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什麼是根據地?”琴兒被琴言說得迷胡,問道。
“呃,就是大本營,就是落腳地,不對,就是孃家,嗯,以後你那就是我另一個孃家了。”她們都好久不在好奇謹言偶爾蹦出的奇怪詞語了,今兒琴兒又問了,謹言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就一陣胡謅。
“少奶奶……奴婢哪配和您稱姐妹?”琴兒終於淚盈盈的,她很激動,自小便是家生子,出生便比主子們下賤低微,如今少奶奶身爲世子夫人,竟然……
奴婢也是有自尊的,誰不想被人尊重,被人看得起?
麗娘其實鼻子也酸了,可她不想在這時候哭,少奶奶其實心情很糟,她只是在強顏歡笑罷了,便瞪了琴兒一眼:“死妮子,好好的事哭個啥,快幫少奶奶看看,哪些個送給大夫人好,哪些個送給五姨娘好。”其實自己的聲音也是澀澀的。
謹言三人瘋了似的將謹言的嫁妝翻了出來,再加上進了府以後夫人和親戚們打賞的,還真不少,大半夜的,好在四兒幾個也沒值班,翠玉被公孫淳趕走了,也不會再來,任她們胡鬧也沒人注意。
偏生這時候有人在外打門,謹言嚇了一跳,以爲朝變已經發生,太子着人來府裡抓她了。
麗娘皺頭微皺,罵道:“哪個小蹄子半夜敲門,有病啊!”說着,也不等謹言吩咐,自己掀了簾子出去了。
門一開,只見一個鬼一樣的人影便衝了進來,麗娘一伸手便制住了她。
琴兒提了燈出來,一看之下也是嚇着了,竟然是文姨娘,她頭髮散亂,臉龐青腫,頸間還包着紗布,兩眼痛紅,如瘋似狂,這形像在這深夜裡出來,也真夠磣人的。
“顧謹言,你個妖婦,爲何要勾了爺來?”文氏大罵着,不顧麗孃的攔阻瘋狂地往裡衝。
她身後的春紅是哭着也衝了進來,在她身後就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她,“小姐,小姐,不要鬧了,越鬧越沒臉啊,不是少奶奶叫了爺來的,是爺自己有事出去了呀!你身子不好,爺特意讓奴婢弄了安神藥給你喝了,就是想你多休息,好好養着身子的。”
謹言被文氏的吵鬧聲引了出來,正好聽到春紅這番話,倒是對春紅不再似以前那般的厭惡了,看來,文氏這丫頭還是對她很忠心的。
“你放開我,我要找爺,我拿了命才換來爺在我屋裡呆一晚的,爲何爺不守信,爲何爺又要回這個賤人屋裡,難道我找得比她醜嗎?我文貞嫺,要纔有才,要貌有貌,要身份有身份,憑什麼處處要被這個賤人踩在腳下?爲什麼?”文氏撕開春紅的手,歇斯底里的叫道。
“你若再罵半句,信不信我抽死你?文姨娘。”麗娘怒了,出手出電,一把掐住文氏的脈門,頓時令她動彈不得,叫罵聲嘎然而止,麗娘最是聽不得別人污辱謹言,忍文姨娘也夠久的了,如今府裡日子風雨飄搖,這廝還在爭風吃醋的內扛,真真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