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是沒去過鄉下,除了蚊蟲還有其他小蟲子都是要叮人的,沒事,這用口水擦擦,過兩天就好了。”王氏十分隨意地道,然後拉着夏和暢往家裡去,“今兒個,我和你舅媽出門菜貨,你舅媽還誇獎了你,說你長大了!我的和暢果然是越來越懂事了,娘現在也不想咱們能回侯府這不切實際的美夢了,也只想把和暢養的和其他府上的少爺公子一樣,不讓你受苦就好!”
“娘,既然咱們不準備回侯府,那您不如和爹和離了,您現在也才三十,還正是風韻之年,給我找個新父親也未嘗不可!”
王氏聽到這番話,腳步停了下來,隨後望着夏和暢道,“和暢,你以後且不能說這種胡話!”
夏和暢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古代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晚飯後,夏和暢一回到房間就對元寶道,“元寶,給爺拿張宣紙來。”
元寶原本還開開心心的,聽到夏和暢的話,臉瞬間就垮下來了,“夫人說了,明天要把那幾口袋宣紙退了!把錢還給徐小公爺。”
“我不去茅房,我是要寫字!”
“少爺,您騙誰呢!”元寶下班對着夏和暢嘟着嘴,“從我賣給您家當您的書童這麼多年以來,就沒看到您在家就沒有動過筆!”
遇到這種傲嬌書童惹不起!
嘆了口氣的夏和暢只好自己去拿了一張宣紙,還被元寶用盯着賊的眼神盯着,隨後看着夏和暢把宣紙鋪在桌上這才真的有那麼一點相信她是爲了寫字。
“還看什麼看,過來給我研磨啊!”夏和暢沒沒好氣地道。
差不多半分鐘才急匆匆地回來,然後氣喘吁吁地給夏和暢研磨。
雖然毛筆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文化,但夏和暢從來沒有用過,這寫一個“一”字,都跟得了帕金森一樣,一直在抖。
夏和暢首先寫下“薄荷腦”三個字,一張宣紙都用了三分之二的空白處。
“少爺,您的字這麼越發的難看了!”元寶認真地“品鑑”了夏和暢的字,得出結論道。
夏和暢用毛筆後端狠狠地敲了元寶的頭,“有你這樣對牛逼的書童嗎?居然敢嘲笑本少爺!信不信本少爺把你賣了,買跟聽話的!”
元寶抿了抿嘴,最後低下了頭,還真把夏和暢的話當真了。
夏和暢繼續寫第二個字“桉葉油”,但她提筆是就不知那“桉”字該如何下筆,“元寶,作爲本少的書童,你應該也算是咱們家裡有文化的人,本少就考考你,看你會寫幾個字!”
元寶看着夏和暢一本正經的樣子,嘴角抽了抽,難道不是少爺您不會寫字吧?!不過元寶這次沒把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只是拿起筆等待夏和暢的考試。
“你寫‘桉葉油’三個字。”
元寶十分優雅地把毛筆在硯臺上沾了沾墨,接着在夏和暢鬼畫符的下面寫下了三個字。那字簡直是行雲流水、鸞飄鳳泊!夏和暢覺得這和她在語文書本上看到的毛筆字沒差很多。
要是他皮膚白一點,再長大一點,真的有儒雅貴公子的感覺,只是他臉上黑漆漆的瞬間什麼美感都沒有了。
“我的乖乖······”夏和暢心中驚歎一個書童字都如此好看,但是還是裝作鎮定道,“嗯······還可以!今天本少有點累了,你就幫本少代筆吧!”
元寶心中OS:我還能說什麼!
夏和暢看着那對比強烈的一頁宣紙,最後從新拿了一張宣紙,“本少爺念,你寫。薄荷腦、桉葉油、丁香粉······”
元寶一邊寫着,一邊心裡奇怪這夏和暢爲何讓他寫一些這些奇奇怪怪的。
“除了這些,再加點香料。”
“什麼?”
代筆的元寶沒懂是在跟他說話,還是讓他寫這幾個字。
“我是說,你去把寫的這些東西個我準備好,然後順便再買點香料回來。”
“是。”元寶點了點頭,“但是,少爺,您那這些奇奇怪怪藥材幹什麼?! ”
夏和暢啪的一聲在周圍嗡嗡嗡的蚊子打死,指着它道,“我要製作毒藥消滅它!”
元寶有些不相信,“少爺,蚊蟲這麼些小,難能像耗子一樣能毒死?!”
“你卻給本少爺準備好材料就是,多買一點,不是一次就能做成功。配方別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夏和暢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讓劉媽媽幫我拆頭髮,洗漱,本少要就寢了!”
元寶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摺好宣紙,“是,少爺。”
第二天,一如往常的起牀困難戶,夏和暢這次在馬車上不是被元寶叫醒,而是被徐戰北叫醒,“和暢兄,我終於等到你了!”
夏和暢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到,差點耳膜沒有破,她起身臉色難看地看着徐戰北,“要死啊!大清早的!”
“和暢兄,是兄弟的冒失了,只是兄弟早早地在門口等着你,這左等右等你都未到,這不是慌亂嘛!”徐戰北好脾氣都道,“兄弟我昨天走的急,有一件要事想請和暢兄幫忙。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夏和暢從馬車上下來,隨後習以爲常地從元寶懷裡抽出肉餅,“不當講。”
說完,她就直接往國子監裡走。
這讓他如何接話。
“和暢兄,兄弟我真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請您幫忙,這要你不答應······”徐戰北還是不要臉地說出自己的需求。
說着,徐戰北想着如何威脅她,但是想來想去,總覺得像對待其他人一樣要挾不是對兄弟的行爲,最後還是放棄了,“咱們是好兄弟,你不如就幫幫我?”
“都說了我沒空嘛!小弟我很忙的,這每天除了讀書還要有很多事情做的!”
徐戰北大步走在前方,堵着了夏和暢的去路,“他奶奶,都說了咱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兄弟有困難,你必須得幫不然你就是不仗義!!”