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煉製出靈劍寒撼瀚。
跳上柱天山,休憩了一會兒。
他找了一套撼天劍法,練習着。
放出婉電,嬉鬧着。
煉製些丹藥。
練練劈煞掌。
就這樣,他從烏角仙府出來,已經是天曆八月二日的早上。
眼睛裡血絲密佈,打着哈欠的於曉低頭:“公子。”
周天寒氣逼人的眼神,不容他人直視:“於曉,先回谷嵐城,任將軍第幕僚長。”
幕僚長,雖然不是實權人物,可算是將軍第公子的心腹,將軍第大小事情都可能知曉,也算是將軍第未來的通天人物。
雖然他沒有得到靈馬,但配備一匹準千郎將軍,能及時傳遞消息。
周天還是來到將軍第閔泰城大堂,盤腿而坐。
長時間的使用虎龍吟爐鼎,讓周天的眼神透出寒光。
精神有些不振的周管也覺得詫異,沒問,低着頭稟報情況。
朝堂發來很多問詢。
“周管,定了的事情告訴我,雜七雜八的,你回了就是。”
靈馬踏雲帶回了靈雲師的準千里馬,已經在城外。
安排了地方的靈雲師準千郎將軍已經就位。
“派出準千郎將軍,到梟犢鎮、霸陵鎮和風楊鎮,人抓全了,回報。”
城主府,就有十來匹候命的準千郎將軍。
清理修煉宗門,還未結束。
閔泰城內,大小宗門有十幾個。
一個淫窟宗門裡的人全部被抓拿,其它的宗門全部被禁足。
“公子,其它十六個宗門,各色各樣,魚龍混雜,說不上好壞。”
大部分都是賭窟,只有一個小宗門,叫泰仙宗的,十個人,衣物破破爛爛,食不果腹,猶如苦行僧。
“泰仙宗的,等下叫過來,我見見。其它的,全部拿了,抄了。”
“公子,城內的幾個廟宇、尼姑庵、道觀等,也是五根不淨,不是行騙就是拐賣,尤其是尼姑庵,就是青樓。”
“抄了。”
“我早讓將士圍住啦,只要公子一聲令下,全部清理!”
“那些女子不是喜歡當鴇女,你就讓她們心想事成,把她們都給況迎情。”
況迎情是周家的人,是蓮花青樓的鴇母,周天給她蓮花青樓,她沒要,她想着一家團聚,可她的丈夫和兒子不想從金龍世界出來,那隻能讓管着青樓。
“讓她到各地辦青樓,不要用蓮花的名號了,玷污了蓮花劍譜,就用況迎情樓。屬於你和周任的私下產業,可不能和將軍第沾邊。還有,禁賭,可又禁不住。聽三個丫鬟說,谷嵐城裡有些了將賣土地的錢全部賭光了,還在賭,藉着百里金融的錢賭。這股歪風可要剎住!叫那個上雲嶺的吳掰山來辦,他能掰,看他到底掰成啥樣。”
香玲姐的婆家,就是被賭博害慘的,田地全部被她的公公婆婆賣光,好在有周天,贖回了那些田地。
將軍第旁的好幾戶人家,都被賭博弄得家破人亡。
周天對賭博沒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但是周遭人的境遇讓他知道,賭博會害死人。
從小失去父親的周天,對死亡有些恐懼,尤其是別人家出喪,他從來不湊過去,遠遠躲着。
賭博會死人,他有些不快,至少來說,他對賭博沒有過好感。
“周管,梟犢鎮、霸陵鎮和風楊鎮,就由周家的人來擴建新城吧。你,代表將軍第建立霸陵城,霸陵霸陵,將軍第就是要霸凌天下。我們這裡說說而已,可不能隨意嚷嚷。你掛名當個城主,周歸第任副城主,跪天跪地,也虧你想得出來,倒還不錯,跪地就跪地,以後,收個小妾,生個兒子叫歸天。”
周管忙擺手:“公子真會說笑,周管一把年紀,可不會也不敢收房,家裡供着母老虎呢。”
“梟犢城讓周任掛名,做個城主。風楊城,周削狼掛名城主。”
這三座新的城池,將用來招攬加入周家的人,改姓稅,就落到了周天這個冤大頭身上。
泰仙宗的十個人步入將軍第閔泰城大堂,闊步前行,昂首挺胸。
他們的身上,補丁打着補丁,臉子發黃,披頭散髮,卻非蓬頭垢面,瘦骨嶙峋略有仙風道骨。
他們一字排開,站在大堂之上,也未開腔說話。
後面跟着的兵士吼着:“還不拜見公子!”
周天揚揚手,示意兵士離開。
周天抱拳:“諸位,實在不好意思,底下人無知,多有得罪,來來來,坐下來,喝杯茶,吃點點心,就算將軍第向諸位賠罪。”
爲首之人有八十多歲,一聽,公子如此禮遇,他們可在閔泰城從未有過,左右點點頭,帶頭到兩邊盤腿坐下。
周天看向爲首之人,頷首問着:“請問,你是宗主?”
“老叟並非是宗主,泰仙宗已無宗主很多年。”
這些人,年紀最輕的也有六十多歲。
百年前,泰仙宗也是個不錯的修煉宗門,後來,泰仙宗內部發生分歧,有些人也想雙修,還有人想辦成賭場,宗主壓制住了,後來,來泰仙宗修煉的人越來越少,逐漸沒落,四十年前,最後一任宗主去世,留下了三十來個人堅守,如今,就剩下他們十個。
爲首的人叫明德,因爲年紀的緣故,成爲他們的領頭人。
“昨天,我和周管將軍將雲姑宗剷除乾淨,今天之後,閔泰城境內,再無那些污穢之地。我本想燒了雲姑宗,可是,引起山火,可就造下罪孽,空下來的地方,也是閔泰先人的心血,將軍第希望,有能人異士出來,重振閔泰的修煉宗門。諸位,可否考慮下?”
明德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紛紛站着:“公子爲閔泰城剷除妖孽,還閔泰城朗朗乾坤,造福一方,功德無量。我等卻誤會公子,實在不該,請受我等一拜。”
“那諸位是願意的哦。”
“是。”
“好,你們先回泰仙宗,等那些宗門全部清理乾淨,讓諸位出來主事,爲閔泰城的修武者開創新的篇章。”
周天讓兵士帶他們到百里金融的店鋪去領取錢財。
裴瀟一直在門口晃動,他是想進去,又有些不敢。
“裴瀟。”周天大喊一聲。
裴瀟趕忙跑進大堂:“公子,找我有事?”
“你有事還是我有事?在門口晃盪什麼?不會到街面上走走?”
“公子,裴家的人怎麼還沒到?”
“哦,興師問罪來啦!”
裴瀟陪着笑:“不敢,裴瀟哪裡敢呢。”
“裴家的人在閔泰城境內,丟不了。你一個下人之子,管那麼多做什麼?你真想呆在谷嵐城,問我就是哦。”
“公子,那不能夠!裴瀟要想加入將軍第,可要裴家族長同意的。”
“我想,你裴家肯定是同意的,不信,你去問問裴珏?”
裴瀟倒是一溜煙跑出去。
沒兩下,又一溜煙跑回來:“公子,你真是神機妙算呀,神啦。”
“將軍第主事裴瀟聽令,火速回谷嵐城,在將軍第大廳,讓公主儀衛的人,上報各自加入天若軍的人數,直至午夜。過時不候。”
一支公主儀衛,其實也囊括了南勻帝國主要家族的人。
周天下最後的通牒,表明了他的決心,建立天若軍,勢在必行。
然後,將外面的裴珏叫進來:“裴將軍,等人來了,帶着你的人去鎮雄關五里坡,那裡,是天若軍的駐地。”
“公子,不對吧?”裴珏一臉懵圈。
“沒什麼不對,你們的家還是安在谷嵐城。但是,公主府,就建在五里坡。公主守國門,難道不行嗎?”
周天站起來,滿懷激情,高昂着頭顱,大聲說道。
“公子好手段!末將佩服,裴家既然選擇了將軍第,跟着公子,二話不說,謹遵號令。”
“好,裴將軍,裴家將會是天若軍的中堅力量,可要好好建立天若軍,一切需要,跟周管將軍要。”
周管抱拳:“裴將軍,丹藥,武器,盔甲,準千里馬等等,只要你開口,周管一定辦到。”
“公子,周管將軍,後續,裴家還有人來,家父說,總共召集上萬人馬過來,聽候公子調遣。”
周天叮囑:“你去擬個名單,裴家能夠帶兵的人,將軍第都將重用。”
“哦,對了,不瞞裴將軍,以後,整個谷嵐城和閔泰城境內,都將是靈氣充裕的地方,如果裴家願意,可以在鎮雄關西十里之內,北雄山的山上,開闢一座城池,將軍第大力扶持,有些山體我也會給你們削平。”
浮土坡用來建戎蘭城,再造城池,只能將鎮雄關囊括在內,往山上拓展,讓戎蘭城退讓一些土地。
裴珏不知道周天準備造一個宗門,北雄山也是囊括在內的,如果知道,絕對不用考慮。
裴珏拜謝:“公子,家父已經將所有的決斷權交由我,那就按照公子說的,裴家定當全力以赴。”
裴珏,裴家少族長,也是一位千郎將軍,不過,賦閒在家而已,準備接任族長。
周天建立天若軍,不是讓那些人來享福的,來養老的,現在的五里坡也是谷嵐城境內,在那裡立公主府,沒有問題,自然,天若軍就要鎮守鎮雄關,虎狼衛師去往風楊鎮。
周天吃着中飯,提起一罈酒,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冒出個猜想,萬一,天若軍的人數,特麼的多,如何是好?
這邊,大量的災民蜂擁而入,還夾雜着爲了靈氣的人,大面積的木屋,不行,磚瓦房,時間不夠,亂石頭壘砌的房子,石灰砂漿消耗量更多,真不知 如何是好?
想什麼來什麼,暮雲府派靈雲師準千郎將軍送來信,暮雲城外,草屋燒了一大片,三家扯皮,沒有管好。
還好是草屋,要是幾層的木屋,裡面有人,逃都來不及。
燒了草屋,死了幾個災民,還算好處理。
周天讓人收拾了剩飯剩菜,草草寫了幾個字:“割稻草,作馬料,先石屋,隔木屋。”
交給了周管,所有擴建的地方,不用等稻穀成熟啦。
周管剛安排着,準千郎將軍相繼回來了,梟犢鎮、霸陵鎮和風楊鎮的人全部抓拿完畢。
清理修煉宗門的人也回來啦。
閔泰城外的大小宗門的人全部帶回。
周管忙開了,總不能冤枉人。
大大小小十幾個宗門,倒是真的沒有人被冤枉。
也有望風而逃的,逃了就逃了,先不管了。
清理宗門被抓的男子,三千多人,被帶到了城主府南廣場,吃了忘憂丹後,衆目睽睽之下,周天將他們投入了金龍世界演練場,交代婉電和嫺風,這批人,編成敢死戰隊,一直就在演練場修煉。
周天讓他們修煉,就是讓他們衝鋒陷陣。
交代周管,從這些抄沒的宗門中,挑出十處地方,給泰仙宗的修武者,一人一處。
讓驛站幫着招收流浪的少男少女,配備資源,送往十個地方,跟着修煉。
這一折騰,就到了傍晚,周天剛想去梟犢鎮,吳掰山來了。
“公子,全面禁賭,不可能,自古而今,嚴禁之後又都反彈,兵士掰山還是到上雲嶺值守去啦。”
“你不是挺能掰的嗎?你說說如何辦?”
“公子,大的賭場,都是官商合着來的。軍內,也有,將領抽成。公子,你不辦賭場,不代表底下的人不開。公子,不如,你開。”
“你呀,我合謀着禁賭,你倒好,讓我來賭場。滾!”
“公子息怒。公子,好好想想,賭場擺在明面上,收稅,掙的錢用在百姓身上。”
周天皺着眉頭:“有點點道理,你說。”
“公子,賭場裡,賭輸了錢,不過一下子囊中羞澀,可要是有人再借錢給他們,哦,這都是高利貸,那就雪上加霜,絕對傾家蕩產,走投無路,上吊抹脖子,被逼賣兒賣女,真叫喪盡天良。”
“嘖,你再掰掰。”
“公子,我可聽說,老遠有個帝國,叫什麼來着,哦,義立帝國,前幾年,皇室缺錢,搞了個獎票,買的人填皇室擬好的字,到時候對順序,對上了有大獎,聽說義立帝國的皇室有了錢,厲兵秣馬,吞了常常襲擾邊境的一個小國。”
“你去找下週管將軍,跟他商議下。先讓我好好想想。”
先天世界裡好像有類似的做法,可就是,大周天給他的記憶,太過殘缺。
在大堂打坐的周天,絞盡腦汁,也理不出頭緒,反而心生煩躁。
叫來周管掰山:“周管,你說說看。”
“公子,我看,吳掰山的想法不錯。”
周天望着吳掰山:“你賭嗎?”
“賭,公子,不賭我哪來曉得這些,玩玩而已。”吳掰山一臉苦笑。
“行,吳掰山,任將軍第主事,去擬好條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