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真找到機會把石油收進空間,纔算放鬆下來。可是金香玉,卻仍然沒有下落。跟隨着小黃鳶找到哈哈撿石子的地方,周圍裡許全搜索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第二塊金香玉,不由得失望。
“王妃,不是說一般礦脈都在山裡麼?臨川的山都不算高,真會有礦脈麼?”碧柳悄悄地問。
嚴真真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三伏天氣裡,冷得直往外“嘶嘶”冒白氣。
她實在是太興奮,竟忘了這一茬。臨川的山,還不如紫金山和棲霞山,這樣的高度實在沒有什麼太大的可能發現金香玉。
“罷了,白找了半天
。”嚴真真攤開雙手,有點泄氣,“本以爲找到了一個寶藏,誰知到頭來真成了踏青。”
碧柳也有些失落:“真是可惜。”
嚴真真唉聲嘆氣,又有點出神:“也不對,如今臨川山陵不多,可誰知道遠古的時候這裡是不是高山呢?只是金香玉能出現在地表的可能性極小,可能還需要找專業人士來開發。可若是沒有礦脈,又興師動衆。如今臨川百廢待興,動用了人力物力,最終卻沒有結果,多少讓人喪氣。”
碧柳聽得似懂非懂,茫然點頭。
“走罷,回去!”嚴真真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才重又邁步。忽然身子一歪,若非碧柳眼明手快,便要結結實實地摔個嘴啃泥。她自己倒還不覺得,卻把冰荒等一干人嚇得冷汗直流。
從今天的架勢,誰還看不出臨川王對待這位王妃有多重視?若是摔斷了腿子,王妃待人素來親厚,可孟子惆一個看不順眼。掉腦袋也不算稀奇。
“王妃,有沒有摔着?”碧柳焦急地問。
“都被你扶住了,能摔着什麼呀!”嚴真真不以爲然,低頭看了看腳下,一塊不起眼的小石子,映入眼簾。她彎腰撿起,忽地露出狂喜的神色,“果然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得來全不費功夫!”
碧柳的鼻尖上一是汗:“王妃看看,腳痛不痛?”
嚴真真眉開眼笑:“不痛,一點都不痛。走,先回府去。”
“是。”碧柳看着她手裡當寶貝似拿着的石子,怎麼看都沒看出特色來,因此欲言又止。
走到林子邊上。嚴真真卻愣了。侍衛比之前還要多,並且嚴陣以待,人人像一把出鞘的劍。
“怎麼了?”她不由得問。
冰荒含笑:“王爺來了。”
“啊?”嚴真真側目四顧,果然見林子裡走出來輕袍緩帶的男子。儘管夏日已把地面烤得很燙,可是看他的模樣,卻像是走在春暖花開的午後。說不出的意態瀟灑。
“這林子裡景色不錯,往後不如在這裡建個園子,你若是喜歡便過來小住幾日
。”孟子惆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牽住了她的手,卻硌着了掌心。低頭一看,原來是顆蠶豆大的石子,忍不住哭笑不得。“怎麼越長越小了?原先看你應付各家的夫人們遊刃有餘,還以爲終於有了大家風範,誰知竟玩起了石子兒?”
嚴真真滿臉喜色:“這石子兒可不一般,回府了再告訴你。”
“看你,臉上都是汗!”孟子惆伸手撩起她散落的發。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帕子,替她拭去了額上的汗。
周圍的侍衛們瞪大了眼睛。直到接收冰荒意味不明的目光,才急忙仰首看天。彷彿在觀察明天的天氣似的。
“這些汗算什麼呀!”嚴真真不以爲然,“今天沒白來城外,不用多久,咱們便能有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若是操作好了,利潤可是以萬計的。”
“哦?是什麼……”孟子惆意外地看着她,“這纔是你堅持頂着大太陽出城的原因麼?你不會告訴我,這塊石子兒有什麼妙用罷?”
嚴真真點頭:“正是!莫看這石子兒不起眼,但……你嗅嗅,這石子兒是不是有一種香味?”
“唔,是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孟子惆皺着眉,忽地眼睛一亮,“難道,這便是古書上記載的金香玉?”
“原來你也知道金香玉啊?”嚴真真把石子託在掌心,“這塊石頭只是原石,去皮後更小,只能做個耳墜子。質地麼……看起來也不會純情到哪裡去,不過我們只要宣傳金香玉的藥用價值,再加上獨特的香味,應該會是一個亮點。碧柳,你去璀璨珠寶把小琪找回來,這些東西還需要她去處理。”
碧柳點頭應了,由一個侍衛帶着她去璀璨珠寶,嚴真真則被孟子惆塞進馬車。
“你以來了?”看着孟子惆在下一刻也出現在馬車中,嚴真真忍不住奇怪地問,“你那裡事兒多,別又趕一個通宵。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是鋼不是鐵,休息還是必須的。”
孟子惆臉色略顯疲憊,不過脣角微勾,完成了一圈笑紋的描摹:“唔,果然比以前賢惠了許多,回頭到聽風軒用晚餐罷。讓碧柳再弄個宵夜,一會兒咱們一起用。”
嚴真真愕然:“用了晚餐,難道你不回書房了?”
“你陪我回去,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朝廷的情報剛剛收到,今年兩湖水稻欠收,恐怕軍糧還要找西蜀購買。”
“還好,咱們臨川的水稻長勢好,應該是個豐收年。”嚴真真舒心地笑。
孟子惆笑道:“是你買的稻種好,我已查問過工部,若是沒有旱災,應該會是個大豐收。不過,連續幾天沒有雨,還是有些讓人擔憂。”
“臨川離黃河不算太遠,到時候可以引黃河之水。”嚴真真想了想,又搖頭,“不過工程有些大,恐怕要徵徭役。”
“那還不如引長江水。”孟子惆搖頭,“雖然長江離得稍遠,但南部諸省,與臨川的關係,一向還算親近。不過,若是被朝廷得知,還是有麻煩。只盼老天長眼,下一場大雨方好。”
嚴真真想到空間裡的大湖,倒不擔心水源的問題。於是點頭應是,又喜孜孜地拿出了一大一小的兩塊石頭:“能在地表上撿到石頭,看來礦脈不會離地表太深。今兒晚上我便和小琪拿出一個方案來,募人開採。”
“這石頭不大好看。”孟子惆微微皺了皺眉。
“什麼玉的原石都不會好看!”嚴真真卻像寶貝似地捧着兩塊石頭,“要知道,它的藥用和香味,會讓人忽視它的外表。再說,解開石後,顏色跟紅糖似的,算不上難看嘛!到時候我設計幾款漂亮的款式,一定會引起新一輪的搶購狂潮。而且,礦脈既在臨川,只要還沒有找到第二個礦藏,金香玉的買賣便由咱們說了算。唔,定價的時候,可不能定得低了,我要讓金香玉成爲奢侈品。”
孟子惆寬容地笑笑:“這事兒你說了算,我不表示意見。臨團集團是你一手組建,怎麼運作也全看你。”
嚴真真笑着點頭:“原來你也喜歡當甩手的掌櫃啊?”
“有人能夠幫襯着,我何必還要親力親爲?這可是你的說法,我是從善如流。”孟子惆開了句玩笑,把玩着兩塊石頭,時不時地拿到鼻翼輕嗅,若有所思。
“反正是咱們璀璨珠寶壟斷了的,不趁這時候大賺一筆,更待何時?”嚴真真霸氣十足地甩了一下手
。
“好,我等着你賺了銀子買武器呢!”孟子惆笑道。
“有了金香玉,銀子滾滾來。唔,這樣一來,我們資金充足,餘杭那邊股入的資金更寬裕,半年這內,港口一定能建成。”嚴真真樂觀地暢想未來。
“兩湖稻米欠收,恐怕朝廷要提前發動。”孟子惆卻臉有憂色,“況且港口的建設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實在不行的話,不如停建。有了金香玉的利潤,應該可以支持軍費。我也派人去西蜀收糧,只是西蜀那邊,只能賣一小部分給我,畢竟他們也要考慮和朝廷的關係。”
“你去那邊收糧,恐怕價錢上要吃不少虧罷?”嚴真真問。
“是,但如今也顧不得了。”孟子惆莊容道,“若是手中無糧,咱們即使打了勝仗,兵力也會縮減。”
“我明白。”嚴真真考慮了一下,“不如用臨川集團的名義去收糧,這麼一來,只要咱們出的價錢足夠,西蜀應該不會不賣給咱們。要知道,這天底下,不管是不是商人,都不會跟銀子過不去的。”
孟子惆失笑:“誰不知道臨川集團是咱們的?”
“可是,西蜀人並不知道啊!”嚴真真擠眉弄眼。
“怎麼會不……哦,你說得對,他們可以有藉口裝聾作啞。”孟子惆恍然大悟,“這些點子,果然是你纔想得出來。”
嚴真真笑得天真無邪:“在商言商麼……”
她的話,卡在喉嚨口。因爲風吹車簾,她看到了一個褐色的人影。挺拔的背影,讓她再熟悉不過。
龍淵,怎麼會在臨川城?
ps:看了奧運會,最激動人心的金牌是孫揚和葉詩文,兩名小將雙雙奪金,尤其是孫揚啊,這次把泡菜給打敗了,大快人心。葉詩文也是好樣的,最後的發力,居然比男子冠軍還快!還有媽媽級奧運冠軍的金牌,拿得好驚險啊,但還是收入了囊中。中國跳水夢之隊的那塊金牌,就收得毫無懸念,優勢太大了,姿勢好漂亮啊!(奧運看得太興奮,寫了一段廢話,本段不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