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在妃巴湖擒獲了三生龜玄黃,得知,伏龜島上,埋葬着先祖孝武將軍故人妃子巴。
聽完三生龜玄黃的講述,周天並沒有上島,快天亮了,他要去攻打聖衛軍。
迫不及待的事情,對風戎帝國的風臨大軍趕盡殺絕,恢復西陸大盆地的安寧。
他給三生龜翻了個身,放回湖裡。
應三郎他們對妃巴湖熟悉妃巴湖南岸的漁民,周天讓老蔡、王奪和錢力三人迴轉,去說服漁民到風鷹嘴堵截可能走水路逃竄的聖衛軍。
站在三生龜玄黃背上的周天就像飄在湖面一樣,急速趕去妃子渡。
千年妃子渡,一向比較忙碌,是妃巴湖的魚市,也是客船貨船的集散地。
妃巴湖的水,經泌寧河流向巫河,妃子渡是巴林鎮最大的碼頭,巴林城的物品大部分都是經過妃子渡和南勻帝國其它地方流通的,可是,如今,妃子渡被佔,巴林鎮算是被卡住了喉嚨一般。
妃子渡位於妃巴湖尖角側方,它的東北面,方圓五十里都是平地,也就是巴林城北面的巴福。
聖衛軍將行轅設在了妃子渡,整個巴福都被聖衛軍佔領了,用來駐紮人馬,進攻巴林城北門。
巴林城的城牆並非直來直去,很不規則,它是依照地勢而建的。
巴林城東面,靠着險峻的醒巴山,易守難攻,所以,風戎帝國的風臨大軍並沒有派人馬從東門進攻巴林城。
北面城牆,約有五十來裡,彎彎曲曲,西北面的城牆是個尖角,也就是西面城牆靠北的一些是沿着妃巴湖建造的,城牆下有條小路,不適合大隊人馬過路。
也就是,北面的城郊和西面的城郊,相對來說,隔着妃巴湖,有些不順暢。
天未亮,早起的漁民搖着小船出來打魚,周天讓三生龜玄黃繞開稀稀落落的漁船,不一會兒,接近了燈火稀拉的妃子渡碼頭。
周天輕聲跟三生龜玄黃說了聲,讓它留在碼頭,不讓船隻進出。
而後,他縱身飛躍,着落在碼頭後,急速奔跑出碼頭,抓着個人問出了聖衛軍行轅。
快到了的時候,於一處空地,周天放出了四個傀儡,衝影、飈隱、魈婆和塋木,分別率領兩支柱天戰隊,周天領着三支柱天戰隊,殺向聖衛軍行轅。
他顧不了那麼多,手中只有四個傀儡的能力較強,即使傀儡戰死,魄影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一定要解決巴林城北面的聖衛軍,解巴林城之危,解西陸大盆地困局,驅逐賊寇。
他只是交代周景門他們,護着點衝影、飈隱、魈婆和塋木。
周天吃了枚醒神丹,帶頭衝進了聖衛軍行轅。
灰濛濛的天還沒亮起來,行轅內只有守夜的衛兵和巡邏將士。
霸道的周天凌空而起,戩戔鐗掃到了行轅大門的衛兵,淒厲的喊叫聲驚動了巡邏的將士,周天踏腳飛躍,一劍下去,割掉了巡邏隊的領頭,追魂劍點血未沾。
落地的他,推出伸縮的戩戔鐗,刺向巡邏兵的胸膛,瞬間,戩戔鐗刺穿了這一排八個聖衛軍兵士,攪爛了他們的身子,血肉橫飛,飄散在各處。
此時,柱天戰隊劈開了柵欄,紛紛衝入了聖衛軍行轅,廝殺聲頓時而起。
柱天戰隊用着周冶猛格他們打造的兵器,衝入營帳內,對着睡夢中的人就是一陣砍殺。
周天早已下令,只有對方完全放棄抵抗,否則,格殺勿論。
聖衛軍行轅,聽到響聲的聖衛軍將士,起身後,根本就沒能逃脫柱天戰隊的殺戮,有人佯裝倒在死屍旁,有人匍匐在地。
東方既白,血腥的殺戮沒有停止,周天見着聖衛軍的人下着狠手,飈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他還保持着些許冷靜,投降的人並沒有被他下死手。
整個行轅大營之內,廝殺聲震天。
有些倒塌的營帳被火盆裡點燃,嗆人的煙火瀰漫着,大營是亂成一團,喊叫聲、哭叫聲連連,更多的是柱天戰隊的喊叫:“天大帥威武!天大帥威武!”
最早衝入行轅大帳的是塋木率領的盍北柱天戰隊和盍南柱天戰隊。
手起刀落,行轅外的聖衛軍衛兵全部被斬殺。
穿戴整齊的風鳴,一身閃亮的白盔甲,手執蛇形槍,突出行轅,看着面無表情的塋木,也就是屠林,心生突兀,卻被縱躍的屠林一刀砍掉腦袋,咕嚕掉地的頭顱飈出鮮血,他的雙眼惡狠狠看着屠林,真是死不瞑目。
“主將被殺!”行轅內外的聖衛軍頓時放棄了抵抗,紛紛丟下了兵器。
此戰,留在行轅的聖衛軍將士,死了的有近萬人,被俘的有兩萬人,監軍方琦逃竄,不知所蹤。
柱天戰隊死傷百人,以微小的代價取得了勝利。
收攏了上萬套盔甲,還有五千馬匹,已經一些錢糧等戰利品;兩萬俘虜被餵食忘憂丹後,直接編入了柱天戰隊。
周天留下週景峰率領的景峰柱天戰隊守在妃子渡,命令周景門、周金明、周禪均、周禪英、周盍北、周盍南、週歲榮、週歲平、周曲靈、周曲兵,十人,率領各自的戰隊攻打其它地方的聖衛軍和聖衛軍的附庸軍隊以及投靠風戎帝國的團練等人馬。
他帶着四個傀儡,站在三生龜玄黃的龜背上,去往伏龜島。
於正午的時候,到達了蒼翠的伏龜島,島上都是些常綠樹木,尤其有着高大的松柏,讓人嗟嘆。
島上堆積着厚厚的腐土,已無路去往瑾妃的陵墓。
常年有雷電燒起火,三生龜都會噴水,滅掉燃起的火,千年的伏龜島,土壤肥沃,植被翠綠了千年。
一行人輕身來到了島上小鳳山半山腰,瑾妃的陵墓。
陵墓前,有石人站立兩旁,雕刻的石人都是魁梧兵士,道路上毫無積水,看起來有些發黑,可很平整,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路的盡頭,是塊石碑,青石碑,碑上的字卻模糊不清,不,完全看不清啦。
有些山花,隱約在樹叢中,周天瞅了一眼平靜的妃巴湖,踏上了陵墓的路。
可沒走兩步,他的耳朵裡嗡嗡作響,他也感覺到,隨行的四個傀儡也有同感。
周天豎起耳朵,仔細聽着風聲,可四處的風聲沒有異響。
他沉靜下來,是腳下,有着微細的抖動,可是,爲什麼會耳鳴呢?
難道地底下?
他跳起來,耳朵的嗡嗡聲沒有了。
覺得是地下有不明的東西早就的耳鳴。
突然,四周的風聲有些異常,彷彿四面圍攏的感覺。
如果是尋常人,當然是感覺不到的,可如今的周天,靈光境第九重修武者,精氣神比尋常的靈光境第九重修武者更加逆天,細微的變化他還是馬上發覺。
掃視四周,原來有藤蔓,從四面八方圍着過來,看起來好像是無數的藤蔓,實際上就是一根藤蔓。
藤蔓的動作很慢,周天搜尋着關於藤蔓的知識,可是,他從大周天給他的知識裡,得不到這根褐色藤蔓的任何記載。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魈婆喊了聲:“血魔藤。”
血魔藤三個字,讓周天瞬間記起,它是大周天的植寵。
林家、黑骨、學藤蔓,周天魂海里的大周天殘魂殘魄,讓周天覺得很是詫異,千年前,大周天就和將軍第周家有着千絲萬縷的牽連,那到底是一回什麼事呢?
也許,謎底越來越近,但不是他想要尋求的,真相不管如何,只能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的時候,得知纔有意義。
必須解決西疆的西陸大盆地危局,還要想辦法解除北谷嵐的危機。
甚至,西嵐國西面及西南面,也將面臨入侵。
還要,雲仙宗,可能會下死手。
四面楚歌不說,即使是南勻帝國的內患,隨時能夠對周天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他的憂慮心太甚,可也沒辦法,只能步步來解決。
看着血魔藤,他感嘆着,哎,也是,怎麼就沒想到呢,太過關心大周天灌輸的知識,而忽略了大周天的本身,一葉障目,說的就是如此。
既然眼前的是大周天的植寵,那就好辦多了。
藤蔓,沒有血魔藤這一品種,血魔藤是後天改造出來的,也可以這樣說,血魔藤,就只有這一株。
血魔藤是大周天培育出來的,其實就是雜種,很多種物種揉捏而成,常理來說,並非屬於植物,猶如海帶一般,被世人誤解爲植物。
血魔藤被大周天以敵人的血肉滋養着,呈現通身血色,可如今的血魔藤,呈現出褐色,應該說,千年來,沒有吸食到多少鮮血。
怪不得,伏龜島上,沒有什麼動物?
它又爲什麼被放在遠離世人的伏龜島呢?
周天冒出了念頭後,又沉寂下來,他喃喃自語:“血魔藤,左血右肉,亟亟聽我號令。”
只見,長着鋸齒形葉片的血魔藤騰空舞起來。
淺褐色的根鬚也冒出地面,四周彷彿圍起來一堵籬笆,上下亂竄又長滿藤蔓的籬笆。
“下!”
血魔藤瞬時落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他本來是想着到伏龜島景仰一下先祖孝武將軍的故人瑾妃,可沒想到,卻碰到了大周天的植寵血魔藤。
如何安置血魔藤呢?
他想着,應該帶走血魔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