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 .*9.*2.*文.*學.*首.*發.*m.*9.*2.*w.*x.*bsp; 第二日,卿琬琰剛用過午膳,果然就見錢嬤嬤帶着人將賬冊拿了過來。
卿琬琰迎了上去,讓丫鬟將賬冊接過,道:“有勞錢嬤嬤了,快坐下,喝口茶。”
錢嬤嬤笑着擺擺手,道:“謝謝大小姐,不用這麼客氣了,老奴還要趕過去回話呢,這些就是府上的所有賬冊,老夫人說讓您慢慢看,不着急,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老夫人,也可以問管家。”接着笑得有幾分歉然,“其實這些以前都是陸姨娘在管,問她倒是更方便,只是今日陸姨娘身子抱恙,未免小姐過去被過了病氣,所以暫且先別過去了。”
卿琬琰擔憂的問道:“可請了大夫,嚴重嗎?”
“大小姐放心,也沒什麼,請了大夫來,說是憂思過甚,多休養幾日便好,再說,之後她也不用忙這些,想來身子會慢慢恢復的。”
慢慢恢復?怕是沒有這些,陸姨娘的心裡只怕會越發難受吧?
卿琬琰心中冷笑,如今纔剛剛開始呢!
接着錢嬤嬤又和卿琬琰聊了幾句,便趕回去覆命。
而她一走,佩畫便忍不住拍手笑道:“婢子瞧那陸姨娘定然是給氣病的,哼哼,活該!”
佩琪也附和着,轉頭看卿琬琰拿起賬冊仔翻看起來,瞪大了雙眼,道:“小姐,您還真要看呀?哎喲!”委屈的轉過頭來,“佩心姐姐你幹嘛敲我頭。”
佩心白了她一眼道:“誰讓你說廢話,你當小姐奪回掌家之權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府裡多少人盯着呢,小姐更應該仔細查看,免得被人鑽了空子!你呀,總是那麼粗心!”
佩琪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看向卿琬琰,道:“是婢子粗心了。”接着便殷勤的跑過去爲卿琬琰扇着團扇。
佩畫也湊過去,輕聲道:“小姐,不如趁熱打鐵,把府裡陸姨娘的人全部換下?”
卿琬琰從賬冊中擡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道:“全部換下?你知道誰是陸姨娘的人嗎?”
“額……”
卿琬琰又接着道:“就算你知道誰是陸姨娘的人,但是突然間換下那麼多人,你覺得我用什麼理由說服父親和祖母,讓他們不起疑?”
佩畫默然,老老實實的走過去爲卿琬琰研磨。
瞧着這丫頭萎靡不振的樣子,卿琬琰搖頭一笑,道:“雖然不能換下不那麼多人,但是可以先把芙蓉居和逸安居中不老實的人給換掉。”
佩畫雙眸一亮,興致勃勃的擡起頭來,看向卿琬琰,道:“那小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卿琬琰神秘一笑,勾勾手指頭,四個丫鬟乖乖的圍上前去……
宣王府內——
言穆清聽罷文武的彙報,忍不住勾起脣角,這丫頭,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呢。
而文武在一旁看着,心裡更是抓肝撓肺般的難受。
他自小跟在言穆清身邊,對這個主子的性子最是瞭解不過,除了至親之人,他對其他人可都是冷冷冰冰的,怎麼這會兒卻對那安平侯府的大小姐如此上心?
他整日跟在言穆清身邊,知道主子和那卿家小姐是有見過幾面,但委實談不上熟稔呀!
莫非……
偷偷瞥了一眼言穆清,只見他俊逸脫塵的面容上帶着幾分淺淡的笑意,心中暗忖,自己王爺今年也二十了,這年齡有不少人孩子都有了,只是自家主子卻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這些年也沒見他對其她女子多瞧一眼,唯獨這個卿琬琰例外,想道卿琬琰那清豔絕倫的容貌,莫非,自家王爺是看上那卿家小姐了?
要說這卿家小姐家世倒是匹配,只是人家姑娘似乎今年才十三歲吧,可比自家王爺小整整七歲呢!
所以原來自家王爺是喜歡年齡小的姑娘麼?
文武覺得自己似乎參透了真相,忍不住點點頭。
很不巧,這一點頭,正好被言穆清給看到。
“你點頭做什麼?”
文武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點頭了,瞧這言穆清疑惑的看向自己,哪敢說出實話,忙搖搖頭,道:“回王爺,小的只是……額……只是昨夜沒睡好,脖子有點痠痛,所以方纔活動活動脖子罷了。”
言穆清對這個心腹太過了解,一眼就看出來他沒說實話,知道這小子吃軟不吃硬,於是便故作關懷道:“在本王這你還有什麼不可說的?說出來吧,若是有本王可以相幫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難得見言穆清如此溫和,文武頗感受寵若驚,擺擺手道:“王爺誤會了,小的真沒什麼,只是小的爲王爺高興,額……”沒想到自己一時放鬆居然說出來了,只是此時捂住嘴也來不及。
擡眼看向言穆清,只見他依然是一副溫和的樣子,道:“哦?爲本王高興?本王有什麼好事將近?”見文武支支吾吾的,言穆清適時地拋出誘惑,“說吧,若真是高興的事,本王酒窖裡的酒隨便你拿。”
文武此人有一大喜好,便是酒,只是他卻從不多飲,在他看來品酒在精不在多,而言穆清酒窖中便有不少好酒,文武眼饞許久了,如今聽言穆清這麼一說,便有點心癢難耐了。
文武心裡掙扎,看了看和顏悅色的言穆清,又覺得這件事也算是好事,且這會兒主子瞧着心情頗佳,說出來應該沒什麼。
最終還是抵擋不過美酒的誘惑,文武便道:“小的是覺得那卿家小姐知書達理,又容貌出衆,且得王爺您多次相救,可見是天賜良緣,小的是爲王爺高興。”
言穆清脣角一僵,只是很快隱去,眼瞼輕垂,濃長睫羽恰好遮住雙眸,只聽他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哦?是嗎?只是你不覺得本王相較於她而言,年齡相差的有些大?”
“這有什麼,王爺您儀表不凡,何須……”
“所以,你也覺得本王年紀太大了?”
這下,便是文武再遲鈍,也察出不對勁兒了,看着言穆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雖然依然俊雅,但是文武卻覺得背脊發涼。
接着又聽言穆清緩緩道:“本王似乎許久沒和你切磋武藝了吧,走吧,去外面讓本王看看你最近武藝可有進步。”說罷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文武楞在當場,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