“主子,熱水已然備好,請主子入內沐浴。”雖然錦心儘量的保持平常,不過語調裡也是可見興奮的。
其餘幾個大宮女更是如此,一副喜上眉梢。
“凡事收着些,太過外漏,使人抓到把柄,饒是我也未必能夠救人。”這幾人雖然看起來該是忠心的,但是她也要適時的敲打幾人。
幾人馬上調整自己的神情,規矩的道:“奴婢曉得了。”
錦心伺候着臘月將外衣脫好,但見這熱水裡飄着玫瑰花瓣,一股子玫瑰的清香氤氳而上。
臘月吸了吸散發在空氣中的濃郁香氣,踏入木桶中。
錦心與杏兒連忙過去伺候着。
“主子,這髮飾與裙裝最是相輔相成的,您喜歡個什麼樣兒的?”杏兒手巧。
不過錦心的好處也並不是體現在這些方面。
沈臘月端詳着鏡子中的自己,嘴角含笑。
如今的她已不是往日,不管是心裡如何不喜如何難受,她也不會表現在面兒上,就看這表面,沈常在永遠都該是笑容可掬的。
“杏兒,給我編兩個辮子吧。錦心,你去給母親送我的那身桃紅色薄紗雲水裙準備出來。”
兩個大宮女俱是一愣,不過連忙乖巧照做。
將髮髻編好,杏兒琢磨着做何裝飾。
這兩個辮子看起來清新又嫵媚不過卻不好搭配發飾。
“就玫瑰花吧。”見杏兒有些苦惱的樣子,臘月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前世的事兒。笑着自己提了出來。
杏兒眼前一亮。
“別給我化妝了,簡單的做些護理就好。”
兩人自然更是不懂自家娘娘的想法,錦心與杏兒都提醒了臘月,不過臘月含笑堅持。
不過雖是如此,她卻抹了些玫瑰香膏。
待轎攆過來接人的時候,沈臘月披了一身過幾日稍涼纔會用的薄披風,不僅如此,還將披風上帽子也戴上了,倒是讓人看不太清她的裝扮。
要說也難怪臘月如此,這雲水裙雖美,不過卻有些暴漏,酥xiong半露,而本朝的雲水裙又多是薄紗,自然更是使人盪漾。
臘月披上披風,外面不顯,雖然熱了些,倒也莊重。
這次隨轎攆來接人的,正是來福。
臘月對來喜來福這二人比對自己宮裡的人都更加相信。因爲她知道,他們不會背叛皇上,如果不是皇上首肯,他們定然會將她護的周全。
臘月面色紅潤的坐在宣明殿的內殿,而此時這內殿的牀榻之上也只有她一人端坐。而她也已經坐了兩個時辰了。她並不虧待自己,悄悄的活動着手腳。
“嘎吱……”推門聲。
臘月擡眼,明晃晃的黃袍入眼,來人不是皇帝又是哪個。
“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語氣淡漠。
“謝皇上。”並不擡頭,她站在牀榻邊,雙手絞在一起,搓的小手有些通紅。
而此時景帝倒也在細細的端詳着她:“擡頭讓我看看。”
見她擡起頭且緊緊的盯着自己,景帝面無表情。
她臉龐精緻,按理說該是個清純的女子,只不過她這丹鳳眼和潤潤的脣卻將她身上的清純bi迫的一絲也無。一襲桃紅色的紗衣更是將她襯得面泛桃花。
此批秀女中,她算是年紀小,不過,景帝的眼神放在她的胸上,那麼倒是豐盈的厲害,讓人垂涎欲滴。不知怎地,景帝就想到了這個詞兒。
今日她盛裝打扮,不管是真傻還是假傻,都算是引起了他的興致。
給人寵愛,從來都不算什麼,但是旁的,也要她自己有福消受了。
“沈常在真是嬌媚。不過這顏色……”他並未說接下去的話,反而是勾起她的髮辮,在指尖纏繞。
“臘月出嫁,已然避諱了大紅。”她這話有些大膽,不過接下來的動作倒讓景帝悶笑出聲。
她柔若無骨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仿若沒了半絲力氣。
“沈臘月,臘月出生?”景帝佳人在懷,將頭湊了過去,細嗅她身上的花香。
“恩。”她這一句恩,似是回答景帝之前的問話,也似是在勾引人。景帝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上下游移着。
“沈卿供職翰林院,怎會起名如此草率。”他俯身開始啄吻她。
纖纖玉手纏上了他的腰:“臘月名字乃母親所起,更何況這並不是草率。反而是紀念。”
見她答話落落大方,已無初時稍有的緊張。景帝心情愉悅,手向下滑,拍了她的翹臀一下。
“小妖精,這沈家書香門第,怎麼就養出了你這麼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皇上不喜歡?”她語帶委屈,不過小嘴卻在他的頸間呵氣。
低頭在她頸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痛呼出聲。惹來皇帝大人快活的笑。
“喜歡,喜歡死你這個狐/媚子了,伺候朕就寢。”他纏在她身上,卻讓她爲他更衣。
這個時候的臘月並不似一般女子那般莊重與規矩,她眉眼含笑,邊爲他更衣,邊行勾引之實,手指輕輕的滑過他的胸膛,一副魅惑的模樣兒。
要說這沈臘月這番做派還真是合了景帝的心意,這進宮的女子全是大家閨秀,在牀第之間也多是溫柔恭順,也有那魅惑的女子,但是如沈臘月一般初次承歡則如此大膽的,絕無僅有。
可若說她受過什麼特殊的訓練,這景帝也是不信的,單從她開始的緊張與後來雖大膽但眼神羞澀的動作看來,她也未必會的更多。
既然她想以色事人,做皇帝的人更是不會虧待自己。
一把抱起沈臘月,惹來她一個驚呼,他驀地將其扔在牀榻間,先是衣物撕裂的聲音,接着就是不管不顧的頂入……
沒多一會兒,就聽屋內輕喘低吟……
許久,景帝摟着臘月,此時的臘月已然髮髻鬆散,身上指痕紅痕縱橫交加。而頭上的玫瑰花瓣則是滿牀皆是。
“美人當真令人銷魂。”雖然這沈臘月看起來魅惑動人,但是到了關鍵時候,她並不會那許多,反而是一副任人鞭撻的小模樣兒。
這讓景帝更加舒暢。
想起剛纔那滋味兒,景帝突然間就覺得,這女子當真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